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国王没有搭理陈敏的话,尊敬地看向夜奕深道:“夜上将来了,怎么不禀报一声,还让夜上将站这么久。赶紧赐坐。然后让陈一隽过来请罪,跟夜上将道歉,是我们招待不周。”
夜奕深微微抬眸,道:“我没事,就是我夫人娇气得厉害,站久了,腿会麻的。”
什么?你夫人?宫浅听夜奕深这么说,下意识地扭头去找夜奕深夫人的身影。夜奕深看着宫浅如此反应,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于是说道:“好了,夫人别看了,你就是我夫人。”
宫浅听他这么说,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夜奕深笑着点了点头。但还没等夜奕深收回笑容时,宫浅就抬起脚对着夜奕深的腿踹了一脚,说道:“滚一边去,我不想看到你。”
被踹的夜奕深摸了一下自己的腿,委屈不已地看着宫浅,道:“很痛的。”
宫浅:“闭嘴!痛死算了。早知道,我就不带你进来了,不是说好的,不说话吗?”
夜奕深:“我也不想说,是哪个老头子问我的。”
国王看到这么柔弱,委屈不已的夜上将,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又看了看,想着,不对,夜上将有这么弱吗?这个女孩也虎,太厉害了吧!夜上将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也不敢得罪啊!于是对着士兵说道:“把我们的贵宾软榻拿过来,让夜夫人坐下,可别站坏了。”
“父王,她可是犯人啊!”
陈敏很是不乐意地说道。国王:“你住嘴!”
魏霄看着目前的局势,知道宫浅应该没事了,可是斯亦他要如何救?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在哪里守着的,如果他现在走了,外面的那些哨兵定会通风报信。到时候他人还没过去,斯亦就可能被他们给杀了。而且就算他现在把陈敏抓住了,依陈敏那狠辣的性格,绝不会听他的,放过斯亦的。那就只能做两手准备了,司离星,如果他没分析错的话,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应该是司离星的人。魏霄趁着陈敏和国王争论时,看向了宫浅。宫浅其实一直在注意着魏霄的,等他的目光投射过来时,宫浅立马看了过去。魏霄知道宫浅继承了宫家的读心术,只要专注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可以听到对方心中所想。——{小浅,斯亦被他们抓了,在江边,如果今晚我不赶过去救他。他就很可能没命。}——{混淆视听,迷惑陈敏。然后派人抓住帝都的司离星,阻止他们撕票。}——{抓司离星的突破口,你身旁的男人。}宫浅听到魏霄的心声之后,点了点头,眼神忽地变得很凶很暗地看了一眼陈敏。旁边的夜奕深将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里,他很是奇怪,怎么他总觉宫浅的眼睛和五年前不大一样。她的眼睛清澈地会冒星星,对视着她的眼睛,总感觉被听去了心中的想法,在她这里是没有秘密的。假如之前那两次是偶然猜到的,那这次她一直盯着魏霄的眼睛不是偶然吧?宫浅扭头看向夜奕深,司离星为什么会和他身旁的男人有关系呐?仅仅是她想的那样,是好兄弟的姐姐吗?宫浅疑惑不已,但是她霄哥说,身旁的男人是突破口,那一定是有道理的。这个男人与司离星的关系绝对不浅,但为什么自己在调查司离星的信息时,并未查到他的信息。是她没有注意到,还是他的身份太过于神祕了,是她不能知道呐?宫浅看着国王对他态度,也觉得很是奇怪,一国上将的地位都能超越一国国王吗?他除了是帝都的夜上将,还是谁?她只知道帝都的夜上将夜昊天,不知道帝都还有个上将是夜奕深?夜奕深,夜昊天的儿子?夜氏集团的总裁,与司氏集团的总裁是好兄弟,认识司离星也是合理之中。只不过让他去绑架司离星,他好兄弟的姐姐,他真的愿意吗?就在宫浅想如何让夜奕深帮她抓司离星时,陈一隽在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大殿上来。国王看向陈一隽的腿,道:“隽儿,你腿怎么了?”
宫浅趁着国王问陈一隽的伤时,扭头看向夜奕深道:“夜上将,帮个忙呗!事成之后,必重金答谢。”
夜奕深不知道宫浅让他帮什么忙,但她需要自己,他就很开心。管它什么忙,此刻的他,哪怕宫浅要他的命他都愿意给。虽说夜奕深会帮宫浅的,但是此刻的他,还想从宫浅这里多争取一点追妻的时间,不想她这么快就把他给踹开了。夜奕深就想到了昨晚听到的事情,她为了还钱,担任了战寒的一日女秘书,当时听到时,内心很是羡慕不已。于是微微笑道:“可以,不过我不要重金答谢。回到帝都了,做我一日女秘书,可好。”
啥玩意?又是一日秘书,这些总裁就这么缺秘书吗?宫浅虽然内心很是不愿意,但那是救亦哥的突破口啊!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因为夜奕深出手把司离星暂时困住,轻而易举。而她,目前没有这个势力去困住远在帝都的司离星。宫浅:“好,不过你先帮我完成再说。”
夜奕深:“好,你说。”
宫浅:“司离星,你认识吧!目前我几乎确定是她与陈敏合谋派人,绑了我亦哥和肖煊。而我亦哥被她身边的人,绑到了江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她的下属只听她的,如果我们去救他们,陈敏身边的人就会立马通风报信,到那个时候我亦哥就危在旦夕了。”
夜奕深听宫浅这么说,深黯的眸子暗了又暗,眉头紧紧地锁成了一团。虽然他的内心有点不可置信,甚至觉得很是荒唐。但并没有反驳,看向宫浅道:“你想让我派人去困住司离星,将她交给你吗?”
宫浅:“我知道那是你好兄弟的姐姐,你帮我困住了之后,我的人自然就会抓住她。但这次是你帮忙的,我暂时不杀她。但以后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