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皱眉看向苏墨月,“你们是不是想对付战王,拿我当突破口了?”
周昱祁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你妹妹就是大夫,让她给你看看好么?”
楚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看就看?”
若不是知道苏慕北是什么性子,周昱祁都要上去打人了。只是眼下还不能上手打,真打起来他更不信了。苏墨月看向楚恒,“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是怎么失忆的?你是谁?”
楚恒端着茶杯,不动声色的样子。其实颜夕公主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没信。眼前这两人说的话……他倒是信了几分。可不知为何,只要眼前这男子说话,他就想反驳他,倒像是习惯了一般。想到此,严楚伸出手腕,示意苏墨月可以把脉。苏墨月把手指搭了上去,脸上的神色先是一沉,随后又眼眸一亮。“老头子在北齐?他在哪?”
苏墨月迫不及待地问道。楚恒不解地看向苏墨月,“你说谁?谁家的老头子?”
苏墨月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就是我师父,鬼医。”
周昱祁惊讶地看向苏墨月,“你是说?”
苏墨月点了点头,“他失忆就是鬼门十三针的针法,除了我师父,没别人了。”
说完,就掏出了银针。楚恒被苏墨月拿出的针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苏墨月轻声说道:“不会有危险的,你是我哥哥,我不会害你。只要三针,你就能想起来。”
楚恒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你们过分了,我能让你们说话,已经是给景王殿下面子了,你们别得寸进尺。”
楚恒冷声说道。苏墨月二话不说,手里的药粉往前一扬,楚恒直接倒在了地上。周昱祁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再看看苏墨月。“你对自己哥哥也这么狠?”
周昱祁打趣道。苏墨月冷哼了一声,“若是你对不起我,我一定比这还狠。”
周昱祁想起苏墨月那一手银针,出神入化,丝毫不怀疑她说的话。又忍不住走到她跟前,低声说道:“你舍得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苏墨月白了他一眼,“不如你去问问我的几个表哥,舍不舍得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两人合力,把楚恒拽到了床上。苏墨月拿出银针,在他头顶三个穴位上各扎了一针。中间又变换了两次位置,直到一刻钟后,才把银针取下。两人也没离开,就这么在屋子里守着。按照苏墨月说的,不到半个时辰,人就能苏醒。“月儿,你对自己哥哥也这么不留情面么?”
苏墨月正坐在桌边打着瞌睡,就听见床上传来了男子温润的声音。“哥哥,你想起来了?”
苏墨月和周昱祁连忙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苏慕北看看苏墨月,又转头看向周昱祁。“你们怎么在一起?”
周昱祁瞪了他一眼,“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苏慕北坐在床上思忖了半晌,脑子里的记忆纷至沓来。“我是被苏司南下药了,在战场上忽然就摔下了马。后来就在颜夕公主身边了,她说我是她的侍卫。”
苏慕北沉吟着说道。苏墨月眼中寒光涌动,看向周昱祁,“追杀苏司南。”
陆氏出事之后,苏家接二连三的有事。所以关于苏司南,众人也没理会。没想到他还害了哥哥,这就容不下他了。周昱祁点了点头,自然是苏墨月怎么说,就怎么办。“哥哥,你在北疆见过我师父是么?他在哪?”
苏墨月急惶惶地问道。苏慕北说道:“被颜夕关着呢,我画张图,你们派人去救人吧。”
苏墨月此时已经气得脸色阴沉,“这个颜夕公主,真是该死。她居然抓了我们家两个人,我跟她没完。”
苏慕北说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师父就在那了。好在他也没受什么苦,就是整日做药。”
想起堂堂鬼医,居然被当成个苦力,苏慕北就觉得好笑。苏墨月又说道:“哥哥,你跟我们回府吧。娘和外祖母都很想你,还有几个表哥也挂念你。”
苏慕北却摇头说道:“我先不回去,我在颜夕和战王身边不是正好?战王今日已经收到了周慎行的密信,京里怕是要乱。”
苏墨月还想再劝,被周昱祁拦住了。“也好,你就还和从前一样吧,有事去景王府找我。”
苏慕北微微颔首,又探究地看向苏墨月和周昱祁。“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打趣地问周昱祁。周昱祁闻言脸色一僵,随即说道:“各论各的。”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驿馆。沈时数在外面等的都要睡着了,一见两人出来,便问道:“怎么样?是慕北么?”
苏墨月便和沈时数说了事情的经过,周昱祁又把苏慕北画的地形图给了沈时数。“安排人,尽快把鬼医带回来。”
沈时数也知道鬼医意味着什么,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脸,认真地接了过来。送走了苏墨月和周昱祁,苏慕北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袁千羽。一拍脑门,完了,自己把这丫头给忘了。两年前他启程去北疆之前,无意中救了袁千羽。袁千羽不知道他的身份,走之前袁千羽说等他回来,他就把那块玉佩送出了一半。今日袁千羽上来质问,他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另外的半块玉佩,他醒来就不见了。他要怎么跟她去解释?现在肯定不能去解释,要等到身份真相大白了才行。苏慕北忽然有些焦急,这段日子她不会就定亲了吧?次日一大早,苏墨月刚起身,苏慕北就去沈家找她。当然也没敢走正门,而是在后窗处隐匿了身形。这处宅子本就是他的,所以他极为熟悉。苏墨月打开窗子看清来人,急忙把人让了进来。哥哥这一大早来,不会被发现了吧?没想到苏慕北进来就问道:“你和安宁郡主关系怎么样?”
苏墨月有些诧异,哥哥问千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