“不是我,不是我!”
月牙心亏,不等人查便立马跪了下来,“我先前要同你说的……我没有要害宋小姐!”
这些话一出,顾昀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顾昀之震怒:“来人,给我把她压入地牢!”
月牙身子一抖,她脑中不禁响起先前明月那求死不得的模样,若是她入了地牢又会有谁来救她!“是王妃!是王妃只是我这干的,她说若是不这么干,就要将我发配去青楼!奴婢实在是不敢,这才害了宋小姐!”
月牙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月牙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要将这事情推脱到萧凌瑶的身上,那宋宛定然会开口保她!月牙这一次急中生智正巧歪打正着指到了萧凌瑶的身上。宋宛疼得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听到这些话,强打起精神回嘴:“怎么会这样!姐姐竟然如此不满我……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毒害我……呜呜..王爷可要……为我做主!”
宋宛一瞬也想了个清楚,顺着月牙的话就开始污蔑萧凌瑶。竟然又是她!一来王府上就从未有一天安分日子,甚至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算借刀杀人!一旁的医官为宋宛施针诊治,顾昀之瞧看宋宛痛苦不堪的样子,怒从心起。“来人!给本王将萧凌瑶带过来!”
今日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将药下给宋宛,明日她便能再给他下剧毒的饭菜。一行侍卫浩浩荡荡便闯进了萧凌瑶的屋子里,将尚且面色憔悴的萧凌瑶从床上拉了起来,连个鞋子都给穿直直得拖到了宋宛的屋子里。萧凌瑶虽说心里有了点底,但却还是被毫无防备的给压倒在了顾昀之的面前。“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好好将我拖过来,是拿我当罪人处置吗?!”
萧凌瑶愤懑开口。顾昀之同样是怒目相对:“你装什么?下毒谋害宛儿,蛇蝎毒妇,我先前可是警告过你再不安分守己,本王不介意府上多个残疾!”
这几日他忙着朝堂上的事情,竟然还以为萧凌瑶这几日默不作声是听进去了自己话。却没想到实际上是憋着阴招准备谋害宋宛!“我又做什么?可真是可笑,随便什么污名屎盆子都能扣到我身上,王爷既然说我下毒,证据呢?”
萧凌瑶扬着脖子,虽然被扣押在地上气势上却并无输人之意,“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单凭一张嘴就想定我的罪?!”
“你的丫鬟可是亲口承认,你还想狡辩!”
顾昀之怒不可歇,抬手便给了萧凌瑶一个巴掌。顾昀之是下了狠手,一瞬萧凌瑶的脸上便起了红肿,如馒头一般。萧凌瑶被打疼了,眼角都忍不住泛起了泪花,然而她却顾不了脸上的疼,扭头看向顾昀之的眼神嫌恶无比:“王爷莫不成就只有在府里扇女人巴掌的本事?!”
她真是太恶心眼前的男人,空有一张皮囊,心偏也就算了了,黑白不分,听信谗言戾气还重。“你说什么?!”
顾昀之眸色冰冷,眼中隐含风暴。萧凌瑶莫不是疯狗,逮谁咬谁,竟然连自己都想污蔑?萧凌瑶轻笑:“我道王爷是非不分,下毒种事情也不查探查探清楚!”
“月牙心早就不在我这里,这府里谁不知道她来宋宛这里的次数比呆在我院子里的还长?!私底下早就易主了!如何能做这人证?!”
萧凌瑶大声开口,心中委屈。月牙似是吃惊,眼泪夺眶而出:“王妃,你可不能这么做啊!月牙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下了药了,你不能就这样卸磨杀驴啊!”
“姐姐的意思,难道是我指示月牙谋害我自己吗?!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躺在床上的宋宛不甘示弱得哭嚎。一时间房里女子尖利的哭喊声直扰得顾昀之头疼不已,当下怒吼出声:“都给本王住口!”
哭喊声依言弱了下去,屋中只能听到宋宛的抽泣声。萧凌瑶也懒得纠缠,眼珠子转了转,语气认真:“既然月牙是说我命她下药,想来这药自然也是我给她的,只要侍卫到我房间里搜罗毒物便是!”
她心里有数,月牙不过是临时改口,哪里来的‘物证’藏在她那里。顾昀之只觉得可笑,摆手命侍卫搜寻,结果自然如萧凌瑶所言。“当初王妃可是把所有的药都给了我的,又怎么会留下这些证据!”
月牙不服气,又编了个谎话出口。萧凌瑶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神情鄙夷:“那买药的方子呢?我出府的记录呢?这些日子我可都是在屋中养伤,何来的毒药给你?!”
“这……”月牙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急得满头都是汗,忍不住扭头看向床上同样苍白着神色的宋宛。宋宛咬了咬牙,闭眼装作昏迷不醒,权当自己没有看见月牙求救的眼神。萧凌瑶冷笑出声:“看来是你自己下毒,却还想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可惜了,我瞧你与宋小姐往日交谈甚欢,没想到心里竟然有这样阴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