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岚珍有自己的女儿女婿撑腰,腰杆也硬起来了,就算是祖奶奶站在她面前,她也能这么硬气的说话,何况是京旭这个小辈。
如今的京旭在没有了从前的风光,整个人瘦的跟皮包骨头一样。
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洗的发白的牛仔外套,手插在裤兜里,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若不是他说话的声音太过熟悉,京建国都没有认出来这是京旭。
京旭冷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来,点燃一根含在嘴里。
看着他这一举动,白岚珍更不乐意了。
“这里是药店,不是你抽烟的地方,抽烟滚出去抽!”白岚珍直接呵斥道。
现在京家已经败了,她也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捧着京旭了,对他更加不客气了。
如今的祖奶奶全靠京建安二人上班养活,两个人的工资养活着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十分的艰难。
祖奶奶为了把京旭弄出来,更是花光了棺材本,现在他们一家子可以用穷困潦倒四个字来形容。
而京建国和白岚珍就不用说了,女儿有自己的公司,女婿还是姜家的少爷,自然是风光无限的。
听闻这话,京旭的目光冷了几分,看着京建国说道:“大伯,现在奶奶在我们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京建国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原本是个大孝子,生怕老太太过得不好,把老太太安置在自己的别墅里,但是老太太却千方百计想占有自己的别墅。
时间一长,京建国也看出来了,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老太太也还是偏向京旭一家子的,所以便将老太太撵了出去。
起初老太太还舔着脸问京建国要抚养费,但是京建国压根就不搭理她,后来也慢慢的不再骚扰他们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京建国冷声问道。
他大概能猜到京旭今天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要点钱罢了。
“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该干嘛干嘛!”京建国冷声说道。
听到这话,京旭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大伯,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京旭威胁道。
京建国现在有人撑腰,自然不会害怕他。
“小子,滚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我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要是再来骚扰我,别怪我不客气!”京建国起身怒瞪着京旭。
“你有种!”京旭点了点头说道,转身走出了门。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白岚珍有些害怕。
“老京啊,他不会报复咱们吧?”白岚珍看着京建国问道。
京建国冷笑一声:“他敢!他要是敢做什么事儿,咱们就让姜羽找人收拾他!”
从前两人都看不上姜羽这个上门女婿,现在姜羽却成了他们全家的希望。
出了药店的京旭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没别人,随时可以动手。”京旭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今晚上,带着他们来西港码头。”
“没问题!”京旭淡淡的答道。
“希望你说话算话,真的能帮我东山再起!”京旭对着电话说道。
“这点事不是问题。”
那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京旭捻灭了烟头,朝着京建国的药店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最好的时光都会葬送在监狱里,但是没想到他还有机会能出来。
出来之后,京旭发现现在家里过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他不甘心!一直想着东山再起,再次将京墨墨踩在自己的脚下。
他去找曾经的一些朋友,但是那些人跟本不搭理他,更有甚者把他叫过去羞辱一顿,他还无力反抗。
直到昨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有机会了!
对方知道他的身份,让他带着京建国夫妻去一个地方,答应给他一笔钱,让他东山再起。
既能赚钱,又能报复京墨墨,这样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二人此时,京建国他们还不知道危险将至。
两人工作了一天,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准时下班。
这份工作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很轻松了,所以二人十分满足。
但是刚关上门,京建国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还在这儿?”京建国不耐烦的问道。
京旭冷笑一声:“大伯,麻烦你和大伯母跟我去一个地方。”京旭看着二人说道。
京建国有些疑惑:“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京旭冷声说道。
白岚珍压根不愿意搭理他:“老京,咱们回家。”
京建国点了点头,刚想跟着白岚珍走,就听见京旭说道:“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京旭手里一把刀抵在京建国的腰侧,满脸危险的气息。
“京旭,你什么意思?”白岚珍瞬间慌了。
这个世道有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京旭一家现在恐怕都快穷疯了,所以京旭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们也不知道。
“跟我走。”京旭冷声说道。
然后指挥着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像是早就等着他们了。
一上车车子就非一般的射了出去,京建国二人此时还沉浸在恐惧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京旭,你要带我们去哪儿?”白岚珍害怕的问道。
京旭直接从座椅下拿出一盘绳索,直接将两人捆了起来。
因为京旭手里有刀,所以二人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把自己五花大绑。
捆好之后,京旭又给两人戴上了眼罩,然后自己靠在座椅上小憩了起来。
“京旭,我可是你大伯!”京建国咆哮道。
京旭直接一刀扎进了京建国的大腿:“给老子安静点!”
挨了一刀之后,京建国彻底蔫巴了下去,没了声息。
车子一路行驶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
车子停下之后,京建国听见了周围一阵阵的风声混合着水声,腿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疼痛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