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云瑶慌乱的捂着自己的脸,却始终不敢对上简千辞的双目。“既然今日楚王妃硬是要将这罪德冤枉到我夫君的身上,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是楚王妃要知道因果有报,总有一日楚王妃也必然会遭遇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
“不,永远不会。”
阮云瑶话音刚落,简千辞便是神情笃定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会遭遇你现在的这一切,知道为什么吗?”
阮云瑶充斥着点点怨恨的眼眸此时一顿,深深的望着简千辞,“为什么?”
然而,此时站在大门后方的沈清让也紧紧的捏住了拳头。他也很好奇,简千辞为何会这般笃定?然而,下一秒便见简千辞忽然凑近了阮云瑶。她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只是顺着微风拂过了沈清让的耳畔。“因为,我坚信我的夫君永远都不可能会做出残害他人之事,这便是你我本质上的区别,懂了吗?”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沈清让重情重义,所以,即便是从青莲居出来之后,她也不打算舍弃男,毕竟沈清让这样的人做两个孩子的父亲倒也是颇为不错的。而此时站在门后的沈清让也忍不住瞪大了瞳孔。他不敢相信,简千辞居然这般信任于他。但阮云瑶面上的怨恨却也化为了层层阴霾,“你坚信你的夫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我就不信我的夫君了吗!”
“恶人有恶报,我等着那么一天!我始终坚信我的夫君就是无辜的!楚王妃,怪我当初瞎了眼,居然引狼入室!”
说罢,阮云瑶拂袖而去,那充斥着愤怒的背影落在简千辞的眼底便也只是残存片刻。片刻后简千辞收回眼帘。但沈清让却在此时走入了院中。他一双冷峻的眉眼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简千辞,“所以你如此相信本王,难道不是因为对本王有情吗?”
简千辞身子一顿,随即便是抬起眼帘的扫了他一眼。“所以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我刚才说那些话,只不过是想让阮云瑶清楚的知道,沈清钰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而已,跟相信你没有半吊子关系。”
简千辞这话无异于狠狠的打破了方才沈清让心里好不容易扬起的那么一丝心动。他瞳孔蓦然一颤,随即便是气的咬了咬牙,“所以在你的眼中,本王居然只是你手里面一个称手的利器?”
“哦,那倒不是。”
简千辞撇了撇嘴丝,毫不留情面的打破了沈清让心中的幻想,“你算什么利器,还不如我手里的匕首好用呢。”
此时站在简千辞身后的丫鬟已经吓得战战兢兢,恨不得把头缩到地底去了。只有简千辞依旧未曾察觉沈清让的身份,反而只是顺势伸了个懒腰后站起。“以后不要再那么自恋了。”
她细白的指尖轻轻拍过沈清让的肩头,“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这么体谅你的。”
“……”沈清让牙关狠狠的磨了一下。他俯视着简千辞一副“我都懂”的样子,只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仿佛已经化为了现在的可笑。看来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才对!“爹爹!娘亲!”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忽然从房中跑了出来。简悠悠一把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抓住简千辞的大腿,笑得眉眼弯弯,“今日夫子说,明日有一场马术赛!悠悠和哥哥都报名啦!”
简悠悠一双清澈的瞳孔之中闪着点点光彩,“其他的爹爹和娘亲都会去参加的,爹爹和娘亲也会来吗?”
“当然会。”
简千辞心生柔软,伸手就轻轻的揉了一下简悠悠额上的碎发,“这么重要的日子,爹爹和娘亲怎么会缺席?”
“好~”简悠悠眉眼间的笑意霎时变得更浓了一些。一旁的简安旬虽然未曾言语,但是那清澈的瞳孔之中却也倒映着几分欣喜。沈清让心里的怒气忽然在这一刻全然消散。他伸出手将简悠悠抱在了怀中,心中暗叹一声,终究是未曾多言。……翌日一早。沈清让与简千辞便领着两个孩子一同前往学堂。马术课是在下午举行。而沈清让与简千辞则是在学堂之中闲逛,倒是也遇到了不少学子的爹娘。甚至连长公主也来凑了些热闹。“长公主怎么也来了?”
瞧见长公主,简千辞便是迈步走了过去,“难道长公主也对这些孩子的马术有兴趣?”
“本宫也不过是来瞧瞧罢了。”
长公主淡然一笑,“那两个孩子在学堂?”
“是。”
简千辞点了点头,心中突然有了猜测,“公主……该不会是为了过来瞧一瞧两个孩子的吧?”
“你倒是机灵。”
长公主比简千辞年长,所以与简千辞相处之时倒是带上了几分长辈的语气,“不过本宫倒是好奇,这两个孩子在文武方面,究竟擅长哪一个?”
“我也好奇呢。”
简千辞也故作迷茫,“不过这两个孩子倒是好动的紧,也不知晓是不是喜欢武多一些。”
“那一会儿瞧瞧便是了。”
长公主说着就牵起了简千辞的手,亲昵的态度叫刚来的简诗雅忍不住红了眼。“长公主!”
简千辞与长公主齐齐转过头去。在看见简诗雅的刹那间,简千辞的眸色便已经冷了下去。她冷冷的看着简诗雅,语气冰凉,“你如今未曾有孩子在学堂之中,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察觉到简千辞的语气尤为冰凉,简诗雅面上的笑意也霎时一僵,随后便是故作委屈的眨了眨眼,“姐姐何必对我这般态度?”
“无论如何,悠悠与安旬也是我的小辈,我心中自然也是疼惜的,听说今日有马术课,这才特意前来看一看……”“不需要。”
即便是在长公主的面前,简千辞也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更何况你与两个孩子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简诗雅,如今说这番话,你不觉得过于可笑?”
闻言,简诗雅不由一阵心虚。但她可不能叫长公主看出丝毫不对,只能强打着面上的笑意,声音虚虚道,“姐姐怎么能这样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