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手,是来自最最神秘的十万灵山里战斗力最为强悍的 - 狼兵。”
主持人拖着长音伸手一指,栅门再开。只见一群身形强壮、獠牙森森、毛色晦暗,明显饿了很久的人形青狼精,在一头身上带着淡淡暗黄色皮毛狼精的带领下,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入场中,一边用粲傲凶狠地目光快速扫视着左右的情形。“狈狈”黑狼王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睛紧紧地盯着走进场中的狼兵。此时狈狈和狼兵们一样,在确认周围的人群不能威胁他们的安全后,全力戒备着对面阵容齐整的私兵。“这就是狼兵!”
周围的观众看着面容和体态都透着一股子凶狠劲儿的狼兵都不由得吓了一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老三家的二花壮实那么一点儿罢了。”
也有人故意装着瞧不起狼兵,显摆自己见的多。“快可拉倒吧,你又忘了你上回是怎么让二花给追到树上去的了,要不那树长的太直溜,二花蹿不了太高,你可就不光是裤裆被咬碎的下场了。”
旁边有人立马揭他的短,“连二花都捂扎不了,还瞧不上人家狼精了呢。”
“我也不能跟狗一般见识是不是。”
赶紧给自己的丢脸事儿圆了一圆。“各位父老,抓紧下注,比斗马上就要开始了,到底是狼兵凶猛还是屯里的私兵更胜一筹,让我们拭目以待。”
主持人在一旁卖力地吆喝。“我下了五千两金子的赌注,你们就准备让我看狼兵空手破长枪的戏码?”
四方王对站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抵斗场管事沉声说道。“王爷息怒,小的马上去问。”
说完深深给四方王鞠了一躬,赶紧跑出了房门,一边跑一边抖手打出一张灵符。场中主持人正要宣布比赛开始,有人快步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主持人听完一愣,“给狼兵把兵刃抬上来,由他们自己挑选。”
话音刚落,就有人哼哼叽叽抬着六七个兵器架来到场边,将兵器架子往地上一放,又快步离开。狈狈和狼兵在入场之前就有人告诉他们,今天要去打一场,打的好了回来就有东西吃。狈狈并不相信这些话,但是他也没有和这些人争论,饿着肚子也好,没有兵器也罢,再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外人手里,未来怎么样总归还得靠自己才行。狈狈带着狼兵一边防备着私兵,一边小心翼翼地来到兵器架子旁边。架子上林林总总十八般兵器品类倒是不少,花脸伸手拽了一柄亮银锤出来,在手上只一掂,顺手就扔到了一旁,全都是些破刀烂枪薄皮锤,份量轻不说,还都是包了一层铁皮样子货。“狈爷,一件儿合用的都没有,只有这个勉强够分量,可除了大王,咱们谁也不会用叉子。”
说着花脸递了一杆牛角三股叉给狈狈。这牛角三股叉与普通猎叉不同,叉头儿是扁的,两边带刃,能刺能削。狈狈接过牛角叉在手里抖了抖,眼睛一扫这些兵器,用手一指,“拆架子。”
狼兵们眼睛一亮,把破刀烂枪扔到一边,几头狼兵围住一个兵器架子,手掰脚踹,别看好多几没饭吃,可力气依然不小,“咔咔”几声脆响,就把几个兵器架子拆零碎了。要说狈狈这眼睛是真毒啊,别看兵器都是些破烂货,兵器架子却是用上好的枣木楞做成,份量十足,拿在手里比那些破刀烂枪强上百倍。狼兵们根据自己的长短喜好挑好了木楞,连十根又宽又厚又长的架子底座,狈狈也让狼兵一齐拖着来到场中。“拖着根木头棒子,一个得打三个,气势还整的贼足。”
一名私兵在一旁轻声嘀咕。“一会儿看我怎么一枪在他们身上捅个透明窟窿出来。”
边上的一名私兵接口。“捅个窟窿?还是看我能穿几个糖葫芦吧。”
又有一名私兵接口,谁都没把这三十号拿着木棍的狼兵放在眼里。四方王看着狼兵的动作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私兵对狼兵,开始。”
见双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主持人立即开始了这场比斗。“持~枪”私兵中的领队大喊一声,私兵们动作麻利,“唰”的一声长枪端在腰间,枪尖向前,“进”又是一声大喊,私兵们膝盖微弯,身体稍稍前倾,“哗哗哗”排成方阵,整齐地向狼兵压来。狈狈带着十头狼兵正对着私兵方阵,另外二十头狼兵各分左右排成在两侧,“狼兵”狈狈抬头大叫一声,“唬”众狼兵齐声应合,身后的十头狼兵各拽着一条底座,猛地向方阵冲去。狼兵扑到离方阵大概十步远的位置,猛地用力一甩,那股子劲头儿直把狼兵都拽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拖在身后又厚又重的架子底座脱手以后一半儿扫头、一半儿扫腿,打着旋儿、像飞轮一般向方阵狠狠砸去。要是大力在这儿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他最常用的打法。说时迟、那时快,狈狈眼看底座脱手而出,牛角叉立即向前一领,“弄它”,“噢唔”狼兵齐声长嚎,齐齐向前冲去。这一声长嚎声传来,黑狼王听地热血沸腾,一对拳头越捏越紧,就连四周围的观众也被这激昂的狼嚎震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哟,这狼兵没那么简单。”
观众心中暗暗想到。站在后排的私兵被这一阵嗜血的狼嚎震地激灵一下子,脚步不由得一缓,眼看着对面的狼兵冲上来,不由得攥紧了手中枪杆。站在最前面的私兵却没有心思想这么多,那大木头架子都飞到眼前了,他们可是从没遇到过这种凶猛的打法,到底是该先挡头还是先防腿啊,手中长枪犹豫地上下比划着,还有那自做聪明的,把长枪往地上一立,觉得这样头脚都能防住,方阵立马就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