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让邓夫人闭嘴。突如其来的一呵,邓夫人立马就吓得闭了嘴。在看清来着是谁的时候,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你啊你,你个恶毒的女人。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桃花!”
郑昭容蹲下身子与邓夫人平视,“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害死你的桃花,你说呢。”
邓夫人一愣,泪珠挂在了脸上,她有些迟缓,她问道:“你说什么?”
郑昭容又好气又好笑,她又再一次说道:“我说,你说是我害死了你的桃花,可是我为什么要害你的桃花?这杀人总归是要有动机的。”
邓夫人冷笑一声,“动机?还不是因为你不看不惯我,但是你又不能把我杀了,就只能把我的贴身丫头给杀死了。如果说,桃花不是你杀的,那你说。桃花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你牡丹阁的!”
薄桓良在一旁的凉亭里坐着,仿佛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好像他只是来走个过场。郑昭容大笑:“邓柔柔啊,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尸体是可以搬动的,你怎么就知道桃花就是死在了我这里。如果桃花真的是我杀的,那我又怎么可能会把桃花的尸体留在我牡丹阁。”
邓夫人好像早就料想到郑昭容会说这样的话,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又转瞬而逝,“这过几天就是国宴,国宴是多么重要的,这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在忙着国宴,这时死了个丫头当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正逢国宴,你也应该会很忙,尸体无法在第一时间处理掉,只能放在牡丹阁。而后你这庭院里种满了牡丹,你完全可以将桃花埋在牡丹下,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像是邓夫人能说出来的话。既然不是她说的,那她身后肯定有人,但这个人绝对不是薄桓良,薄桓良没有必要给自己添麻烦,那邓夫人身后的那个人是谁?“我承认你说的有理有据,如果我没有细细听倒是也会信了你的话。可是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来说的话,国宴是举足轻重的,死一个丫头是没人会在意的,那么死一个侍妾又会有谁会在意呢?”
远处的薄桓良突然抬起了头,他的眼中有止不住的笑意,不过也在一瞬消失于眼底。邓夫人立马拉住了身旁的家奴,“好啊,你们都听听。还好我命大,不然死的那个就是我了!原来,你想害的一直都是我,桃花就是我的替死鬼罢了!”
郑昭容直接坐在了邓夫人的身边,她掰过邓夫人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是啊,死的那个怎么不是你呢?你们现在最好给我全部滚走,不要在这碍我的眼。”
邓夫人被郑昭容看的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人用针刺了一般,她挣脱了开来,一把将郑昭容推开,“我是不会走的!今天我一定要给桃花讨一个说法!”
“好!薄桓良宠我还是宠你?”
郑昭容一句话问的邓夫人哑口无言。“我是容貌上不及你,还是什么不如你?”
邓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邓夫人死死的攥着手,眼睛一直盯着地面。郑昭容浅笑,又继续问道:“我是郑府的长女,你是什么身份,需要我如此嫉妒?”
郑昭容停顿了一会,又说道:“既然薄桓良宠我,我无伦是从样貌,家境还是其他的都比过你,那你又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我又为什么想要害你?再者,我是王府的家母,若是我想让一个人死,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又何苦给自己惹这一身腥。”
郑昭容站了起来,睥睨着邓夫人,“而相反的是,邓夫人你现在既不受宠爱,容貌,家境也不及我。且不说你嫉妒不嫉妒我。单凭我是家母这一点,你就不应该怀疑到我头上。相反,正是因为邓夫人只是个侍妾,所以害人只能靠计谋。我在这里还是奉劝邓夫人,以后不要外感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
邓夫人呆呆的坐在地上,她突然抱起桃花的尸体,一言不发,放声痛哭。郑昭容也不理会邓夫人,直接走到了薄桓良的身边,“王爷,这事可算是结束了?”
“你刚在柔柔面前叫我什么?”
郑昭容回想了一下,“薄桓良。”
“下不为例。在外人面前要称我为王爷。”
薄桓良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邓夫人听见,一声外人,让邓夫人气的在原地发抖,邓夫人咬紧了牙,大声喊道:“桃花就是被你杀害的,就是被你郑昭容杀害的!”
郑昭容无奈扶额,“好,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说法。”
邓夫人抬起了桃花的右手,桃花的手已经毫无血色,本来就单薄的身子显得格外的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而这就称的桃花右手中的簪子格外的耀眼。那簪子朴素无华,只是一个黑檀木而做。邓夫人轻蔑一笑,“这簪子,你可记得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