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的手。”
小伙计将信交给贺七安,拍着胸脯保证道。贺七安瞧着小伙计一脸认真的模样,抿嘴笑了笑,“谢谢你啊。”
话毕,转身回了医馆。在医馆的后院小药房里,贺七安才拿出信来,小心翼翼拆开来,细细读起来,信的内容不多,贺七安却盯着那薄薄的宣纸看了大半天,一双秀眉如远处的小山丘一般,紧蹙不堪,让其如此疑惑不解的没有别的事情,只有信中的内容。萧亦在信中字字句句写得清清楚楚,让她与皇室作对,以此引出凶手。……可是,这当真是萧亦的真心话吗?就算他不为她贺七安的安危着想,但是如此鲁莽的计策也不像是他亦王爷的处事风格啊?贺七安心中的疑惑如同春日里的溪流,从雪山的寒冰中一点点融化流下,最后汇集成奔腾的洪涛,让人一时间难以心安。“无论这是不是殿下的真实想法,暂且按兵不动,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贺七安心中暗自低语着,眉间的愁绪却终究难以消散。午膳后,太子萧越就穿衣打扮了一番,步履匆匆往皇后的寝宫而去,皇后住在坤宁宫,太子从东宫到坤宁宫约摸需要小半个时辰,加之天气燥热,脚程更是多了半柱香的时间。太子生性娇贵又略微有些懒散,能上他盯着热辣辣的太阳赶路,定是有什么重要紧急的事情要向皇后娘娘汇报,没错,确实是重要的事情。自从前不久在桃花盛宴上见到清丽脱俗的贺七安以后,太子萧越就日夜向往贺七安的石榴裙,自古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纵使是见过无数各式各样的美人,萧越终究还是一眼就相中了贺七安。美人日夜在脑海里徘徊,萧越是寝食难安,细细瞧看这几日竟是消瘦了不少,颇有几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意思。萧越脚步在坤宁宫门口停下,与前来迎接的宫女低声了几句,才放轻了脚步,进了殿门,往皇后娘娘的侧厅而去。皇后娘娘午睡了一小会儿,此刻刚醒来,绵软劲儿还未完全消散,此时懒懒的躺靠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萧越脚步轻柔,进了侧厅,走到皇后娘娘的软榻前,才低低开了口,“儿臣给母后请安。”
“越儿?怎么来?”
皇后睁开眼睛,懒懒瞧着面前的萧越,声音依旧带着绵软,话毕又微微招手示意一旁的宫女上茶。萧越接过宫女递上的茶水,才微微笑着开了口,“儿臣……有事想要求母后帮忙。”
萧越倒是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开了口。“哦?”
皇后微微扬眉,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才又道:“皇儿冒着酷暑前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吧,母后若能帮上忙,定不推迟。”
萧越闻言,心中暗喜,仰头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面容甚是认真,“母后,儿臣想要贺七安做东宫的妾室。”
“贺七安?”
皇后皱眉,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关于贺七安的信息,奈何一时间这关于贺七安的信息却像是屏蔽了一般,没有任何结果,遂开口询问太子道:“这贺七安名字听起来倒是熟悉,不知这人……”萧越勾唇笑了笑,“母后,这贺七安是户部尚书贺之成的女儿,如今是宫里的紫衣医女。”
“医女?”
皇后皱着的眉头稍稍平缓了几分,片刻又恍然大悟起来,“贺七安!这女子本宫倒是想起来了,样貌确实清丽脱俗,与一般女子与众不同。”
皇后娘娘这一番话让萧越心头涌起一股奔流的喜悦,赶紧附和道:“既然母后也觉得贺七安不错,那就允准了儿臣,娶她做个妾室,如何?”
皇后娘娘到底是在深宫后院里摸爬滚打过的人,心思岂会如此简单明了,太子萧越是她的亲生儿子,莫说是娶个妾室,就是喝水吃饭这样简单的事情,她作为母后都要小心谨慎,毕竟这天底下太多双眼睛盯着东宫,盯着皇室的储君。贺七安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论起身份家世来说,倒也不差,做个太子的妾室绰绰有余,此刻她又是宫里的紫衣医女,这身份背景倒也干净,不过……皇后娘娘在心里细细琢磨着,一时间竟忘了面前太子还眼巴巴的等着她开口,萧越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紧紧的锁在皇后娘娘的面上,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母后的情绪变化。“母后,您……琢磨得怎么样了?”
萧越微微歪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此刻他心里就如同千万双猫爪子在挠一般,心慌到了极点。皇后娘娘就如同没有听见萧越的问话一样,依旧微微皱着眉头,自顾自的思索着,她虽然身处深宫后院,但是宫外的消息她也是听得不少,那贺七安和十七王爷萧亦之间的风言风语,早就传进了她的耳朵,如此一来,这贺七安想要进东宫,那就得探讨一番了……“皇儿,那贺七安最近一直待在亦王府,你可知道?”
皇后娘娘缓缓开口,接过一旁宫女手中的精致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茶水,才将目光落在了萧越的脸上。萧越对皇后娘娘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微微愣了片刻,才答道:“贺七安住在十七叔的府中,是由内廷司分配的,这……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