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七安看着莫齐正,冷冷的说道:“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我的橘子都已经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了,也没剩几个了,你说说怎么办?”
莫齐正理直气壮的说道:“还能怎么办,把剩下的吃完了呗,难不成还留着给你做纪念啊,你这橘子我是觉得好吃才吃的,如果你这个橘子难吃的跟什么样一样,你以为我会碰?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好吧?”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贺七安抱着剩下的几个橘子离开了,莫齐正本来是过来春华司拿案例的,却不曾想到看到了贺七安房里的橘子实在是太显眼了,就直接顺走了,贺七安走之后莫齐正也离开了,萧亦看着他们各自离开,只觉得五味杂陈。一个人默默的回了自己的亦王府,萧亦觉得自己最近为了贺七安能够回心转意不生自己的气他为了她做了多少事了,荒废了多少时间和干正事,没想到贺七安居然还是那个样子,看来自己应该先好好的把手头上的正事给做好。打定了主意,萧亦就在书房里面处理公务,程景之知道他在里面处理公务,而他刚刚给萧亦做好了一件衣服想要给他试一试,萧亦见到程景之其实心里也挺复杂的,因为一方面自己和贺七安是因为她才吵架,两个人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可是看着程景之那一副淡然温和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怪罪程景之,这毕竟不是她的错。更何况程景之一直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她始终都是对别人特别好的,这也让萧亦没有办法责怪她,试好了衣服就对她说道:“辛苦你了,王府里面如果不是你在一手操持的话,恐怕都要乱的不成样子了吧!”
“王爷夸奖了,我只是做好我份内的事情罢了,王爷近日以来公务繁多,自然不应该再操劳这些繁琐的事情,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当然要多做一些事情。”
程景之道。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懂事的人,所以所有的女人里面,萧亦都能够对她们绝情,毫不眷恋得转身离开,可是对于程景之,他没有办法做到,只要看到程景之那张脸,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不起她。从萧亦的书房出来的时候,程景之碰上了同来找萧亦的罗衫,罗衫是正三品参将的女儿,虽然是家里的庶女,但是却是有身份背景的庶女,也是王府里面身份高贵的正五品贵主,而程景之却只是个从二品内阁大学士的嫡女,但是在王府里面却是个正二品的侧妃,这也是让罗衫非常记恨程景之的,因为她没有程景之那样的美貌,也没有程景之那样的性格,也没有程景之受宠,身份也比她的低,处处比不上她,但是偏偏她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愿意被程景之压了下去,所以处处与她作对。“这不是我们的程侧妃,怎么,我以为殿下要把你留在身边过夜呢,没想到不是这个样子的呀,啧啧,好漂亮的新衣服,只不过呀,这做的在漂亮,人家不喜欢那也没有用,就是一堆破料子罢了。”
罗衫对着她一阵冷嘲热讽,程景之其实早都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自己觉得没什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而罗衫则是又开始去萧亦那里卖弄风骚去了。次日,萧亦的线人传来消息,贺七安与萧末貌似是真的走的很近,据说萧末现在的身体之所以能好的那么快都是因为贺七安的功劳,萧亦手里紧紧的抓着那张写着贺七安与萧末关系匪浅的信纸,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十分的郁闷,难不成贺七安真的喜欢萧末,所以才拒绝了自己吗?想到这里,他就一阵郁闷,拿了自己的佩剑出去在院子里面舞剑发泄着自己心里面的不满,舞了一会直到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才歇下来,正好程景之这个时候出现了,温柔的站在一旁给?萧亦擦汗,萧亦心中颇不平静,程景之不由问道:“殿下因何时而烦恼?”
“无可言之。”
萧亦郁闷的说道,程景之淡淡的笑了笑,又道:“是因为人吧?因为求不得,而心烦,殿下,我说的可对?”
程景之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萧亦这个眼神这个样子明摆着就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这么郁闷,而自己也只是给他疏通一下罢了,萧亦看着她,忍不住问道:“景之,你说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到底想要的是精致贵重的柑橘还是手剥粗糙的莲子?难道后者不是心意更重吗,为什么有的人却不喜欢呢,明明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但就是这样做了。”
“殿下,其实很多时候每个人都会犯这样的错,都以为自己的心意怎么怎么样,自己对别人怎么怎么好,可是其实或许那个人想要的并不是那种东西,就像说你喜欢的是一盒莲子,那个人却给了你一盒柑橘,柑橘再贵在好也不是你想要的,不管那个人为了得到这个柑橘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辛苦,可是那都不是她喜欢的该如何将就?殿下以为的爱,其实是不懂的,因为不懂那个人要的是什么,不懂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萧亦静静的听着程景之说,不发一言,两个人之后都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罗衫就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跑到萧亦的面前献殷勤,看到程景之不由阴阳怪气起来:“哎呦,这不是景之姐姐吗怎么这么有空还在这里跟殿下聊天,我还一直以为景之姐姐是一个心如止水的人呢,其实也不然啊!”
罗衫一来萧亦就心烦至极,跟程景之嘱托了几句话就骑着马出去了,罗衫看着萧亦远去的身影,只觉得自己非常委屈,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并且自己也没有说什么,萧亦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明明程景之比自己更加讨厌,罗衫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