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汉子恶狠狠的瞪着贺七安,张口骂到:“恶婆娘,你敢打我?信不信……”“啪”一鞭子又落在了方脸汉子的身上,将其未出口的话硬生生给打断了,贺七安又道:“这一鞭子,是打你以下犯上!”
方脸汉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又一鞭子落在了身上,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拳头一寸寸收紧,抠进了肉里。“这一鞭子是打你欺压良家妇女!”
贺七安厉声说道,话毕,扬手又将鞭子落了下去,将方脸汉子的衣袖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这一鞭子是让你记住,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欺负的!”
贺七安说完,拉着萧萝扬长而去,留下方脸汉子在倒在地上暗自愤恨。“七安,你怎么会在这儿?”
走出了好远,萧萝才开口问道。贺七安没有接萧萝的话头,而是关切道:“郡主,你没事儿吧?那汉子有没有伤到你?”
萧萝抿嘴淡淡笑了,“我没事,七安,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及时出现,还不知道我今天会遭遇什么呢。”
“郡主,你我不是朋友吗?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哪里用得着说谢谢。”
贺七安声音轻柔,是想要照顾萧萝的情绪。萧萝闻言,眼眶又微微有些湿润起来,“七安,我……”“好了,已经没事了,六皇子殿下还在等我们呢。”
贺七安柔声安慰道。萧萝定了定情绪,脸上浮出欣喜,“六哥在哪里?你们不是去边关了吗?怎么如今还在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可多了呢,边走边说吧。”
贺七安拉着萧萝往前走去。原来,贺七安和萧未从大叔家中离开以后,天就开始下雨,越下越大,马车被陷进了泥水中,怎么也拉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舍弃了马车。但是这雨越下越大,根本不能赶路,没有办法,二人只好在附近的小镇上找个一家客栈,暂时歇脚,本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是这天不遂人愿,这倾盆暴雨竟然下了足足三四天,今天早上才渐渐停了,雨停了就要继续赶路了,可是马车没有了只有徒步,贺七安担忧萧未身体吃不消,所以打算再买一辆马车。萧未留在客栈,贺七安出门买马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正好听到萧萝喊救命,所以才进了树林,救了萧萝。一盏茶的时间,二人到了客栈。“六哥!”
萧萝一声呼唤,惊得萧未手中的茶盏险些掉在了地上,“昭平!你怎么来了?”
“六哥!”
萧萝此刻哪里还顾忌这么多,丢了包袱,扑进了萧未的怀里,这些天来受得所有委屈,全都如同洪流般涌了出来,憋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萧未温柔拂着萧萝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六哥在呢。”
过了好半晌,萧萝才渐渐平静下来,“六哥,听七安说你中毒了,现在还好吗?”
“早就好了,有七安在,自然没事儿的。”
萧未轻松笑道,伸手拂去萧萝腮边的泪水,又温柔开了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京城发生什么事情?”
贺七安替二位倒了茶水,也开了口,“我也想知道,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郡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萝低头抿了一小口茶水,才缓缓开了口,“你们离开京城以后,太子向陛下献策,让我如匈奴外族和亲,以安边境,我自然知道这是太子的阴谋,所以才逃出了京城,一路向北往,来找你们的。”
“太子让你去和亲?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匈奴国换了君主,素来好战,根本不会同意和亲,太子这分明是想将你除掉。”
萧未一针见血,愤恨说着,瞧着萧萝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更是怒意恒生,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贺七安的一双柳眉也悄然紧蹙,“先是亦王府,然后是殿下你,最后郡主也受到了排挤,这一系列事情其中定然有联系,而且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没错,不过我们现在远离京城,根本没有机会面见陛下,将事情解释清楚,这可如何是好?”
萧萝忧虑布满了脸上。贺七安抿了一小口茶水,正色道:“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往北去吧,与王爷汇合以后,再做打算。”
“可是……”萧未欲言又止,眉头紧锁,仿佛想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贺七安疑惑,“殿下,你想说什么?”
“既然京城遭遇了袭击,那么永城也定然有事,不知道十七叔……我们贸然前去,会不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萧未面色严肃。贺七安一愣,心下一紧,萧未说得确实不错,既然京城遭到了围攻,那么萧亦在永城定然也会受到攻击,那么如今他是否安然无恙?又或者是已经……贺七安不敢想下去,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在了案几之上,目光发愣。萧萝看出了贺七安的担忧,柔声安慰道:“七安,你先别担心,十七叔身在军营,他们是没有机会动手的,就算有,也不会得逞的。”
“对,昭平说得没错,十七叔常年镇守边关,早已经在军中立下了威望,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得手的,七安,我们暂时不要动身了,你先给十七叔联系,看一看情况到底怎么样,等事情确定好了,我们再做打算吧。”
萧未劝慰着,可是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落寞,贺七安对萧亦如此上心,难道……七安的心有所属说得就是萧亦吗?贺七安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回房,准备给萧亦写信。给萧亦的信传出了四五天,贺七安才收到了回信,萧亦在信中说永城情况有变,让贺七安等人先不要前去。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萧亦能够回信,说明他没事,这是贺七安最关心的。既然此刻不能前往永城,三人只好在镇上的客栈中住了下来,等待消息。此刻得京城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安静祥和,匈奴的使臣已经来到了京城,要将和亲的郡主带走,可是……和亲的郡主并不在京城,这下该如何是好?此时最着急的就是皇帝了,但是和亲的主意是太子出的,皇帝着急,当然只有逼问太子了,二人在乾清宫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