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汽笛声让不少马匹受到了惊吓,但是仍然有人不顾一切的骑马的冲了过来。
“嘟……” 在震耳欲聋的汽笛声中,胡安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他奋力的挥动着长矛,冲着怪兽的脑袋刺了过去。 “咣……” 矛头断了,人飞下了马,摔下马的胡安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看着断裂的矛头,目中的坚毅变成了恐惧。 接连冲上来的部落战士都和他一样,接连不断的撞倒在这头怪兽根前。有的马直接撞到了它的轮子上,瞬间,就被压成了一团碎肉。 空气中尽是骨头被压碎的声响,有的人被压碎了半截身子,然后就那样在血泊中尖叫着,嚎喊着,被撞倒的人只能绝望的任由它碾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来了! 他来了,胡安想动,可他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就动弹不了,就像是被这个怪兽施展了魔法似的,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它朝着自己冲来。 大地在它的巨足下震颤着,在它朝着自己冲来的时候,胡安绝望了,他绝望的哭喊着。 “妈妈……” 恐惧,无边的恐惧在胡心的心里弥漫着,他只能绝望的哭喊着,喊着妈妈,似乎只有妈妈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可即便是如此,又能怎么样呢,摔倒在地上的一动不能动的胡安,只能这样哭喊着,眼巴巴的看着那个从地狱中冲出来的恶魔张开“喷火的大嘴”,朝着他缓缓走来。 然后在白色的怒气与黑色怒火之中,一点点的将他吞噬。在胡安感觉自己被吞噬的瞬间,已经崩溃的他,只觉得胯下一热,人就尿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就像傻了似的,躺在地上,似由恶魔“吞”下自己…… 胡安被恶魔吃了! 好不容易勒住马,让受惊的坐骑平静下来的马努埃尔·纳蒙古扎,双目充满了恐惧。 那是什么? 他不知道。 它会喷火,会吐烟,会移动,它巨大的有如房子一般,在他的怒吼声中,最勇敢的部落战士,也被吓的没了魂,甚至就连胡安也被它一口“吃”了下去。 这,这是从那里跑出来的魔鬼? 绝望! 尽管马努埃尔·纳蒙古扎的身边有上千马普切武士,尽管他们不过只死了区区几十个人而已,那怕是那些“魔鬼的奴仆”不断的开他,可对于包括马努埃尔·纳蒙古扎在内的所有马普切人来说,真正让他们畏惧的并不是火枪。 而是那个会喷火的恶魔! 一个勇敢的战士冲了上去,可却被它狠狠的摔倒了,不等战士起来,它就用自己的巨爪把他撕的粉碎,马和人的骨头血肉挂在它的巨爪上,它就这样移动着,朝着他们徐徐走来。 “他们是魔鬼……” 对未知事务的恐惧,让这些骁勇的马普切人,选择了逃跑,恐惧是会漫延的,当有人选择逃离时,其它人也会跟着效仿,一个又一个被“怪兽”吓到的马普切人,选择了逃跑,他们调转马首,向着来时的方向逃了过去。 “酋长,他们有恶魔的巨兽,我们快逃吧……” 在部下的劝说下,马努埃尔·纳蒙古扎也选择了逃避,这样逃跑不丢人,人是打不过魔鬼的! 就像几百年前,他们的祖先用石斧面对西班牙人时那样,尽管他们勇敢的挥动着石斧和曲棍杀向敌人,可又有什么用呢? 人是打不过魔鬼的! “少爷,少爷,他们逃了,逃了……” 冯平他们惊喜的大喊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想到,原本气势汹汹的土人骑兵,居然就这么逃了。 “追上去!”朱先海说道。 “啊……追?追?”
王安平扭头看着少爷,眼中充满了疑惑。 “咱没它们跑得快。”
“他们骑的是马,有力气用完的时候!追着打!”
且将余勇追穷寇! 无论是朱先海从系统那里获得的军事知识,还是他所接受的教育,都告诉他应该如何夺取胜利。 就是彻底的,全面的胜利! 只有如此才能从心理上彻底的打败这些马普切人,让他们对南华充满敬畏。 “王安平,你来驾驶!”
把驾驶权交给王安平的同时,朱先海就架起了架在“坦克”左侧的大杀器——加特林机枪! 在过去的十几天里,他一直在研究“人生商城”,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并不属于1861年的商品,比如加特林机枪,它原本应该是1862年才发明出来,但朱先海注意到,商城里的“时间”似乎与他的生存时间划着等号,在“奴隶解放者的一生”中,他活到了1864年,所以商城里才会有一些划时代的商品,比如这支加特林机枪。 唯一让人遗撼的就是,它是1862年的早期型号,不但用的是威力一般0.58英寸口径的紫铜弹壳边缘发火式弹药,而且数量也很有限,枪限购一支不说,就连子弹一次也只能买两千发。 不过这也就够了。 “坦克配机枪,根本就是音乐配舞台,足够让你们变得能歌善舞了!”
冷笑一声,冲着逃到一百多米开外的马普切骑手的背影,朱先开摇动了加特林机枪的手柄。 片刻后,连续不断的枪声响起了,在密集的枪声中,一片马普切骑兵倒了下来。 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安宁惊愕的看着那个有好几根枪管的家伙,好家伙,这也太厉害了! 就在他惊讶时,只听朱大老板说道。 “拉汽笛!”
“是,是……” “嘟……” “蒸汽坦克”拉响了起汽笛,在震耳欲聋的汽笛声中,蒸汽拖拉机缓缓的向着逃窜的马普切人追去。加特林机枪发射的子弹在他们背后呼啸着…… 伴随着急促的机枪声,那些逃窜的马普切人立即被打得一阵人仰马翻,或许蒸汽坦克追不上他们,但是机枪子弹却可以, 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在草原上回响着,机枪声和这爆炸声更是有如惊雷一般震撼着整个草原。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