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贺七安却觉得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况且自己是要帮田杏儿,这些事情又不能救田杏儿出来,她知道了也没有用,反而令她震惊的是,唐琴居然有这么一段过去,果然这宫里面的每个人都不简单,不仅仅是身份而已。中午的时候,德喜兴冲冲的跑到了她的院子里面,贺七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德喜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我来是想要告诉七安姑娘,六殿下按照姑娘说的那些去做了,膳食也按照姑娘说的去吃了,这段时间之内果然没有再见到发病,身体也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都要更精神了,这还是要多亏了七安姑娘,是你医术高明啊!”
德喜一阵猛夸,让贺七安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也没有做什么,你就别夸我了,再说了我是一个医女,自然是要恪守本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六殿下身体健康就好了,只要能够按照我说的坚持下去,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德喜,六殿下他年纪小不懂事,你是他身边的人,你得多帮他看着知道了吗?”
德喜笑道:“这老奴自然是知道的,多谢七安姑娘了,那老奴这就不打扰七安姑娘了,我先告退了。”
“好的。”
她看着德喜离开,觉得最近事情层出不穷,坏事一件接着一件,现在总算是出了一件好事,这倒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些安慰,冷静下来,自己如果想要救出田杏儿的话,首先自己要去搞清楚这个药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肯定要查清楚,贺七安打定了主意,就朝着金巧的房间走去。“金巧姐姐在吗?”
贺七安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一声清亮的声音答道:“唉,在,等一下。”
随后就给她开了门,金巧见到贺七安有些惊讶,一边把她请进来坐,一边不由的问道:“你今个怎么有时间上我这里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次来是为了田杏儿的事情,”贺七安看着她说道,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一提起田杏儿金巧的脸色貌似有一些不自在起来,她继续说道:“我想金巧姐姐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不知道金巧姐姐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个怎么?”
金巧脸色僵硬,有些难看的沉了沉,然后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但是我是真的不太了解,毕竟我不是这里面的人员,到底孰是孰非,谁也没有见过事情真相,现在证据确凿,田杏儿是绝对跑不掉的了,再说了,你找我也没用,还不如去找银翘呢,她才是掌管药材的女官,你去找她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贺七安想想也是,虽然对金巧的举动感觉有些怀疑,但是时间不等人,贺七安没有多想就跟金巧告别了然后去找银翘。银翘对于她的到来似乎很惊讶,呆呆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我过来是想要问一问银翘姐姐,这个药材都是由你管理的吧,那你有没有能证明田杏儿拿药的证明。”
贺七安单枪直入,完全没有一点含蓄,银翘愣了愣,随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是掌管春华司里面所有的药材,可是关于田杏儿的这些事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证据确凿,怎么辩解?”
“可是你怎么知道证据就是真的呢,谁又能保证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呢?银翘姐姐,你也是宫里面的老人了,我想很多事情你应该比我清除,田杏儿是一个怎样的人,大家心里面都很清楚,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啊,银翘姐姐,难道你真的就忍心看着田杏儿这么冤死,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吗?就跟当初的水盈一样的下场吗?”
贺七安目光如炬,紧紧的看着她,银翘没有说话,低着头,似乎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过了许久许久,才开口说道:“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帮你们,无情也好,冷漠也罢,水盈的事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她,可是如今这件事情可是要比水盈的事情要复杂的多了?你知道这背后代表着什么吗?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知道田杏儿是被冤枉的吗?整个春华司的人谁不知道,可是,知道不代表就要说出来,因为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只能知道不能说出来,身不由己,每个人都不容易,你好自为之吧。”
银翘是宫里面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和内情,那田杏儿的性格看着就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而背后搞鬼的人,只怕不是想对田杏儿下手,而是对春华司下手,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眯起了双眸,贺七安微楞片刻,随后没有说话。回去的路上贺七安不巧碰见了几个医女聚在一起说自己的事情,她听了一下只觉得荒唐至极,居然说她和小得德走的很近,不会是想要结为对食吧,贺七安死的差点没直接冲上去打人,幸好她们看到她过来直接就一溜烟的跑了,不然自己恐怕真的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本来心里面就一肚子的火气,居然光天化日之下造她的谣,还是这么低俗怪谈的谣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害她,居然想出了这种法子来重伤她,贺七安微微一想,就觉得可能是田瑶儿。虽然说她最近性子转好了,可是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有一个人会把自己的性格完全改变的,让她看着贺七安风光肯定心里不满意,既然这样的话,又因为最近萧亦经常派人给她送东西过来,所以贺七安才和那个小德走近了一点,只不过却是没有丝毫的其他关系,也难为了田瑶儿这么费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