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只有方正林自己知道,京墨墨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姜羽。
而他,撑死了算个替代品,又或者,替代品都算不上。
回到房间之后,方正林点燃了一根烟。
京墨墨说的要搬家,自然指的是从这里搬出去,若是那样的话,他不是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不行!方正林看着手里的烟,脑子里冒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是中医竞赛,孙圣手还是艰难的从病床上起来了,按时到达了比赛现场。
姜羽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眼瞅着比赛就要开始了,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怎么还不来!”孙圣手站在中医协会门口,皱眉在心里说道,脸上的表情是看得出来的焦虑。
此刻的姜羽正在警察局里,昨晚他去西郊的路上杀了雨夜屠夫,还通知了慕禾白,他本人并没有在现场等着。
但是今早慕禾白打电话让他来局里一趟,雨夜屠夫的尸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年轻女人的尸体。
“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你们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姜羽摊手无奈的说道。
审讯室里,慕禾白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姜羽对面。
中年男人是警察局的局长王安平,这件案子蹊跷的很,事关连环杀人,所以他必须亲自审讯。
姜羽提供的口供确实没什么问题,故事编的很好,但是那路段根本没有监控,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姜羽自己知道。
而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确实只有一具女性尸体,根本没见到雨夜屠夫,再加上姜羽有在场口供,所以他们不得不怀疑,是姜羽杀了那个女人。
“我们实在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现在的情况只能先找到雨夜屠夫,才能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王安平看着姜羽严肃的说到。
姜羽看了看腕表,时间显示已经八点二十了,今天的竞赛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八点半开始。
“要是没有证据的话,能不能先放了我,我还要去参加中医竞赛。”姜羽看着局长说道。
“王局,我相信姜羽,他不会随便杀人的。”慕禾白说道。
“你相信他?我们作为警察,只相信证据!”王安平严肃的说到。
姜羽有些无奈,这人一脸的死板样,今天估计是出不去了。
“我做姜羽的担保人,他要是跑了,我去坐牢!”慕禾白对王安平说道:“姜羽是个很好的医生,要是不让他去参加比赛,那就是咱们整个隆冬城的损失!”
王安平看了慕禾白一眼,慕禾白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的,怎么今天会站出来为这小子求情?
慕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慕禾白都开口了,王安平自然没理由再为难姜羽,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先走吧,记住随时保持电话畅通,人不要离开隆冬,时刻准备配合我们调查。”
“没问题!”
出了警察局,姜羽直奔比赛现场。
到了地方,姜羽就看见孙圣手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
“师傅,你可算是来了!”见到姜羽,孙圣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比赛已经开始了,你赶紧进去。”
“老孙,你当着我的面这么给人开后门,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孙圣手旁边站着的一个老者笑着打趣道,这人是隆冬中医协会的会长严肃。
“老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辈子什么时候给人开过后门?这可是上次比试的第一名!”孙圣手说道。
“第一名?姜羽?”严肃有些诧异的看着姜羽。
上次的笔试许多问题都有些超纲,一百五十分的题,大部分人都只得了八十分左右,有那么几个出色一点的,能拿到一百多分的成绩。
但是这个姜羽,却拿到了满分!他一直想见识一下姜羽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否有着三头六臂,说实话,那套题目他自己做都不见得能全对。
“是我,我能进去了吗?”姜羽问道。
“你先进去吧。”严肃点了点头,眉毛都拧到一块儿了。
姜羽点了点头就走进了比赛现场,今天的比赛规则很简单,就是现场给人诊治。
经过上次的笔试筛选,现在还剩下一百名考生,现场坐诊,每人五个随机病人,诊治完毕之后由监考官复诊,然后进行打分。
“咱们也进去吧。”孙圣手看着严肃说道。
严肃盯着孙圣手:“你刚才叫这小子师傅?”
“对啊,我这一生医术上没有佩服过几个人,姜羽算是其中一个,他在医术上的造诣恐怕比咱们几个加起来都厉害,是天才中的天才!”孙圣手毫不避讳的对姜羽大加赞赏。
“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也值得孙老如此看重?”严肃轻笑一声问道。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医术上的造诣那是没的说!十个我都比不上一个姜羽!”孙圣手说道。
严肃没有答话,淡淡的说道:“进去吧。”
说实话,若是没有亲眼见过姜羽的本事,哪怕是孙圣手说的再悬乎,他也不会相信一个这么年轻的中医,竟然有资格被孙圣手称一声师傅。
之前笔试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有人能拿满分?
但是事实却的却如此,此刻他已然打定了主意,要多盯着姜羽,以免他搞什么小动作。
进入赛场之后,别的考生已经开始诊治病人了,姜羽作为笔试的第一名,他的诊位排在第一个,此时也已经有五个病人正在等候了。
而在他不远处,就是柳弯弯。
柳弯弯早就来了,上次笔试的时候看见姜羽的试卷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还以为他真有什么本事,在赛场溜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心想姜羽连初试都没过。
正得意呢,但是没想到姜羽竟然出现了,不仅如此,还是第一名!
这怎么可能?柳弯弯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姜羽,只觉得整个人像是忽然陷入了冰窖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