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灵宝轩。
伪善男子三人踉踉跄跄地走回来,第一时间就拖着残臂求见轩主上官景。
“轩主,萧山三人求见!”一处隐蔽的房间,侍从低声对正在挥毫泼墨的灵宝轩主说道。
“哦?事情办妥了?”上官景笔锋一顿,转身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浓眉大眼,古铜色皮肤,眉锋处无端挑起,眼神犀利。
“额,这个,”侍从低头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表达出来。
“说!”上官景眉头一皱,厉声一喝,感觉是事情出了纰漏。
“是,是……”侍从浑身一颤,急忙道:“萧山他们回来的时候,很是狼狈,被人……被人打断了胳膊,倒是二娘看不出来伤势……”
侍从眼瞅着上官景眉头皱得更紧,明显是感到不满,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
“主子派的任务,很大可能是……失败了!”
“是吗?”上官景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摆摆手,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愤怒,从容拿起狼毫继续在不知名的白纸上挥笔。
“去,叫萧山他们过来!”
“是。”侍从抹了把额头溢出的汗渍,应声回道。然后缓缓打开门,小心的出去。
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轩主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随即又想到眼下候在外面的萧山三人,不由对其心生怜悯。
“萧山,二娘,铁塔,轩主有请!”侍从清清嗓子,见着纱布缠身的狼狈三人,暗道自求多福吧!
“是!”萧山左手被纱布包扎着吊在胸前,脸色苍白,眉宇间透露着一抹阴狠。
“走,去见轩主!”
“嗯……”铁塔,二娘俱是忐忑不已。
吱呀一声,房门被重新打开,上官景背对着众人,对着面前刚写好的墨迹长吁短叹。
“轩主!”萧山一个迟疑,随即迈步走近,沉声道:“我们今天见了周守信,我……”萧山还待再说,却被上官景抬手打断。
“嘘!”上官景一竖手指,示意萧山别说话。抬手举起桌上的纸张,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黑色的墨迹之上。
“萧山,听闻你素有有智囊之称,做事也足够谨慎,”上官景不轻不重的缓缓道。
萧山脸色凝重,轩主喜怒无常,此次他办事不力,心中本就没底。
“轩主厚爱,此次办事不力,是萧山之过,但……”
“哦……”上官景似懂非懂的长吟一声,忽然嘴角上扬,转过手中的纸张,道:“素闻你萧山还有笑面书生之称,不但赞扬你笑里藏刀,智谋过人,还颇有才名,书画双绝啊!”
那纸上笔走龙蛇,只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萧山扑通跪地,仓惶喊道:“轩主饶命,再给小人一次机会,这次实在是事出有因,那周守信和另外一个毛头小子都会仙门秘术,我等不是对手啊!”说着萧山还扯开纱布,露出耷拉的断臂。
其余二人也慌忙下跪,齐声大喊“饶命”!
“仙门秘术……”上官景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脸上露出忌惮的神色。沉思片刻后,俯身扶起萧山,顿时又变得热情起来,“萧山,快快起来,何至于此!我只是想教你品鉴一番我的新作,你想多了!”
“是,是……”萧山一阵忐忑,被上官景扶起。
“还未来得及问你,请柬那人可收了?”上官景笑意盈盈,仿佛闲聊一般,漫不经意的问道。
“回禀轩主,那人不但收了请柬,还答应到时参加鉴宝大会,还拒绝了我们的赞助……”萧山老老实实地回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这伤?”上官景像是才发现三人身上的伤,关切不已。
“是被周守信和另一个小子伤的!”
萧山心中胆寒,世人都说他萧山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阴狠至极,孰不知和眼前之人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嗯,你且仔细描述一番当时的经过!”
“是,当时我等奉命去拦截周守信和猴小二等,不料到美颜店铺就发现有四人在那里停留,其中就有周守信,之后……”
半晌,萧山三人走出房间,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被吓出一身冷汗。
上官景扶着桌椅,陷入沉思。良久,他看着桌上摆着的“死”字轻轻一笑。
“这字还是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