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赶到御书房将此事禀告给父皇,绝对没有二心啊!”
“哦?”
康武帝未曾说话,但沈清让却是冷冷的勾起了一双薄唇。“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你只说了你是第一时间前来禀告父皇,但你并未说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四弟,你得先回答这个最重要的问题……父皇都不知道的消息,你是如何知晓的?”
沈清源恼怒的猛然抬眸看向沈清让。他本以为这件事情能够匆匆盖过,没想到沈清让竟是死抓着不放。但康武帝此时却也没了耐心。他最厌恶的便是兄弟相争。如今这般大的疑点摆在他面前,叫他想不注意都难。“老四,看来这些时日是朕太过放纵于你了。”
康武帝声音微沉,“既然你如此悠闲,近日川西之处旱灾连连,你便带人亲自前去治理旱灾吧。”
“此事你若是能处理得好,朕自当重重有赏,但你若是处理不好……那么,就继续待在川西之处,何时能治理好,何时再回来。”
沈清源惊恐的瞳孔一颤,张嘴就连忙求饶,“父皇,那川西之处尤为贫瘠,旱灾也是常年发生的事情,儿臣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会治理的好……”“四弟是不相信自己?”
然而,沈清源话音未落就先被沈清让打断,“没试过的东西,四弟又怎能知道?毕竟当初天花之事闹得如此之大,最终不还是被治理好了吗?”
沈清让刻意提及此事。康武帝紧皱的眉眼之中凝结而出的那一丝冷漠也被压了下去。“行了,老四,你先行退下吧,还是说你对此事并不中意,还想让朕给你派更难的差事?”
一听这话,沈清源连求饶的心思也没了,连忙磕头谢恩,心中却是万般恼怒。“多谢父皇!”
沈清源转身离去。而康武帝则是将略带温和的目光落在了沈清让的身上,“那两个孩子如何?身子可是已经全好了?”
“自然是好了的。”
沈清让低头回答,声音低沉,但是里头却蕴含着叫康武帝龙心大悦的恭敬,“他们这几日以来一直在念叨着父皇与母后呢。”
闻言,康武帝不由微微勾起了略带褶皱的唇角。“那两个孩子倒是懂事,你们抽些时间将两个孩子带入宫中,朕也有许久未曾见到他们了。”
“是。”
沈清让应了一声,随后便是顺着康武帝的视线转身而去。庆幸的是……这一次西郊大营的事情远远没有沈清源所做的蠢事让康武帝更为震怒。否则,只怕西郊大营可是要彻底沦落到他人手中了。……半个时辰后。沈清让与简千辞齐聚于赶来的马车之中。两人面对面坐着,视线却都没有对在一起,马车里的气氛不由有些凝滞。“你……”“皇上那……”两人同时开口。简千辞细眉轻轻一压,“王爷先说吧。”
“嗯。”
沈清让尴尬的以拳抵唇,“母后将你叫去说了些什么?”
“只是问了一下近日楚王府发生的事情罢了。”
简千辞撇开双眸,“西郊大营的事情在父皇那处可是解决了?”
“嗯。”
沈清让应了一声。马车内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了尴尬中。但简千辞却并未察觉到异常。她想起这些时日以来安婷的异常,又想起沈清源居然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便得知了西郊大营的事情,心下不由一跳。她猛的将视线落在沈清让的身上,“安婷和沈清源之间会不会有所关系?”
原本感觉尴尬的沈清让在此时也不由一愣。“为何这么说?”
简千辞凑向前,冷静的分析道,“安婷的变化实在过于明显,而且我总觉得她的出现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原本我是怀疑沈清钰的,但他没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起我们的怀疑,”“更何况如今的他都有些分身乏术,想要趁机安插奸细到楚王府中,对他来说着实费心费神,但这对沈清源来说不一样……”说罢,简千辞眼眸微微一眯,“我怀疑王诗也是沈清源安排的……你们不必再从寻常的地方寻找她了,不如就从西郊大营周围的村子之中寻找。”
简千辞的分析字字有理,但沈清让却不由有些失神。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实在太近,简千辞因说话而轻轻挥出的热气,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手臂之处。原本该当被衣袍阻挡的热气,此时却好像突然有了生命那般不停的往他的手臂里和心脏里钻,叫他一时有些失措,只能顺着简千辞的话点了点头。“好。”
简千辞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而此时的宁王府却也已经一片狼藉。“该死!怎么会这样!”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容雪意站在一旁有些忐忑,生怕那些被沈清源砸出来的东西会伤到自己,便也没有向前,只是远远的站着询问。“还不是沈清让与简千辞闹出来的事情吗?”
沈清源面带阴霾,“原本以为这一次的事情,必然能够让父皇责罚他,没想到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到此处,沈清源头疼的揉了一下太阳穴的位置。“如今父皇派我前去川西之地治理旱灾,那不就相当于是要将我彻底的排除在外了吗?不!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