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贺琦月听到这话都是一愣,她们没想到贺七安居然答应了这件事,尤其是贺琦月,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贺七安,她现在严重怀疑贺七安是不是计划好了什么坏主意打算对付自己,万一她给自己动了什么手脚,自己不就完了?“贺七安,刚才母亲说让你帮我医治你死活不肯,现在怎么突然答应了,你不会偷偷的害我吧?我可不认为你会这么好心。”
贺七安却笑得淡然,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波澜不惊的脸色有一些苍白:“琦月,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母亲说得对,我们都是姐妹,姐妹之间就是应该互相照应互相帮助的不是吗?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啊!”
柳氏虽然心里也觉得不踏实,看到贺七安她就觉得肯定没好事,但是贺琦月这个伤势又实在是刻不容缓,再加上贺七安的医术又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精湛,况且在贺之成面前,谅她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否则自己就有借口把她赶出去了。这么一想柳氏就没吭声了,倒是贺之成听到贺七安答应下来了,终于舒展了眉头,喜出望外道:“你答应了就好,我就怕你不愿意,既然如此,那你赶快给她看看吧。”
“等一下,父亲,我还有话要说呢,我答应给琦月妹妹治疗也是有条件的,我这个人从来不轻易出手,因为我有自己的规矩,来我这里治病的人必须要遵守我的规矩办事,就连琦月也不能违背,伤筋动骨一百天,确实跟那个大夫说的差不多,这个伤势已经到了骨头了,很难处理,所以我虽然有办法治疗,但也绝对有条件,就是治疗接骨过程非常痛苦,我希望琦月能够忍下去并且不要大喊大叫影响我,不知道可以做到吗?”
贺琦月看了看柳氏,柳氏对她点了点头,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身上的痛实在是让她顾不得多想了,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我可以,你开始吧。”
贺七安也点点头,然后吩咐了下人去准备东西烧热水准备一切事宜,然后又把其他人都支出去了,她治病的时候不希望有太多人在场,因为那会影响她的技术和发挥。心儿在一边端着热水,手指紧紧的抓着铜盆,眼神直直的看向贺琦月,充满了不敢置信:“小姐,你真的要医治二小姐吗?”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是身为贺七安贴身侍女的她太清楚贺琦月这些年对贺七安的所作所为了,种种欺凌与侮辱,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就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是现在,贺七安居然说要亲自出手医治她,怎么让她不气愤?像贺琦月这样的人,就是死有余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还要医治她。贺七安知道她不明白,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以后总有机会说的,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于是便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没有多说,有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足够了。贺七安把所有的人都支出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心儿陪在一边做自己的帮手,贺琦月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对贺七安的语气也就不那么激烈了:“你真的能治好我吗?”
贺七安摆弄着手里的工具,眼皮也不抬:“当然,只要你不大喊大叫,我绝对能够把你治好,并且一点痕迹都不会有。”
“你一直说不让我大喊大叫,是不是,等一下会很疼?”
“你等下就知道了,只不过,记住我说的话,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贺琦月貌似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一张脸已经被吓得有些苍白,本来就失血过多,这下脸色就更加是苍白了,贺七安见到她这个样子,心中只觉得好笑,原来你也会害怕。准备工作做好了以后便是动手了,贺七安轻轻的撕开贺琦月的衣服,露出沾满鲜血的雪白的肩膀,拿出自己特制的草药敷在上面,本来这个药就药性强烈,贺七安本来就打算让贺琦月好过,手上的功夫也就加重了,自己无需对她温柔以待。“啊——”贺琦月疼得大叫起来,贺七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接触到贺七安的眼神之后愣了一愣,接着随着贺七安手上力道的加重又不由得叫出来:“啊——啊——”骨头之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接受,更何况贺七安故意加重了力道,贺琦月的叫声跟杀猪似的回响在整个房间,门外的柳氏和贺之成听到这个声音也愣了一愣,却忍着不冲进来。上好药之后,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就能够活动自如了,过程虽然痛苦了一会,可是马上就没有了那种疼痛的感觉。贺七安收拾着东西想要离开,却被贺琦月叫住:“疼死我了,给我倒杯茶过来!”
贺七安手里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对着心儿说道:“你去倒杯茶来。”
心儿准备去倒茶,贺琦月却又开口道:“我是说你。”
贺七安愣了愣,看到贺琦月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贺琦月计较,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让她再开心一会,索性径直走过去亲自倒了一杯茶给她送过来。贺琦月没想到她居然真的给自己倒过来了,心中有些诧异,却觉得心中的优越感更甚,又叫着贺七安做这做那,摆明了把贺七安当婢女使唤,贺七安脾气也好,也不跟她一般计较,一一照做了。柳氏进来看望贺琦月,贺琦月一见到母亲就忍不住开始跟柳氏哭诉起刚才贺七安对她的行为,尤其是刚才她的叫声柳氏也是听到了的,就更加是生气。“贺七安,你怎么能这样对琦月?”
贺七安懒得理她们,收拾好了东西就想离开。柳氏不依不饶,挡在她面前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等着我去告诉老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