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配合警方做完最后的笔录之后,张破门也办理了离院手续,他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三枚金丹炼化之后,他自身也有了一定的抗性。不过累是肯定有一些的,这几天为了折腾这件事,张破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等到两人缓缓出门之后,范子萱却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能不能省点心?”
虽然话责怪,语气之中却满是担忧,看到范子萱的脸,张破门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旁的白章则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酸臭味,表情有些抽搐。“还笑?”
范子萱气的给了他一脚,踢的张破门呲牙咧嘴,她又以为自己用力太大了,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哎呦,哎呦。”
张破门开始无病呻吟,范子萱看着害怕当即便要上去把张破门扶着,却看见一旁的白章,又有些忐忑。不知为何,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可能谈笑风生,但是在张破门这个她心里真正承认的人在一起时,总是显得很拘谨。“唉,我没事了!”
为了避免范子萱继续尴尬下去,张破门一下子又变得生龙活虎,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范子萱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这次是真的狠狠给了他一脚。“走吧,我送你们了两个回去。”
顺风车哪有不坐的道理,张破门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副驾驶上,白章有些受不了这两人之间的腻歪,正好找个后排坐一坐。在范子萱的询问下,张破门也逐渐正经起来,等到他把所有事情交代结束之后,范子萱问了一个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问题。“那女警督,好看吗?”
张破门一愣,下意识的说道:“还行吧,挺好看......”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范子萱用纤纤玉手抓住他腰间的一块软肉狠狠拧了一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好不好看?”
“不好看,不好看!”
看到张破门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白章不由得有些想笑。一路上气氛欢快,可张破门却愁眉苦脸,因为邢芳的事情,范子萱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只有白章笑得最开心。回到六扇门,警方的锦旗已经送到了这边,老陈刚刚把它挂上。“哦,你们来了啊,这锦旗是几个警察同志送过来的......”老陈话还没说完,王德发就从里面冲了出来,看着张破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老大,听说你们出去执行大任务,为什么不叫我?”
“叫你?叫你过去添乱吗?”
这是张破门心中的想法,但他没说出口,只是故作玄虚的一笑。警方之后决定和他们合作,所以送来的不仅有一面锦旗,还有五千的奖励金,都被雷振算入财政之中,这样一来的话,他们这趟也算是没白跑。不过书中仙说的明白,这件事情只有彻底解决之后,才能给他金丹,因为“默”字仍旧没有黯淡,关键还是在那臭鼬身上。张破门到现在还是不怎么理解这个默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等到他将那家伙绳之以法之后,或许就能搞明白了。“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干什么?”
“等,等警方那边传来消息。”
张破门深吸一口气,看着众人的面孔,表情从之前的柔和变得凝重起来,只要提起蔡仙家,他就没法不严肃。“无论如何,这个祸患,必须铲除。”
“为了让其他人,不必再受其害。”
......“仙儿,仙儿,还要走多久?”
衣衫褴褛的蔡仙家环顾四周,此时的他已经远远离开了市区,除了臭鼬之外,他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蔡仙家自打记事起从未经历过如此狼狈的时期,此时他已经五十多岁,年过半百,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若是在这样东躲西藏,恐怕早晚得累死。他们的身份已经被查明,回华南的火车站那边应该也有便衣警察,毕竟这案子性质恶劣,那可是一条人命,团伙作案,他作为首领,将会遭受更为严重的刑罚。“当时我为什么鬼迷心窍,听了那些家伙的话,要出来帮他们复仇?”
此时的蔡仙家追悔莫及,胆小怕事的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要不,去自首?”
“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副窝囊模样?当初你在华南享受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有这一天吧?”
臭鼬发出冷笑,对于自己这个附身者那副丢人显眼的模样感到不屑。“你就不觉得,憋屈吗?”
“这份屈辱,你能忍受吗?”
“我不能忍受,可又能怎么办?现在我手底下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还和警察站在对立面,我有什么办法?”
蔡仙家当然憋屈,说到底,今天他之所以如此狼狈,都是因为那个小子,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让臭鼬把他咒死,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他心里当然恨啊,这恨意根本不下于张破门对他的,可问题在于,他又能如何呢?“人生在世,免不了一个情字,或是亲,或是爱,你要想复仇,就得抓住他的软肋。”
“我掐指一算,你吉人自有天相,若是破釜沉舟,搏一把,或许能够找到出路,其他人我们动不得,可他年迈体衰的老父亲和老母亲,他可就管不了咯。”
臭鼬的话语之中带有无比邪恶的笑意,蔡仙家听完之后,都觉得这家伙心肠绝对漆黑一片,他不由得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用两个人,换你一条命,值不值?”
在臭鼬的威逼利诱之下,蔡仙家也狠下心来,点头答应。“好,就按你说的去做,可关键在于,现在出去的路应该都被封死,我们要怎么回张家部?”
“这个简单,我有神通,可供你逃离。”
“只要你能配合一下,暂且委屈委屈你的身板子,我们就有办法从重重包围之中逃离。”
当天夜里,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之中,一只体型颇小的臭鼬悄悄的溜出了省城的边境,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后朝着某个方向一路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