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七安因为图案的事情,确定了程景知和之前刺杀她的凶手是一个组织的,如此一来,就更想知道这背后的真想。在经过几次针灸治疗后,程景知身上的毒素已经尽数排除了体外,毒解了,接下来自然是要拷问这一切的幕后凶手了。今夜无月,夜黑风高,贺七安提了灯笼,步履匆匆往程景知的房间而去,没错,既然程景知的毒已经解了,那么她们之间总该有个了断。“咚咚咚”轻叩门扉的声音将立于窗前沉思的程景知拉回了神儿来,这深更半夜的敲门声让她谨慎起来,“谁?”
“是我!”
贺七安冷声答道。程景知哪里听不出贺七安的声音,心下一紧,犹豫了片刻,走到门前准备开门,却还是停了下来,又开了口,“夜已经深了,贺大夫有什么事吗?”
“替娘娘诊脉。”
贺七安依旧声音冷冽。程景知微微皱了眉头,她听得出来贺七安的话语绝对不是诊脉这么简单,她害怕了,害怕贺七安会对她用刑,逼迫她说出幕后凶手,可是她不愿意开口!思忖片刻,程景知故意轻声笑了一笑,“时辰不早了,贺大夫明日再来吧。”
“开门!”
贺七安没有理会程景知的客气敷衍,一道冷声直楞楞的崩了出来,她今日并不是带着和气来得,她要的是真相。程景知被贺七安的这一道冷声给吓得打了个寒战,犹豫片刻,“吱呀”一声儿开了门。贺七安冷眼瞪了瞪程景知,不由分说的进了屋,在桌边坐了下来,一面自顾自的倒茶水,一面冷声道:“景妃娘娘过来坐吧,让下官替你诊诊脉。”
程景知心下一紧,眼里闪过一丝怯意,关了门,走了过去,顿了顿片刻,开了口,“贺大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就不必拐弯抹角了。”
贺七安闻言,抽了抽嘴唇,冷声笑了,“景妃娘娘倒是爽快,没错,今夜我确实有事情要询问娘娘,还请娘娘尽力配合。”
“什么事情?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吐露的!”
程景知声音不大,语气却是坚定无比,话毕,在贺七安对面坐了下来。贺七安抬眼瞅了瞅程景知,微微低头抿了一小口茶水,才幽幽开了口,“既然景妃娘娘不愿说皇后娘娘的事情,那么就说说这贺图案的事情吧。”
贺七安从袖口掏出来一张手掌大的宣纸,宣纸上赫然花着程景知后颈上的图案,程景知瞧见那纸上的图案,脸色霎时间变得煞白,眼眸里爬上了惊慌。“你……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图案的?”
程景知询问着,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那是因为震惊和恐惧而发出的颤抖。贺七安抿嘴微微笑了一笑,“我并不知道这图案,所以才来询问景妃娘娘你啊,看娘娘的神色,对这图案应该是不陌生的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景知一个劲儿的摇头,仿佛魔怔了一般,目光想要从那图案上移开,可是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她一般,让她根本不能将目光移开。贺七安一把捏住了程景知的下巴,一双眸子如同冬日里的朔风一般,冷冽狠厉,紧紧的盯着程景知,一字一句道:“告诉我,这个图案但是代表着什么?”
程景知愣愣的看着贺七安,眼睛里的恐惧此刻已经溢出来,布满了整个面容,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嘴巴里竟然蹦不出一个字。“景妃娘娘,你应该知道此刻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你若还想好好儿的回到亦王府,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乖乖听我的话,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贺七安冷声说着,捏着程景知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几分,目光依旧冷冽狠厉,不偏不倚的扫在程景知的脸上。“你不要逼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程景知带着哭腔嘶喊着,想要挣脱贺七安的手,奈何确实丝毫也不能动弹,关于图案,这也是与皇后娘娘息息相关的,她怎么能吐露只言片语。贺七安闻言,眼眸里浮出丝丝杀意,没错,对于程景知她已经没有了耐心,每次一想到自己被人追杀,她心中的恨意就疯狂的滋长,让她难以控制。“景妃娘娘,你当真不愿意说吗?”
贺七安最后一次警告着程景知。程景知看见了贺七安眼中的杀意,但是依旧坚持答道:“我不知道,无论你要对我做什么,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贺七安冷声笑了,“杀了你?我好不容易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呵呵,你不说这个可以,不过就得吃些苦头了。”
贺七安脸上的笑容让程景知心下一凉,她知道等待她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害怕,万分害怕,可是她没有选择。“小柳,进来吧。”
贺七安冷声朝门外喊到,没错,小柳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今夜她的任务艰苦。贺七安话刚落音,小柳就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包袱,向贺七安行了礼才转身关上了门。“景妃娘娘,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图案是什么意思?你和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七安冷声说着,一副冷面孔让人生畏。可是程景知摆明了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哎呀,当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刚烈女子。“贺大夫想要做什么尽管来便是,不用拐弯抹角。”
贺七安闻言,怒从心头起,她自认为已经很尊重程景知了,可是次程景知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她如何能忍。“小柳,动手吧!”
贺七安冷声吩咐着。一旁的小柳闻言,打开了手中的包袱,里面赫然是一架夹手指的刑具,程景知瞥眼瞧着那刑具,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恐惧之色。贺七安伸手在程景知胸前使劲儿点了两下,定了程景知的穴位,让其动弹不得,随后用眼神示意小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