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对于决战可有信心?”四长老不等慕容极发问,率先开口,似乎都对他抱有极深的期待。对于这个问题,陈凡也深思过。本来还是带着些信心,但是观看了孙通大战慕容云之后,陈凡有那么些不自信了。“回禀长老,虽然没有信心,但是我会全力以赴。”
陈凡回答甚是用心,除此之外,他确实不知道如何作答。四长老听完微微点头,倒也没有过多的去纠结。只不过四长老看了眼慕容极,仿佛是示意了什么。四长老才道:“有件事情本来想等着决赛之后告诉你,但情况紧急,还是先知会你一声。”
陈凡观察着四长老的神色,想必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立即坐直了身子。“你父亲重伤,怕是情况不妙,才将决赛放在十日后。”
四长老说完深深一叹。陈凡的记忆中,十岁就进入了太极宗,对于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知道陈家也算是个大家族,当年为了能让陈凡进入太极宗修炼,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如今他性命垂危,陈凡作为人子,当然得让他知晓。“你带上林宿也是有个伴,收拾收拾回家一趟,也算是尽了孝心。”
四长老走过来,轻拍了几下陈凡的肩膀,也算是一种安慰了。陈凡垂下脑袋,眼中隐隐有着泪水。前世自己的父亲,因为劳累成疾早早过世,成了陈凡心中永远的痛。虽然过去很多年,可在他心中,却成了永远的结。老父亲为他付出那么多,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来得及孝敬,心中一直过意不去。如今重活一世,虽然对于这位父亲没有多少感情,却也感触颇深。陈凡深深一吸,努力挤出一丝的笑容,才出了大殿。带着沉重的心情,开始收拾行囊。陈家庄距离太极宗并不远,只需要一日的行程。长老们将决赛放在时日后,也是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有了这时日,不管情况如何,至少都能敬上一份孝心。收拾完行礼,陈凡找上了林宿,路上倒也有个照应,并不算孤单。“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的!”
林宿见到陈凡火气撩撩的,想宽慰他两句,却又显得矫情了。“嗯!”
陈凡回应了一声,但是一颗心还是悬着,只想早日赶回去。这一路上都是荒山野岭,恐有灵兽出没,倒是谁也没敢大意。“还有多远?”
林宿问了句,过去了十年,倒是怕他找不到路。“额!”
陈凡也是一脸懵逼,确实过去了十年,凭着仅存的记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路痴。“前面好像有人家,去问问。”
林宿看到山的那头有炊烟升起,带着陈凡奔驰而去。两人赶到那里,才看到一户农家,门口拴着一头老牛,还有一只大黄狗。“汪汪汪!”
大黄狗看见二人狂吠起来,倒是没惊到两人,反而把大黄牛惊的一阵骚动。“有人在吗?”陈凡轻声喊了句,过了半晌,农家院子的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精壮男子,赤露着上身,看到陈凡二人,显然是有着一丝的惊慌。“有事吗?”
男子震了震心神,打量二人一翻,问了句。“哥们,可知道陈家庄怎么走?”陈凡虚心求教,眼看天就要黑了,再寻不见道,就该露宿山野了。“额,我不清楚。”
男子说了句,有些不耐烦地关上了大门。陈凡二人显得有些无奈,只能整理心情准备继续。“等一等!”
陈凡刚转身,林宿却喊了一声,然后嗅了嗅鼻子,一双眼睛却盯着屋子里。房子是篱笆房,窗户是宣纸弄成的,里面虽然有着烛光,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怎么了?陈凡皱眉看了眼林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户,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有血腥味。”
林宿目光凌冽,似乎说的胸有成竹。陈凡也嗅了嗅鼻子,却什么也没有闻见,对于林宿的话有些怀疑。“什么也没有啊,你闻错了吧?”林宿摇了摇头,道:“绝对错不了。”
他说着大步走上前去,使劲拍了拍门,许久都没有回应林宿接着又拍了两下门,却仍然没有反应。“噗通!”
林宿直接踹门而入,刚一进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汉。血腥味还能浓,显然是刚死不久。“别多管闲事!”
开门的那个汉子从房间走了出来,瞪着林宿呵斥了一声。“救……”房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呼救声,只是那么一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林宿神色一动,就冲了过去。“找死!”
男子怒吼一声,竟然一脚踹了过来。林宿神色猛然一惊,因为感受到了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的灵力,竟然是个修真着。他本能的抬臂抵挡,一拳砸向了男子踹来的脚。“呼哧”一声!林宿显然是大意了,男子这一脚的力量非凡,相撞的瞬间,林宿得胳膊猛然吃痛。他下意识地散力收臂,才不至于骨折断裂的悲剧。而男子的那一脚,来势不减,踹在了林宿的胸口,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哗啦!”
林宿狠狠砸在了木桌上,将木桌砸的四分五裂,落地时胸口疼痛难忍,体内气血翻腾,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这些发生的过于突然,陈凡跟进来已经晚了一步。“你怎样?”陈凡冲上去将林宿从地上扶起来,看着他的伤势,顿时怒气大盛。“哼,想多管闲事,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男子冲着陈凡二人嘚瑟一句,一副嚣张得意的神色。“去死!”
陈凡将林宿放在一边休息,怒喝一声,身行猛然一闪,眨眼间就到了男子跟前。这样的速度,惊的男子连连倒退,竟然退入了房间。陈凡步步紧逼,一拳轰了出去,打在了男子胸口。男子连哀嚎声都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砸的倒飞出去,撞塌了墙体。“师兄!”
一声惊呼,床上的男子松开了怀里的女人,却没敢上前,盯着陈凡惊慌失措。陈凡看了眼了衣衫不整的女人,又看了眼年岁不大的少年,明白了什么事情。“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