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之抬起墨扇,朝着郑昭容的头又轻轻拍了一下,“郑镖主要是不接我这趟镖了,那镖局里的兄弟吃什么喝什么?镖主又哪里有银子来养活这么多的人呢?”
郑昭容不耐烦的瞪了许墨之一眼,反手将许墨之的墨扇夺下,“这世间上还没有人敢拿东西打我的头。你以后要是再敢随便对我动手动脚……”,郑昭容将墨扇放于手中,‘咔擦’一声,磨扇一分为二,“你就如同这磨扇一般。这次,我便不跟你计较。”
许墨之微微皱眉,“郑镖主刚折坏的那把墨扇是我曾祖父留下的,可谓是传家宝了,郑镖主你这……”郑昭容尴尬一笑,手中断了的墨扇仿佛有千金重。她悻悻将墨扇双手递还给了许墨之,立马慌忙逃出马车。郑昭容刚钻出马车,一群在外偷听的弟兄们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坐到了马上。“你们刚刚都在干什么?!”
带头的阿标答道:“没干什么没干什么。这次护送的是个文弱书生,我们想着一定要好生看护,他万一出了什么闪失,我们哪负担的起啊。”
一旁的阿忠连连称是,“对啊对啊,镖主你看,我们每次护送的都是物件,这物件都是放在箱子里的,坏了损了,人家也看不出来。可这次我们护送的人,就算是他脸色稍稍发白,人家也肯定说是我们镖局的不是。这万一要是传出去,我们镖局还怎么做生意啊。您说是不是。”
郑昭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手,一人就是一巴掌,“我看你们俩,跟了我也有两年之久。平日里跟你们比试也没觉得你们的武功长进了多少。今日看看,这随口诌胡话的功夫倒是大有长进啊!说!这说瞎话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阿标和阿忠相视一笑,同时转过头看向郑昭容,“你。”
郑昭容不怒反笑,“好啊好啊,原来你跟着我郑昭容就学会了这个。这要是传到道上去,我郑昭容还怎么混。我今天就手撕了你们俩。免得日后被道上的人笑话。”
阿标和阿忠看了郑昭容一眼,立马快马加鞭,扬长而去,“镖主,你虽然武功好,可是这马术……若镖主能追到我们,我们任由镖主处置。”
“好啊好啊,都反了。我今日便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刚到树林深处,阿标突然从马上跌落,紧接着阿忠也掉下马来。阿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阿忠朝着郑昭容的方向看去,他胸前的箭显得异常刺眼,“走,快走……”一转眼,树林各处钻出了上百人将郑昭容的队伍团团围住。郑昭容转眸,马车,行李倒在地上,许墨之早已被人劫下,镖局的众兄弟正与一群人厮杀,马蹄铮铮,郑昭容一时慌了神。这时,从树林那头,一人骑匹白马缓缓朝郑昭容走来。那人一袭红衣,雪白的长发随风而动,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不停的打量着郑昭容,粉红的舌尖不停的舔着略干的唇角。他有些烦躁的整理着手中的长鞭,“容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