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还真和宋寡妇没啥关系,她顶多说一句,作一作他(作妖),要不他们两个孩子也不敢,鸡蛋多金贵啊。 最后宋寡妇也来凑热闹,先是说陈家需要给娘家送席(送桌酒席),后又说陈家穷损,得给姑娘买对金耳环,以后傍身用,不给耳环就不嫁。 那宋寡妇掐着腰趾高气扬的大喊。 “不给耳环,我退钱你退婚。”
那声音那个仗义,还不是知道陈家啥都准备好了,做好准备吃死陈家。 结婚当天要东西,纯属难为人,但是退钱退婚都喊出来了,没办法,老陈家到底最后在屯里别人家女人手里现买了一对耳环。 反正就是作妖,可你再作妖,这事最后也得办不是,人家耳环都拿出来了,宋寡妇才算顺过来点气。 喜事,啥时候娘家人难为男方的都不算大错,这事自古以来咱国家有传统不是,后世有的新郎到新娘家门口被难为几下就发火不再结婚,这属于失礼的,这个时候就不是你表象男子气概的时候。 娘家嫁出去一口人,人家属于少了一口子,你家添人进口,怎么也要娘家找找平衡。 难为你也有变相的告诉新郎家,我们这闺女,我们舍不得,当然像临时加彩礼,宋寡妇这样当天要东西的这类破事不在其列。 总不能真误了时辰吧,最后四人抬的小轿还是把人抬到陈家。 给老陈家好顿难为,陈木匠陈子文嘴上不说,恨的牙根都痒痒,喜事嘛,作妖也好,恶作剧也罢,总要有个度,这老宋家哪是什么舍不得闺女,明显挟私报复,好亲做成这样,以后是不想来往了? 宋家这面也得开席,不耕和徐江也来了,虽说闹点不愉快,这婚也还没结呢,亲家的面子也得给,吃吃喝喝不可避免,他俩还给送了重礼一块钱,这以后是实在亲戚。 (又提到钱,作者不得不说,那时候东北的货币能把我弄自闭了,毛子霓虹等国家各种货币,北洋的,张家好像也发行过,我要是列出来,也别看了,咱能写篇论文出来,等霓虹真的来了,伪满洲国建立才算有了自己的货币系统,这里只能按民国初年的货币来算,另外不管货币怎么通货膨胀,放排人结账一直是现大洋)。 本来也是新姑爷,老宋家也有亲眷,自然围着徐江看,更有俩个二丫的叔伯家大哥,拉着徐江就喝了起来,不耕亦是被人拉走,他自有人招呼。 这酒喝起来自然有意思,徐江自然不是怂人,酒倒杯干,老丈母娘宋寡妇也还算是心疼他,看他喝的有点多,让她两个儿子扶着就去家里北炕躺下。 这也没几天就成亲了,哪来那么多避不避讳的,徐江中间跑出去又吐了两次,二丫也是个心疼人的,来回还给伺候着,东北的丫头都豪爽,没那么多顾忌。 徐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住在的宋家,这小子睡觉也不是个老实人,一转身就抱着宋二丫就睡着了,给宋二丫吓的,一晚上没合眼。 不过她挺享受这样,倒是也没反抗挣扎,她这几天,过的也极为惶恐,谁又会不喜欢这么个小伙子,喜欢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 每个少女梦里都有个白马王子,即使不是王子,帅小伙也不错,要是换成巴依老爷,那一准是噩梦。 老三要换人的事,她也听说了,要不是后来没换成,她也得去争一争。 还好宋家没彻底不要脸,当天晚上没来人,不过徐江这些事也都知道,他成天混迹在放排人里,这帮人平时说话可是荤素不忌的,也没人再把他当个孩子看,时间长了,啥不懂? 徐江第二天就走了,宋三丫三天回门都没赶上,后来听说那天又闹了一场,东北三天回门,是要拿块肉回娘家的,一般就是三斤三两,这叫离娘肉。 宋寡妇诚心找事,数落起了陈木匠,说都是排骨,一点子肥膘都没有,按理来说,离娘肉就是排骨,这属于挑邪理。 陈木匠真没打算计较以前那些,结婚难为他都算了,毕竟亲事嘎成了不是,这三天没少耕耘,又是个老房着火,释放出来后,那些事算是过去了。 宋寡妇结婚那天起刺这玩意早有心里准备,不跟他们一样的就完了,他连宋三丫不是姑娘都没计较,老宋家啥人家早就听说了。 可这姑娘回门丈母娘又起刺,这是要没完了,也太骑在头上拉屎了,索性也不管了,张嘴就把宋三丫不是姑娘的事在宋家说开了,你寻思寻思,打人不打脸,当时就闹了起来。 宋寡妇,她家大姑娘,连老陈媳妇宋三丫一起上阵,把个陈木匠挠的脸上身上一道道的。 两小舅子也不是啥都不懂,还把门给堵上了,只有老二用手把老四耳朵堵上了,而且连宋二丫这么个老实人都张嘴也骂上了陈木匠。 因为陈木匠这话也没法听,一挨挠啥都胡咧咧,最后把老宋家全给梢上了,那话太404,自己想象吧,咱这是写书讲故事,又不是骂街不是。 老陈受了气,有心找人好好出出气,可老宋家就没个男人,你总不能把两个小崽子抓出来揍一顿吧?那么点的玩意,一脚再给踹死了,你还不能找朋友来帮忙这事,跟人家咋说? “哥几个,是不是兄弟,来来来,去我丈母娘家,把我丈母娘和大姨姐,我老婆揍一顿?往死里打。”
这他妈不是谁帮忙谁傻子吗?打急眼了,你老陈再给我几下子怎么办,都没听说过,有人还需要帮这忙的。 找他娘啊,他娘就是个老太太,上次骂架就气的难受,回来就病倒了,再说了,以后处不处了?也让人笑话啊,主要,他还馋人家宋三丫身子不是。 忍了不甘心,打架不合适,自己去还得吃亏,其实几个女人真能打过他?他也不敢下手不是。 哎,在家叹了两天气,还得去接媳妇,那老宋家一家人那个臭脸啊,真没法看了,忍着吧,不忍着咋整,媳妇接回家再说。 陈木匠委委屈屈接了宋三丫回家,偏偏老太太病的更重了,五十多岁的人,生气外加儿子结婚,又操心又累,那年月人身子都有旧病底子,也就几天就没了。 陈家刚办完喜事就办丧事,徐江爷俩还得来,毕竟是以后的连襟,上好的木料都是徐江找人在船厂给弄来的,啥年月给老人备棺材料子都属于常事,跟老王说一声,就用大车给拉来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