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要夺回噬心鬼咒,毕竟炼制这样一个强大的符咒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就像领兵的元帅失去一员神将一样,是有可能伤筋动骨的。风翳越看血玉越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闻言,偏头看向她问:“你是想抓府里的内奸?”
阮汐灵一心二用的点点头,解释道:“不然呢?你是觉得虱子多了不咬还是怎么滴?整个王府东一支西一派,都快成贼窝了。没听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
说起这个她有些责备之意,要不是他的纵容,至于搞出这么多事吗?一边奋笔疾书,她一边数落起他的不是,“你看看这几天发生的事,端得是弄得我们措手不及。你要是早点抓虱子,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
她和葬月偷梁换柱的目的就是顺藤摸瓜,查出内奸,当然能挂上施术者更好。结果粗心大意,忘了交待葬月如何防范,这才让他吃了大亏。她现在愧疚的要死,执笔的手都有些发颤,冷凝的俏脸带着决绝之色。风翳嘴角轻抽,敢这么数落他的,整个大陆除她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不过想到她的用心,他就释然了,解释道:“王府中除了孤云和葬月都不是本王的人。本王只是履行与虞鸣隐的约定,保乾元百年不换代,所以就没想着调人过来。若是换人,也只是换汤不换药,这才疏忽了。”
他听之任之的态度确实是疏忽了,否则也不会让魔族有机可乘。阮汐灵手都写酸了,甩了甩手腕低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即便是百年的卧榻,于你来讲不算什么,可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像你这种活在刀尖上的人,危机意识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她是真为这个自负狂傲的人捏了一把汗,这不是游戏,是在搏命,怎么就不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听着她碎碎念的教训,风翳竟觉无比舒畅,若非葬月还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他真想把她放到唇齿间狠狠亲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