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之前的记忆,我顺着路来到了团部的地方,路上早已经是碎石遍布了,倒塌的楼房,爆炸的大坑,还有在冒着热气的坑。在我到达团部的时候,团部已经很乱了,我朝守卫的士兵递交了证件之后他朝我敬了个礼然后把我放了进去,团部里面人来人往,电报的滴滴声响个不停,我左拐右拐找到了管理职位的后勤办公室,我敲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名少校后勤军官,他的大檐帽放在桌子上,拿着钢笔写着什么,我走了过去敬了个礼“国防军少尉雪莉•安奈特向您报道,少校先生。”
我上前把文件和证件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少校顿了顿又写了两笔然后把笔帽盖上,他拿起文件仔细点看了一遍,之后看着我说:“你好安奈特少尉,我是博格少校”他拿出了我的军官证在上面写了行字,然后递给了我“我决定将你调往城防五十六号巡逻队去担任队长,主要负责的是驻守六号检查站和巡检格罗夫街道”他顿了顿,可能是看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少校先生,恕我冒昧的问一个问题,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二线的城防卫戍部队去做的吗”少校摆了摆手说“是的,不过现在卫戍司令部人手不足,只能从我们团里面抽调,你知道的,这个城市很大不是吗,卫戍司令部管不过来”“我明白了”我抬手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往外走,这时少校又说话了“这位少尉小姐,给你一句忠告”少校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记得敬纳/粹礼,国防军里面不会说什么,可是遇见党卫军、宪兵或者是盖世太保你可要小心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现在不是44年以前了,长点心吧姑娘”他这话一说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之前都没有意识到这种问题,1944年7月20日瓦尔基里行动使希特勒遭到了国防军里面部分人的刺杀,希特勒清洗了从上到下的军官,为了让国防军效忠,他让国防军又原来的军礼改成敬纳/粹礼,我之前很少敬纳粹礼,幸好当时遇到的是艾克这种党卫军军官,如果严苛一点的我估计直接被抓了。我连连朝着少校感谢然后退出了这间屋子,沿着来时的路线走了出去,街上还是络绎不绝的行进队伍,我看向之前那个集团军司令部的小楼,那里已经建起了一座简易工事还有机枪哨卡,几辆筒车停在楼门口,防守加强了很多,几个身穿黑色党卫队制服的士兵围着一辆摩托车抽着烟。我朝着街道口走去发现我并不知道六号检查站在哪里啊,于是我左右看了看随便叫住了一名在大街上站岗的士兵,这名列兵很年轻,拿着98k步/枪巡视四周,见我叫他他立马小跑了过来超我敬了个礼“少尉小姐,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您知道六号检查站在哪里吗?”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七点十八分,天已经半黑了“嘿,我是第二次来这里,并不知道在哪里,你能带我过去吗,希望我到达的时候还能赶上一顿晚饭”年轻的士兵的表情有些为难,他不能擅自离岗,我看出了他的窘迫,拍了拍他“没事,我会和你的长官说清楚的”远处一名戴着大檐帽的中尉正看向这边 我带着年轻的士兵走了过去朝他敬了个礼,然后握了握手“中尉先生,我是刚来这里的,需要您的士兵带一下路”随后我把军官证递给了他。中尉随便翻看了下,遍交还给了我然后双手插着武装带说“希望我这个士兵可以帮到您”“非常感谢您”我再次朝他敬了个礼,他昂了昂头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年轻士兵带着我左拐右拐的穿梭进城里,我也不太熟悉,趁着这个时间我把头发全部松开然后重新编辫子,钢盔我顺手扔给了年轻的士兵帮我拿着,很快他就带我来到了一处停车场一样的地方,里面停着五辆Sdkfz.2履带式摩托车,几名士兵围在那里抽着烟打牌,说说笑笑的,见我们过去了笑着对我身前的士兵说:“哈哈,维利你怎么来了,你不用站岗吗。哦,瞧瞧,你从哪里泡到的漂亮妹子?给我们介绍介绍”维利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然后把钢盔递给了我,对着他们说:“这位是安奈特少尉,我是来执行任务的”那几名士兵急忙站了起来朝我敬礼,然后连忙道歉,我摆了摆手告诉他们没有关系,维利把头盔递给了我,我带后之后直接坐上了车的后座,维利去前座开车。我们一路沿着莱茵河走,应该是向着城市的外围开,这里修缮的部分较少城市很破败,偶尔就可以看见经受轰炸的大坑和摇摇欲坠的楼房,甚至还能看到一连几十辆坦克连排停在路边的场景,这些都是准备战斗的坦克。六号检查站是一座修建在城市边缘的检查站,不过这座检查站修建的位置异常的偏僻,人员也比较稀少,也就两只巡逻队加一起一共五十六人,刨去常驻留守队员,一支巡逻队也就只有24人,五十六号巡逻队的前队长在驻守的时候遭到轰炸被当场炸死了,同时还重伤了好几名队员,当我赶到接任队长的时候,整个五十六号巡逻队还剩下二十个人,不过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满。这些人应该都是老兵,这是我第一眼看到他们就感觉出来的,他们看到我来了并没有明显的欢迎话语,没什么人说话,只是想尽了办法的在休息或者是靠在床头写着什么,看我站在门口没动,一名头发有些灰白的上士朝着我走了过来:“您好,少尉阁下,您应该就是来接任我们队长的吧,我是副队长埃里希•米尔”看着这位带着军帽的老年士兵我略带敬意的点了下头,开始打量着埃里希,他身着一身旧军服不过身上的二级铁十字勋带还是清晰可见,足以见其对勋带的保养很好,胸前还挂了几枚奖章,战伤奖章上没有印铁十字,好像是一名一战老兵,于是我朝着他敬了个礼,恭敬的说“请问您是否参加过世界大战呢?”
埃里希眨了眨眼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不过他很快就回过了神点了点头“我曾是巴伐利亚第94步兵团3营的中尉”果然是一战老兵,我连忙又朝着他敬了个礼。他找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然后和他聊着天,知道了今天是休息日后天才轮换我们值守。在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的时候,旁边一名士兵一拍脑袋朝我问道“队长,现在几点了”我看了下表,正好九点五十,我跟他说了一声,他连忙起身穿好了靴子,走到我我的旁边然后拿起了我手边的一个收音机,我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调好了频里面出现了希特勒振奋人心的演讲录音,不过这些人感觉跟没听见一样,我一脸好奇的坐着听。过了一会儿,希特勒的演讲结束了,然后放了一段悠闲的音乐。“下面播放由拉拉•安德森演唱的《莉莉玛莲》”当悠扬的前奏响起的时候,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Vor der KaserneVor dem großen TorStand eine LaterneUnd steht sie noch davorSo woll'n wir uns da wieder seh'nBei der Laterne wollen wir steh'nWie einst Lili Marleen.Wie einst Lili Marl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