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口气,只觉得烦躁极了,再三思考,自己还是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室友。来到这位室友的住处,贺七安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娇小,长的其貌不扬的小姑娘正在给院子里面的花草浇水,贺七安走过去,那个女子明显是认识她,看见了她之后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还有些害怕,强装镇定道:“贺、贺姐姐,你怎么会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贺七安看到她的手在发抖,却装作没有看见一样,抬头道:“你是田杏儿的室友?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子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声道:“回贺姐姐的话,我叫连衣,是杏儿的室友,不知道贺姐姐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你也应该听说了杏儿贪污药材然后被抓进去的事情了吧?我想着你是她的室友,她的一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所以想来问问你,看看你知不知道一些事情。”
连衣抓着水壶,紧张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平时跟杏儿关系也不是很好,因为杏儿她是一个很孤傲的人,不怎么喜欢跟别人来往,所以我跟她虽然是室友,但是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杏儿她在宫里面也有亲人,所以她也不需要与我交好。”
连衣虽然紧张是紧张,不过说话有头有尾,有理有序,看着不像是在撒谎,只不过贺七安却注意到了她话里面的一个关键点:“你刚才说,杏儿她有亲人所以跟你不交好?可是据我所知,杏儿与她表姐似乎关系并不是很好吧?”
田杏儿的表姐就是田瑶儿,贺七安之前无意中知道的,虽然田瑶儿也没想过要刻意去隐瞒什么,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前田瑶儿对田杏儿百般刁难的原因了。连衣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她们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尤其是杏儿的那个表姐,人更加是蛮横无理,上次还与杏儿大吵了一架,我在隔壁都听到很大声,她们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只不过我看她那个表姐人也不是很好,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医术稍微好了点。”
田瑶儿曾经与田杏儿大吵一架?贺七安急忙询问道:“她们曾经吵过架?为什么,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把事情经过跟我讲一下,还有她们都吵了些什么?”
这些都是非常有价值的线索啊,贺七安紧紧的盯着连衣,连衣犹豫了一下,缓缓的问道:“贺姐姐,你是不是认为杏儿是被冤枉的,所以你在为她查清真相?然后你认为我有嫌疑,所以你才来找我是吗?”
贺七安没想到她居然都知道,但是自己确实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点了点头,道:“我是怀疑你,只不过也只是怀疑罢了,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知道了,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吵架,我只知道那天晚上她们吵得很凶,但是原因我不知道,杏儿是个好人,我觉得她表姐有一点不好。”
连衣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贺七安也觉得这件事情好像看起来跟连衣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临走之前她还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曾经去取过那些药?”
连衣一愣,随即点点头道:“是啊,怎么说我也是个紫衣医女,要给病人开药,那些药都是用来治疗的。”
贺七安离开以后就去了田瑶儿那里,田瑶儿今天受了?贺七安的一肚子气,还没地方发火呢,却见得贺七安过来,冷冷的开口道:“你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为什么跟田杏儿吵架?那天晚上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贺七安直直的站着看着田瑶儿,田瑶儿的脸色一变,贺七安轻易地捕捉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变化,不动声色的纳入眼底。“你管我们说了什么?反应不关你的事,我与她说话还需要一字一句告诉你吗?”
贺七安冷冷的说道:“可是为什么你与她吵完之后他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件事情说不通吗?你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跟田杏儿吵架,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吵架,而且,你去取过药,你取的药跟田杏儿被冤枉贪污的药材,是一样的,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田瑶儿脸色非常不好看,但是不是贺七安理想当中的恼羞成怒,而是真的生气,忿忿的瞪着她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你觉得是我陷害了田杏儿是吗?你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来找我对吧?”
贺七安道:“我只是怀疑,所以才来问你,但是你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她可是证据确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是,我是去拿过药,可是我拿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你以为我想害她?呵,也不看看她那个样子,我如果真的想要害她的话,你以为放出我还能让她进宫?”
田瑶儿虽然说话的语气非常的不好,但是贺七安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确实没有这个动机,可是难道她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吗?现在田杏儿面临着生死抉择,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线索。“我只是说你有嫌疑,你又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到底说了什么,那我只能怀疑你了,你如果不愿意说的话,那么我想对着司长,你应该可以说出来。”
“想拿司长来压我?呵,你别以为我怕你,你让她过来吧,我倒是想看看没有做过的事情是怎么成真的。”
田瑶儿冷笑一声,贺七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把陈卿语叫过来了,陈卿语查了一下田瑶儿几日的各种记录,发现田瑶儿确实没有嫌疑,她拿的药都是拿去治病救人的,并且都用完了,没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