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杰紧随无崖子身后,上得了九天,便自然而然的将无崖子带去了天族大殿的方向,而此时的大殿上,气氛异常紧张。
楚纤儿已然用尽了百年的寿命,来维持着问天的身形,由于燃烧寿元的强烈,问天的周身筋脉无一处安好,在加上那筋脉烧灼处的裂痕与老化,问天整个人,只能靠着这流动的灵气维持,根本无法储存什么。
故而,楚纤儿的灵气只能不断的释放,中间虽有些许的回旋,却也是简短的恢复,根本没有大的用处。
通天与东阳都是灵体之状,根本没有办法去帮助楚纤儿恢复问天,而一旁的左云与邱佑,恢复力又明显不足,故而整个过程变只能消耗这楚纤儿一人。
在加上之前救治左云时亏损的寿命,楚纤儿已然濒临大限。
东阳一直紧紧皱着眉头,这一命换一命的做法,着实不该,却有是不得不如此为之,这便是楚纤儿圣女的使命所在,东阳一直守在一旁,心中担忧着楚纤儿的情况。
终于,大殿的门被打开,邱佑异常兴奋的跑到了东阳面前。
“帝尊,无崖子来了!”
竟是如此之快。
回忆着卫杰下界的时间,东阳着实有些惊讶,他赶紧迎上前去,这昔日的老友,着实是又苍老了许多。
而无崖子再见到了东阳之时,也是一阵惊愕,“还真是未曾料到,兄长竟然已经成为虚无,还真是有些可惜!”
似乎是未曾想到这东阳会变作灵体之状,无崖子双手握拳,深深行礼。
“终是,必有大限!”
东阳一声叹息,一句大限之期,所有事情便成了顺理成章,
二人不再多言,东阳便将无崖子带去了大殿之上,见到了正在不断输出攻力的楚纤儿,无崖子也是深深鞠躬。
他慢慢的靠近了躺在那里的问天身侧,检查着问天的身体,只是越来越眉头深皱,那破碎爆裂甚至消耗的筋脉,着实是让他有些难以恢复。
“放弃吧,圣女,这孩子已然没有机会了!”
似乎是在宣判死刑一般,无崖子转身便不再看躺在一旁的问天。
“师伯,为何如此?”
卫杰似乎不理解为何无崖子回如此痛快得放弃了问天的性命,竟是还不如旁人一般珍惜,这着实让卫杰有些难以理解。
他瞪着眼睛看了过去,似乎在询问着无崖子此举之意。
无崖子不理会一旁的卫杰,而是紧闭双眼,似乎不愿意解释什么。
通天与东阳对视一眼,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无崖子,也是充斥着满眼的不解。
东阳抬眼而望,上前一步,看着那个一脸决绝的男人,“为何如此?”
“即便是我当日,也并不是我自行救治,写你们是知晓的!”
无崖子一脸的蕴意,看着面前的男人,竟是有些不愿开口提及此事。
“可以找...”
东阳似乎还要开口说什么,却是听闻一旁的无崖子继续开口。
“那个女人,我已经找不到了,她也自是没有必要再次帮助与我,所以,这孩子着实是没有办法了!”
虽然不愿承认,却是事实如此,故而无崖子即使惋惜,也不得不如实接受此种结果。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卫杰有些失望,满目的悲伤,看着面前的无崖子,似乎希望得到不同得回答。
然而,梦想终是会破灭的,无崖子残忍的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回答卫杰之言。
“噗!”
楚纤儿已然到了极限,如若不抓紧恢复,即刻便是大限。
东阳赶快上前,意欲阻止楚纤儿继续行之,却是因为灵体之状,已然不能触碰。
焦急的看着楚纤儿此举,东阳有些心痛。
终是一阵掌风袭来,击碎了楚纤儿设下的结界,阻止了楚纤儿的继续救治。
东阳回头看过去,只见楚霄拉着一位女子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东阳很是惊讶的看着飞奔而来的楚霄,竟是一阵惊讶之色。
“父亲!”
楚霄上前,云梦兮便跑过去扶住了已然倒下的楚纤儿,只留下了楚霄站在了东阳的面前。
东阳满是感激的看了眼身前的楚霄,又是一脸悲哀的看着楚纤儿,心中无限的愧疚之意。
云梦兮检查着楚纤儿的伤情,回头向楚霄点了点头。
“还好,姐姐休息下应该可以苏醒!”
这失去的灵气,已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观察到的,故而云梦兮只能看到楚纤儿的表象伤势。
东阳听闻了云梦兮的一句姐姐,便已了解了此女子的身份。
楚霄未等到东阳问及什么,便舍身上前,继续了楚纤儿的动作。
“刚才我有碰到您所不愿论及的那名女子,我猜她也快到了!”
楚霄一边输注着灵气,一边向几人说明着刚才的情况。
无崖子有些吃惊,千年前,这女子一直守在了帝隐天宗的上空,意欲将无崖子堵在身前,无崖子不止一次被阻止,最终下定决心之时,已然是折断了灵根之后。
他虽然不期待与女子相见,但是曾经的心动却是真实存在的,二这一次聪帝隐天宗上得九天,却是已然不见了女子的身影,故而无崖子猜测,女子已然离开。
心中的期待慢慢落空,虽然得偿所愿未曾相见,却也是有些失望在这之上。
而听闻了楚霄之言,无崖子那低落的内心,便再次活泛了起来。
“她在哪儿?”
几乎颤抖着说出这几个字,无崖子看着面前的楚霄,问及女子的去处。
“我们离开之前,她便已然不见了...”
云梦兮见楚霄不宜开口,便亲自开口解释此事,那无崖子眼神微眯,竟是一阵痴楞。
楚霄的灵气随即恢复,自是维持了问天的生命迹象,只是这耗费之大,让楚霄有些皱眉,必须想想办法,让这灵气能够存留。
突然一阵风吹过,无崖子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侧头看过去,便是见到了那张妖孽般的脸颊。
“你还是来了?可有想我?”
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终是让无崖子有些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