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我大概只有十几岁吧。”
这张照片让宋略陷入了往日的回忆:“宋氏集团并不是以开始就做到这么大的,在军阀时代,我爷爷白手起家,借助最初的那些资金和人脉,慢慢发展起来的,后来老爷子去世,就是我父亲接手,一步一步发展至今,也就是那个时候,董志杰出现在了我父亲的眼中。”
“当初百废待兴,做商人是个十分冒险的举动,我父亲迫切的需要一个机会来创造价值,而董志杰,就是这个机会,当初他带着一批人前来寻求投资,由此缘故,和我父亲成为了好友。”
“当然,这都是我父亲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说的,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此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一场出乎意料的车祸丧生了。”
宋略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显得颇为古怪。“虽然,你我都接触过类似的事物,可拥有智慧,并且不会被执念所感染的鬼魂基本不可能出现,又怎么可能指使人类前去谋害端木蕻呢?”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张照片,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已经死去十几年的人,就算他真的要搞事情,又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呢?”
“更何况,生前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没有理由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啊。”
张破门最终还是没有从宋略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看着手中的照片,张破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已经死去十几年的人......难道傲因在耍我?”
“它可没有理由耍你,而且有我在,它不敢不说真话。”
书中仙的声音在张破门耳边回荡起来,对张破门的猜疑做了否定。张破门叹了口气,将照片塞到兜里,朝着六扇门走去,他本以为和傲因的那番交易本应该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却没想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推开大门,正待走进去,却见等候多时的范子萱急冲冲的朝着他走来,二话不说便抓住他的耳朵猛揪,痛的张破门呲牙咧嘴!“这才过了几天,你就给我整这一出?”
范子萱满脸怒色,另一只手拿出一本杂志,那杂志的封面上,正是当时张破门和王雯在景县拍摄的宣传录像的一幕。张破门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那个天杀的选的封面,刚好就是他和王雯马上要啵嘴的那一瞬间!“老婆,误会,这都是误会!”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
张破门百口莫辩,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被拉到后院,路过王德发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王德发竟然敬佩的朝张破门竖了个大拇指。“老大果然厉害,我姐都能制服!”
“这难道很值得你学习吗??”
张破门心中无语,但身上这一顿皮肉之苦是逃不了了。被迫在后院里跪了两小时的砖,范子萱这才消了气,开始听他解释。“就算是拍照,你们也太亲密了吧!哼,也是吧,反正我看不到,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张破门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仍旧在生闷气的范子萱,只得老老实实安慰她,顺便一脚把只会煽风点火的王德发踹出门外,把他们在哪里做的事情详细点吗描述了一遍。等到张破门说道他们两人装神弄鬼吓唬孙鸿文的时候,范子萱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破门咽了口唾沫,这才感觉周围的气氛逐渐温暖了许多。“所以,你真的没有和王德发姐姐发生什么了?”
“真的没有。”
张破门老实巴交的模样又让范子萱觉得有些好笑,两人沉默半晌之后,范子萱微微的叹了口气,突然说道:“其实......就算你和她发生了些什么,我也能理解。”
“啊?”
“毕竟,我喜欢的人,很有能力,会被其他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吧。”
范子萱突然露出释怀的笑容,随即伸出手摸了摸张破门的脑袋。“但那个诺言,只能给我一个人许诺。”
张破门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抱住了范子萱。“在你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啊。”
范子萱感受着张破门怀中的心跳,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是很忙吗?怎么突然有时间来找我了?”
“还不是因为这个杂志啊!现在都已经传到我们公司去了,因为你们两个的缘故,那个孙岩的家伙赚得盆满钵满,还和我爹说这是拍的最好的一期,我都要气死了!”
张破门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的事件竟然会发酵到这种程度,这些人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他上午刚回来,下午就已经印刷订刊了。“有九成都是因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不过还有一件事,是我需要过来和你商量的正事。”
范子萱从张破门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目光之中似乎有些犹豫。“老师,他希望能够委托你一件事情。”
张破门一愣,想起了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想不到他也这么快就回来了。“是那种很棘手的事情吗?”
范子萱点点头,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件物品。那是一个被报纸和乱七八糟的条幅封印的事物,虽然被封印,但从在这些外形上看,张破门大概能够辨别出来,这应当是类似茶壶的某种容器。“他希望你能够将这件物品驱邪,因为他的办法不能奏效。”
张破门微微点头,正欲说话,一道赤红的光芒却从他的腰间发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万魑经再一次亮起,一个大字缓缓浮现于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