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劫持事件之后,楠楠练功的时间更长了,也更勤奋了,几乎只要长风或洛离一有时间,她就会向他们请教。贺兰月也很清楚,应该是上次的事情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贺兰月非常了解她这种心理,她这是想尽快变强,变强之后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她和洛离商量了一番,在上次她给洛离的那几本书里面,选择一本适合楠楠的。先让她将内功的心法背得滚瓜烂熟。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楠楠拿到内功心法之后,居然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将心法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洛离怕她急功近利,反而损伤了身体,先让她静心打坐,两人都以为她会坐不住。可她这活泼的性子,却硬生生按照洛离的要求静坐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洛离开始教她如何运转内力,之后就让她每天早晨和大山小山他们一起训练。舅父一直没有消息,家里人急,贺兰月也着急。她和洛离商量了一番,制定出了一个计划。于是他们两人加上长风,三人一起扮成乞丐,在一个清晨的时候来到了破庙里。破庙里静悄悄的,连个乞丐也没有,他们三人搜遍了整个破庙,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能无功而返。贺兰月回到家,也不敢将这消息告诉给家里人知晓,害怕舅母更加担心。为了分散舅母的注意力,贺兰月让舅母将养蚕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列了一份清单出来。她将所需采买的东西全部交给长风去办,长风现在是她家的人,也该慢慢培养起来了。村里的村民们是真的淳朴又勤劳。关于建半夏的加工作坊,祖母找里正商量过,说天气太热,想让他们歇一个月再建作坊。可村里人就是闲不住,还开玩笑说:只要有活做,这大热天的又算得了什么,总比饿肚子强。又等了几天,长风都已经将养蚕所有的东西买回来了,放在了制衣作坊那边的仓库里。可舅父还是没有回来。虽然舅母和几个孩子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但贺兰月却发现舅母这几日晨起时,眼睛总是红红肿肿的。想来应该是半夜的时候偷偷哭过了。贺兰月找到洛离,准备和他一起到晚上的时候,去一趟那个破庙,看看里面有没有他们的联络人在蹲守。等到天色暗下来,两人刚走到院门口,迎面就遇到楚萧河同温重鸣走了过来。贺兰月扫了一眼躲在楚萧河身后的温重鸣,“师兄,你这几天都躲到哪里去了,找你好几次也没找到,我还以为你逃跑了呢!”
“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一个青皮吗,我这不是给你找到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说着,温重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青皮向贺兰月抛了过去。贺兰月接过小布袋子刚打开,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也让她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师兄,你说的青皮确定就是这东西。”
“确定,千真万确。”
“好你个温重鸣居然敢诓骗我。”
“没有,师妹,我绝对没有骗你的意思。”
“可这明明就是橘子皮。”
“是啊!我这橘子皮可真的是在山里采回来的,绝对没骗你,野生的效果更好。”
“好,我姑且信你,要是我祖母的眼睛没有得到缓解,到时候你就别怪师妹我手下无情了。”
温重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只要小师妹不和自己计较,他超过了这么久的时限,这一关也就算是过了。但这事真不能怪他,他让楚萧河的人陪他在山里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青皮的。但师妹在气头上,他也不敢以此邀功呀!贺兰月将青皮又抛回给温重鸣,她现在要出门,带着这个东西在身上会有气味,很容易被人察觉到。“那就劳烦师兄明日到家中,告诉我这青皮要怎么用,既然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楚萧河摇着扇子,一派悠闲,看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问道:“要出门,去那间破庙吗?”
贺兰月借着盈盈的月光,紧紧盯着楚萧河的脸,带着淡淡的审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直在跟踪观察我吗?还是说你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楚萧河啪的一声合上扇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用扇子敲了一下贺兰月的额头。“小丫头想什么呢?我是这种无聊的人吗?”
“既不是,那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干什么。”
“我的人在跟踪一个人的时候,碰巧发现你舅父也在跟踪那人,他们现在已经前往京都,但你不必担心,我已经传信让他们保护好你舅父,你不必感动,也不必谢我了。”
“你确定你的人不是跟踪我舅父去的吗?”
“好吧,我承认,我的人就是跟着你舅父去的。”
贺兰月又小声嘀咕一句:“舅父跟着人去了京都,那证明监视我们家的人就是京都的人,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洛离眸子沉了沉。楚萧河有一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家在京都有亲戚,还是说和什么人有来往。”
贺兰月摇了摇头。“两者都没有,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我们家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让那些人花费这么大的心力来监视。”
“等你舅父回来看看对方是谁再做打算。”
“暂时也只能这样。”
既然知道舅父去了京都,那今晚这一趟也就没必要去了。晚上,贺兰月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在空间里和自己对弈,不过现在她开始下盲棋,这花费的精力比以前就更多了,也就没办法再学曲谱了。翌日。贺兰月一大清早去洛离家练了功夫之后,就背了个背篓去了地里。当她来到自家地头的时候,看到祖母和舅母带着几个孩子在地里拔草。她蹲在地上看了一下,不仅是她家地里,村里几乎所有种了玉米的人家,都将地里的杂草拔的干干净净的。现在玉米已经开始成熟了,这草拔不拔都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她到地里,在去往祖母身边的路上,将那些玉米须已经全黑的玉米给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