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女医生说道,剪开衣服,清洗了一下伤口,在上面涂抹了一些药,我觉得很痛,但是我还是忍住了。也许是因为才刚开始消毒的原因。“现在觉得痛吗?”
女医生抬起头看着我,我点点头。“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女医生又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那个,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我可以等我有钱了,再送过来给你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没事,这个钱不用给了,算是我积德吧……”女医生无所谓的说道。我没说话了,只是觉得自己遇上的好人挺多的。我走出了诊所。发现肚子上的衣服被剪了,这样走在路上也不好,觉得自己真是狼狈极了。而且肚子上还在留着血,明明已经包扎了,可是还是很疼,而且比这之前更疼。我勉强的走在路上,走着走着,最后觉得头晕乎乎的,越来越没有力气,然后晕了过去,失去了所有意识。等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马路上,也没有在地下室,而是在一间很干净的大房间里。肚子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了,我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我疲惫的坐起身来。我又是在哪里?我走下床,走到窗户边,只看到下面的一个花园,里面开着稀稀疏疏的几朵花,看起来有些萧条。“你终于醒了……你去了哪里?”
顾寒初突然出现在身后。他来得悄无声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受了一点伤……”我有些紧张的说道。“你的伤口怎么回事?为什么被活血和有毒的药物包扎?”
顾寒初担心的看着我。“活血?有毒?”
我愣了一下。难道那个医生给我包扎的,是故意陷害我的吗?我觉得她眼熟,可是记不起来了,难道之前我们有过过节?“你怎么了?消失了一天一夜,回来的时候跌倒在马路旁边,还受了伤,幸好被警察看见了,送进了医院,我才去接的你……”顾寒初担心的看着我。“我……我没事……”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说,就算给他说了,也无能为力。“没事?半条命都差点没有了,还没事吗?”
顾寒初无奈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我看着他,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你先回到床上去休息吧,没事的,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顾寒初认真的看着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床上坐着。“因为,你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人啊!”
顾寒初笑着看着我。“什么最喜欢的人?你明明已经有了孩子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我有些气愤的看着他。“你现在不懂,以后你一定会懂得,怪我以前太蠢,什么都没有为你做,才让你离开我,现在因为太多原因,都没办法再陪着你。”
顾寒初突然说道,他的眼睛有些忧郁。我没说话,愣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我怎么都忘记了?“之前的记忆,真的都是难过的吗?”
我傻傻的看着顾寒初,心里很难受。为什么每次我出事,最无助的时候,只有他陪在我的身边?他到底是我的谁?“都是悲伤的,我不想再让你记起,毕竟我曾经那样深深的伤害过你。”
顾寒初皱了皱眉,轻轻的说道,眼睛里盛满了悲伤。我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脸庞,心里有些悸动,莫名其妙的悸动。“谢谢你,顾寒初,至少你现在对我好就行了……”我看着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我能不能不叫你夏冬?我可以叫你烟雨吗?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名字……”顾寒初突然走过来,离我很近,我傻傻的看着他。我之前的名字是叫烟雨吗?“可以……”我犹豫了一下,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随便他怎么叫。“顾总,小少爷又哭又闹,要你去看看他!”
一个女佣突然走了进来,很着急的样子。“是你的那个儿子?”
我好奇的问道。突然想到他有个儿子,虽然没有妻子,但是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有些难受。“他整天就知道胡闹,一会儿不见我,就哭得很……”顾寒初让女佣将孩子抱过来。“爸爸……”孩子一见顾寒初,立刻就哭着伸手,顾寒初没办法的笑笑,抱着他。“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
顾寒初抱着孩子,他看起来圆乎乎的。“妈妈!”
孩子看着我,突然大喊道。我愣了一下,瞬间慌乱。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今年几岁了?”
我看着胖乎乎的孩子问道。他长得真是好看,真不愧是顾寒初的基因。“今年三岁了……他叫你妈妈,你怎么不回答一下……”顾寒初笑着看着我。我觉得脸有些烫。“这是能乱说的吗?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乱来……”我有些生气。“你本来就是他妈妈……”顾寒初突然说道。“是……是吗……”我愣了一下,这个怎么可能?“好了,我开玩笑的……”顾寒初突然有些失落的说道。我缓了一口气。“去客厅里吃点东西吧……”顾寒初抱着孩子,拉着我。我点点头。孩子看起来很乖,两只大眼睛盯着我,咕噜咕噜的转,也不哭也不喊,看起来傻乎乎的。“今日报道,郊区的一处别墅,一个清洁工为救六岁的孙女,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到头部,当场死亡!”
我刚刚走下楼梯,客厅里的电视报道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愣了一下。电视里的镜头一晃而过,躺在地上的女人正是早上的时候,那个和我说话的李姨。她现在竟然死了?才隔了一个早晨!我惊讶的站在原地,心里很难受。“你怎么了?”
顾寒初看着我问道。“我没事……”我愣了一下,眼泪大颗的滴了下来。“怎么哭了?”
顾寒初担心的看着我。“妈妈!”
顾寒初抱着的孩子又喊了一声,他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仿佛和我很熟悉的样子。“新闻里播放的那个人死了,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