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姐不生气了,就把这杯牛奶喝了吧。”
顾月显然没有意识到顾启刚的神色变化,而是将手中的牛奶递给灵韵。灵韵看着那杯纯白色的牛奶乖巧的笑了笑结果牛奶:“谢谢妹妹。”
然后在顾月的注视下将牛奶喝了下去。顾月欣喜道:“姐姐既然已经原谅我了,那我带你去练琴吧,听说三爷很喜欢听琴呢。”
她表现出一副亲昵的样子,这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正是张娴静和顾启刚愿意看到的。顾月在顾家院子里有一间专门的琴房。琴房是由玻璃打造,四周围着一圈花圃,各种奇花异草都有,在炎炎夏日格外喜人。花房中央设置了一处月台,月台上摆放着一架纯白色的钢琴。顾月走到钢琴面前,眉眼间止不住的骄傲:“这钢琴是我八岁生日时二哥请著名钢琴大师亲手打造,全世界独一无二。”
看到没灵韵,即使大哥和四哥向着你又如何?这个家里还有二哥和三哥,他们两个绝对不会被你狐媚了去。灵韵笑了笑,对于小姑娘无聊的炫耀她不是很兴趣。“是吗,那这架钢琴一定很贵。”
“当然,全世界独一无二,价格肯定很贵,不过更贵重的是二哥的心意,灵韵,你不要以为大哥和四哥向着你,你就可以在顾家为所欲为。”
四周没了人,顾月也懒得做表面功夫,她眼底的鄙夷丝毫不遮掩,冷冷的看着灵韵:“你想要夺回顾家亲生女儿的身份,想都不要想,不论是大哥四哥还是傅修筠,最后都是我的。”
说到傅修筠时,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灵韵神色蓦然一冷,“傅修筠?”
“你不配。”
女孩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浮上一抹冷然,原本还趾高气扬的顾月,身子竟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突然一股寒意是怎么回事。虽然是初夏,花房的玻璃做了隔热处理,里面的温度也是控制在人体最舒服的问题内,刚刚那股寒意难道是来自灵韵?顾月再看过去时,灵韵的脸上依然恢复成之前的漫不经心。她懒散的躺在花圃附近的藤椅上,灼热的阳光替女孩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泽,女孩很美,纵然身处繁花之中,那种精致绝美的小脸竟然被繁花还要令人着迷。顾月嫉妒的不行。该死的贱人!“我不配?”
顾月讽笑,“我才是顾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而你就是贫民窟里的蟑螂老鼠,三爷不过是被你一时迷惑,没了这张脸,你以为三爷还会看重你?”
灵韵翘着唇角,漫不经心的笑着:“所以你就在牛奶中下了药?”
顾月心中一凛:“你……你知道了?”
怎么会,灵韵怎么会知道。不过,牛奶灵韵都已经喝了,被她知道又如何。顾月稳定情绪冷笑:“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隐瞒,牛奶中的确下了药,你喝了之后脸上会长出红疹,只要长出红疹三爷就不会再喜欢你这张脸。”
“是这样的吗?”
灵韵微微抬手遮盖住刺眼的阳光,再回神时,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浮现密密麻麻的红疹。明明被毁了容貌,女孩清润的杏眸中丝毫不见慌张,甚至从始至终都噙着一抹笑意。这么快就见效了。顾月开心极了。她佯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大喊:“姐姐,姐姐你的脸?”
外头守着的佣人听到大喊声立马进来,看到灵韵长满红疹的脸蛋立刻去通知张娴静和顾启刚。顾家正在和傅修筠商谈一个项目。有了这个项目,顾家的地位就能超越宫家。顾启刚听到灵韵毁容的消息后,立马喊医生过来查看。医生检查了一圈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断定为过敏。顾家和傅氏集团的合作正在商谈,傅修筠又是直白表示过自己看中灵韵,现在灵韵又毁了容,顾启刚一时急的不行。顾启刚问:“灵韵,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张娴静嫌弃的说:“好端端的一张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太恶心人了。”
灵韵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顾启刚也没有多问,而是问顾月:“月儿你说,你一上午都和灵韵在一起。”
顾月红着眼睛怯怯的说:“爸爸,月儿也不知道,月儿和姐姐在花房里练琴,然后姐姐的脸就长满了疹子,姐姐是不是对花房的花过敏了?”
医生也说灵韵的脸是过敏,顾月这么一说,顾启刚也信了七八成。顾家和傅氏集团的合作正在关口。顾启刚看了看毁了脸的灵韵又看了看顾月,重重一叹,“灵韵,你平时对什么过敏知道吗?”
灵韵委屈的抬起头,小姑娘的脸虽然长满了红疹看上去极为吓人,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猫瞳却是灵气逼人。“爸爸,阿韵不是过敏,是月妹妹在阿韵的牛奶里下了药。”
顾启刚闻言神色一凌,他看向顾月。顾月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抽噎着说:“姐姐为什么要冤枉月儿,月儿真心和姐姐道歉,就这么冤枉月儿。”
她楚楚可怜的看向顾启刚:“爸爸,姐姐是冤枉月儿,医生都说姐姐是对什么东西过敏,爸爸若是不信可以让医生再来帮姐姐检查一次,月儿自小在顾家长大,脾性人品都是由爸爸妈妈一手教导,这种害人的事,月儿是不敢做更是不屑做啊。”
顾月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倒是显得比灵韵还要委屈。一个是养在自己身边十八年的养女,一个是被三爷看重,关乎着顾家未来的亲生女儿,顾启刚犹豫了。张娴静一把将顾月抱在怀里心疼道:“月儿是我一手教育出来的孩子,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顾启刚也不信顾月会做出这种事情。两人都不信灵韵。顾月得意的挑起眉头,挑衅的看向灵韵。看吧,爸爸妈妈最宠爱我,没有人会信你的说辞,就算你知道是我下药又能如何?顾月还没得意完,灵韵突然开口。“爸爸,如果我的脸真的是顾月毁坏,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