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对付简千辞与沈清让……但是你们张家的势力必须也要为我所用。”
林锦儿说着便将桌上的茶水轻轻端了起来,抿了一口后才弯唇笑道,“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了吗?就算我脸上的伤疤已经被去除,但我每月十五都要忍受极致的疼痛!”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你的女儿带来的!是张雨霖毁了我这张脸!所以……张夫人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要么就与我合作,要么我就与你们张家不死不休!”
张夫人自然不信林锦儿还有这般本事。所以,她只是浅浅的扫了林锦儿一眼,但眼角的余光在注意到林锦儿腰间系着的玉佩之时,却是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你,你认识毒王?”
林锦儿不由一愣,随后便是下意识的望向腰间的玉佩。这个玉佩是她杀了那个人,所以才得来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纪念自己那可怜又可悲的几个月。那几个月……所谓的毒王就像是疯了一般地拿她炼药,她每日每夜都活在痛苦之中,唯一能够支撑她活下去的,就只有心里那冉冉升起的怒火与怨恨。“别跟我废话!”
林锦儿的声音蓦然沉了下去,“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是要合作还是要我与你们张家不死不休!”
知道林锦儿与那毒王真的有关系后,张夫人望着林锦儿的眼神也变了些许。她目中带上笑意,“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林小姐有这样的心思,那我自然也不会拒绝,不过,林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呵……我需要你做的很简单……”林锦儿俯下身,在张夫人的耳边喃喃自语。……与此同时,简千辞已经走入了小院之中。“呸!今天这个赌你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只见刀疤男手里正拿着一把大刀,狠狠的刺进了脚下的沙地之中。他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简让,眸中尽显戾气,“要是不打,今天老子就让你有来无回!快点!别跟我磨……”“老二。”
刀疤男话音未落,简千辞的声音便已经蓦然响起。刀疤男几乎是在瞬间便转身望向简千辞,“哎哟!这不是大哥吗?”
他这副讨好的模样看起来与刚才那凶狠的样子着实是差距甚大,“大哥,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已经都给您做好了!”
“哦?”
简千辞坐在了石凳之上,目光浅浅的落在刀疤男身上,“那你倒是告诉我,这些时日以来你查到什么了?”
“张府里进了一名女子。”
刀疤男压低了声音,“那女子始终用面纱盖着脸,所以我也瞧不起那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样。”
“只是奇怪的是张夫人对那女子的态度似乎颇为热切,不仅让那个女子来去自如,有时候甚至与那女子同出同进……就像是对待女儿那般……”“女儿?”
简千辞眼眸微微一闪,将今日收到的邀请函取了出来。“所以……这就是张家的目的吗?认一个女儿,然后让这个女儿来对付我?”
简千辞嫣红的唇瓣滑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张府这是不肯善罢甘休啊,罢了,张家的人你们继续盯着,赵王府那边可有何异常?”
“没有。”
刀疤男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起来这事倒也颇为奇怪,那赵王府并未有任何异常。”
“而且里面固若金汤,我们的人想要潜进去可谓是难上加难,大哥,实在不行,你给我们派一个新的任务吧,否则要是一直在赵王府外面蹲守,也查不出个具体的东西来啊!”
简千辞没有回应刀疤男的话。她只是站了起来,眼眸深处划过一抹精光。“你们不必再遵守赵王府,只需要派一个人守在那处便可,你们现在给我去盯着安婷,有任何异常就以最快的速度回来向我禀报。”
“是!”
刀疤男连忙挺直了脊背,迅速应了一声。这些时日以来在赵王府外面蹲守,他可真是闲的时时刻刻都想在赵王府外面的大树上睡上那么一觉。……半个月后,是安婷正式进门的日子。她毕恭毕敬的给简千辞递上茶水,面上扬着乖巧的笑意。“妾身给王妃敬茶。”
“嗯。”
简千辞伸手接过茶水,面上并无过多波澜。“安婷,自此以后,你便是楚王府之中的妾室,我只跟你说一条,无论你和王爷之间发生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底线。”
“在你不伤害两个孩子的前提下,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也没有伤害到楚王府的名声,那我便不会多加阻止,明白了吗?”
安婷面上依旧是那般乖巧的笑意,面对简千辞的敲打也没有半分恼怒,反而乖巧的应了一声,“请楚王妃放心,妾身日后必然会安分守己,绝对不会给王爷和王妃造成任何困扰的。”
“嗯,那你便先去自己的院子之中吧。”
简千辞说着就把茶水放在了一边。“是。”
安婷带着丫鬟转身离去。然而,就在转身之时,她脸上扬起的那一抹乖巧笑意在瞬间消散,残留下来的只剩下了满面得意。她现在所隐忍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以后着想。即便是受了些气又如何?她可不会像张雨霖那个蠢货一样把自己给栽进深坑之中。反正背后的那个人也会一直帮助她……只要成功怀上了沈清让的孩子,到时候想要将简千辞和那两个孩子扳倒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王妃,您真的能放心吗?”
一旁的丫鬟低头问道,“奴婢瞧着这安夫人似乎比张侧妃的心计还要更为深沉啊……”想到刚才安婷那一副故作乖巧的模样,简千辞心里也不由有些凝重。“她从前可没有这样的脑子……只是不知道这段时日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她变成现在这副能够完全沉得住气的模样。”
说罢,简千辞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记住,在短时间内不要让安夫人靠近郡主与郡王,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