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让他出去,彻底暖了他的心田。.“本王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目光深沉的望着她的背影低低的道。正忙着收拾残局的阮汐灵闻言脸色一变,汗湿的小脸微冷,既而淡漠一笑,转过身问:“那就是试探我了?”
她的语气相当不满,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她虽然也不信任他,可至少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方式试探他,特别是在自己为他善后奔忙的时候。“你若非这样认为,我不解释!”
风翳目光坦然,隐隐含着一缕心伤,刚刚生出的淡淡暖意渐渐消失,面色冷了下来。他从未想过试探她,特别是闭关的这半月来,两人朝夕相处,早已经磨合出了难为外人道的默契。而今因为一句话,竟然让她对自己生出不信任感,他相当的不舒服。将他的黯然伤神看在眼里,阮汐灵突然间觉得自己挺浑蛋的。讪讪的一笑,凑到他的脸颊边,嬉皮笑脸的问:“生气啦?”
她也是小人之心了,以他的高傲是不屑试探她这样的小人物的。“如果本王怀疑你,你不生气?”
风翳傲骄的昂着下巴,面色冷得能冻死人。不生气?才怪!刚刚不就是因为他可能试探自己而气得火冒三丈?阮汐灵心里回了一句,可嘴上自然不会如此说,那还怎么哄人?伸出小手讨好的捏着他的面颊,笑眯眯的道:“童言无忌嘛!你这么大度,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不管别的,先给他戴顶高帽再说,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很显然她这一招某人半点都不买账。风翳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别人可以大度,你——不行!”
谁都可以怀疑他的用心,只有她不行。自从双子树花开,他就已经把她当成终身伴侣,对她的溺宠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即便信任度还不够,可还不至于用下作的手法来试探她,他不屑,也不忍。阮汐灵脑门冒出无数省略号,尼玛,为啥别人都可以,就她不行?再次审视他冰封万里的脸庞,抽了抽嘴角道:“为毛?”
她不是他的“爱宠”吗?怎么没有特权,待遇还比别人差?不带这么玩的行吗?风翳额际划下数道黑线,眉眼倒竖,冷哼了一声:“不准说脏话!”
相处的时日不多,可她嘴里的脏话却是层出不穷。一个妙龄少女,分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和优雅,倒像是个小痞子,一点都不可爱。见她不高兴的撇了撇小嘴,直翻白眼,他微缓了脸色,解释道:“姑娘家最重要的是修养,你也不想被人诟病吧?”
至于她的问题,他不想回答。有些事情,装在心里就够了,说得再多,都不如行动来得有说服力。他不解释后面一句还好,一解释阮汐灵彻底炸毛了。她没修养?我靠,这是喷子吧?横眉冷对的道:“修养不是靠嘴说的!舌灿莲花内心阴暗的人多了去了,老娘这叫真性情!”
边说,她冲大雨瓢泼的门外努了努嘴,“喜欢大家闺秀啊?喏,门外站着一堆,还有一位对你充满幻想的刑家嫡女!”
她又没求着他收留!不喜欢那就一拍两散,正好她还不想做什么宠物呢。经过半月的相处,她对乾元王朝的人际关系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特别是经常打交道的几位,不说门清也差不多。至于刑水梦,每次看到他时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她想不知道她的心思都难。咦?她这什么逻辑?刑水梦喜欢不喜欢他和她什么关系?这语气怎么好像带着浓浓的老醋味呢?老天,她不会是喜欢上面前这个男人了吧?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拼命在心底否定,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瑟缩,本就苍白如雪的脸颊这一下更是毫无血色。见她情形不对,风翳急切的问:“是不是伤到了?”
说话间,已经将她挪到眼前,满脸焦色的以灵力内探,这才发现,她受了不轻的内伤。心脏顿时有如被一只大手握住,疼得他呼吸一窒,气急败坏的喊道:“传御医!”
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对面前的人起了好感,阮汐灵心都乱了,头埋得极低。呼吸发紧的道:“别叫了,我没事!刑昭霆也没事。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他隔离起来,找人严加守卫。”
说完这些,她便急忙跳下了男人的掌心,落荒而逃。“我有点急事,借书房一用,先走了!”
临行之前,她留下一句话,便兔子一般跃窗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