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桃木剑,几张黄裱纸,还有两个小小的瓶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夏冰见了这几样东西,亦是惊奇不已,反复把这几样东西,翻看了好一通。正待要问叶丰施术的细节,却忽然见叶丰在唇边竖起了一根食指,悄声说道:“嘘!”
“怎么了?”
夏冰瞪大了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门外有人在偷听!”
叶丰附到夏冰耳边,小声说道。夏冰秀眉猛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身在海城,也处于他们的监视之下,如今,回到家里,竟还有人偷听?这些人,真是无耻之极!本能地就想冲到门外,怒斥偷听的人,不过,高智商的夏冰,眼珠一转,却是生生止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叶丰,夏冰俏脸竟渐渐红了。在叶丰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夏冰竟然尖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呻吟之声。叶丰吓坏了,大吃一惊,正待问她到底怎么了,却被夏冰一把捂住了嘴巴。“嘘!配合我!他们不是喜欢偷听吗?就给他们听点劲爆的!”
夏冰捂着叶丰的嘴巴,附在叶丰耳朵边儿,极其小声的说道。叶丰瞬间明白了夏冰的想法,这是要迷惑偷听之人啊。门外偷听之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忍无可忍,终是一抬手,故意地砰砰敲响了房门。山响的敲门声,惊得夏冰和叶丰倏然分开。“等一下!”
夏冰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打开了房门。门开处,竟是夏夫人,脸色阴沉如水,站在门口。夏夫人的眼神,刀子一般剐过了室内的二人。二人虽然此刻穿戴还算整齐,可是,二人却俱都神色有异,脸色泛红,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刚刚偷听到的,是真实不虚的!“你们,骚货就是骚货,和你那狐狸精的妈,一样贱!”
夏夫人嘴角一通抽动,咬牙切齿,巴不得生吞活剥了二人。夏冰听夏夫人言语中辱及了自己的妈妈,不由得怒气升腾,冷声说道:“大妈,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和叶丰都是成年人了,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做点男女之间该做的事儿,怎么了?”
夏夫人一张脸都扭曲了,却也冷笑着回应:“你以为,你这样跟了野汉子,就可以不用嫁到杜家了吗?这话,你还是和你老爹,亲自去说吧!”
夏夫人说着,一甩袖子,转身就要大步离去。只是,不及走远,就被叶丰叫住了:“夏夫人慢走,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夏先生房里吧!”
夏夫人背影一僵,对于这个该死的叶丰,夏夫人巴不得把他五马分尸,可是,毕竟涉及到夏振涵的怪病,夏夫人却是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嘴角抽搐,嘶声冷哼:“必须我在场吗?”
“你不想在场也可以!”
叶丰拿起了自己的桃木剑等那些物事,无所谓地说道。“哼!”
夏夫人却是霍然转身,“我当然得在场,免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害了老夏,我得好好看着你们!”
叶丰闻言,无所谓地淡然一笑,拿着东西,和夏冰一道,走进了夏振涵的卧室。叶丰锁好了房门,关掉了电灯,只点了几根蜡烛。深夜时分,烛影憧憧,这房间内,就凭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夏夫人斜睨着眼睛,却只是一声冷笑,搬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夏振涵的床边,冷眼盯着叶丰。叶丰也不管她,只把自己的一众物事,依次排开。把那张黄裱纸,小心覆到了夏振涵的床上。而后,叶丰示意夏冰后退,留出了一块空旷地儿,双手捧定桃木剑,叶丰望空拜了几拜,神情极其虔诚。单手持剑,叶丰口唇翕动,开始了念念有词:“天元太一,精司主兵,卫护世土,保合生精……有邪必斩,有怪必摧……消魔却非,急急如律令。”
夏夫人看得冷笑不已。夏冰亦是满脸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