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贺七安还替田瑶儿担心,但是似乎贺七安的担心多余了。很快,田瑶儿也被从人堆里传唤上来了,皇上看着田瑶儿,似乎若有所思,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别人都看不到罢了。同样,皇上也很快的掩藏了自己的心里的那一股子深意。“给本官说说吧,你当时都在哪里?”
检察官见到田瑶儿之后,明显的口气婉转了不少,可能就是因为平日里田瑶儿因为经常为了那个太监出入御书房的原因,所以说检察官对田杏儿有一定的印象。爱屋及乌所以到了田瑶儿这里也就转变了态度。检察官看似这个态度,转变的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贺七安却觉察出了不大对劲,因为按理说,如果真的抓到了最后的凶手的话,那么肯定会严厉的批评或者事查证这个罪人的问题是一道田瑶儿这里检察官反而显得兴致缺缺了,就好像无声的在说死了一个太监无所谓。本来想要传见田杏儿的,可是田杏儿当时不在,于是皇上只好找到了田瑶儿。田瑶儿见到检察官之后,也丝毫的不胆怯,并且似乎有了一定的准备一点都不害怕,“奴婢见过大人,回大人,奴婢原本那时正在找田杏儿绣花。”
检察官一听又扯出了田瑶儿,自然更是心情烦躁,觉得不过是死了一个太监,自己审查起来竟然如此的麻烦,“好了,田瑶儿出来说说吧,至于这礼就免了,平日里也没见得多么的规矩,如今这形势就算了。”
确实,这一会的工夫,每个人都对检察官说了一遍,奴婢怎么怎么着之类的话,检查真的听得疲乏了,于是等田瑶儿再一次的重复了自己的话说,经过是怎样,这样也正好合了田瑶儿的心意,因为她已经看出来,现在皇上懒得应付这件事情了,于是心也就不害怕了。“回禀大人,奴婢当时确实是在与田杏儿一起绣花,奴婢的手艺不好,所以刻意去请来了田杏儿,于是我们俩就挑了一个地方一起绣花。”
田瑶儿说这话时,口气上没有一点的改变,心态上也是十分的平缓,如果一般的人肯定就相信了她说的话,并且不会怀疑她是在说假话,一点心慌的样子都没有,而且是接连两遍都没有什么样改变。检察官听了以后也再没说些什么,“好了,本官知道了,回头教你们的绣品拿上来看看,若是时间与绣品进度不一样的话,本官一样会要了你的脑袋。”
对于田瑶儿的重复,检察官真的没有心情再听。现在应该询问的当事人是田杏儿,现在田杏儿不见了,所以说大家也都起了怀疑,受了检察官的指令纷纷去寻找田杏儿,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田杏儿,而这时,皇上早已离开了许久,众人也都遗忘了,皇上,觉得只要跟你把这件事情给弄出来就行了。看着这个样子,似乎检察官并没有多疑之事,这一次没有多说些什么,直接就检验了田杏儿身上的胭脂水粉,然后检验的人发现田杏儿身上的胭脂水粉与太监身上的胭脂水粉是同一种。田瑶儿给田杏儿证明她是和自己一起,所以说贺七安对于她们俩说的话有半分的不信,并且让田杏儿说出屋里的摆设,“田杏儿现在沾染到了你的身上,而田瑶儿当时说是与你一起绣花的,同样,那也就是说你在我和她住的屋子里一块秀花的话,那你大概能够说出屋子里的一些摆设吧?肯定你们用针线筐子要找找。”
田杏儿疲乏的看了贺七安一眼,眼神里多了几丝疲倦和对贺七安的厌烦,“你屋子里还能有些什么摆设,不过是一个梳妆台一个镜子再加上洗漱用的一些东西。”
田杏儿对于贺七安屋子里的东西说的大概都是对的,但是似乎她忽略了一个细节,放针线筐子的柜子,她没有说,于是贺七安起了疑心。贺七安在心里暗暗的想,如果说田杏儿真的在自己和田瑶儿住的屋子里绣花,那肯定不会忘了放针线筐子的那个红木楠桌子,而现在她几乎都说对了其它的摆设,唯独这放针线筐子的红木楠桌子她没说,所以说贺七安就更加不相信了。“你再仔细想想,是否漏了什么细节,按理说你绣花肯定会记着一些东西的。”
贺七安看她没有说出放针线筐子的红木楠桌子,所以说刻意的提醒了她一下,让她自己想想看是否还能想起些什么,但是田杏儿听了这。心里对贺七安更加的不满,心想明知道自己有可能不跟田瑶儿在一起,竟然还如此的询问自己。在一干人等的询问下和唐琴的质问下田杏儿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逼疯了,然后就一股脑的干脆说了出来。“你们不要再问了,人就是我杀的那个该死的太监,他早就该死了!”
田杏儿这话一说出口之后,众人松了一口气,不论是奴婢还是达官贵人,因为只要田杏儿已承认,他们就摆脱了嫌疑,皇上也就不会去调查他们,同样一些有什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也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样他们就不会暴露了。田杏儿真的被贺七安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觉得自己反正也逃不过这些责罚预期,这样逃避还不如直接的面对着证据去选择承认。对于田杏儿这样做贺七安虽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也知道她肯定是有难处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的就承认了,贺七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间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太监。“圣旨到,众人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田氏医女田杏儿,温婉可人知书达理,甚得朕心,故封为贵人,赐字杏,封号杏贵人。”
就在这紧要关头,众人纷纷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她刚承认了自己杀人,皇上的圣旨就到了,并且还把她封为了贵人?虽然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皇上的旨意,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