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了裂缝……后来,呵!后来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她从未向自己解释过什么,可是笨蛋生虞,你不解释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都在怨恨着你,恨你一次又一次的弃我……就算是最后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也不曾将你为我付出过的一切告诉我,哪怕是直到死,你所说的最恶毒的话也只是来生不再与我相遇!呵!直到你死后,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人不人鬼不鬼的酒鬼生活,被雁北行找到的时候,他凶狠的和我打了一架,把我打打的奄奄一息,我不觉得痛,因为他终究没有得到你,可是他接下去的话,却让我痛的无法呼吸!他将有关于你的一桩桩一件件,那些你所做决定背后的那些东西都告诉了我,呵!是我!是我的不信任,是我的肆意妄为,一直伤害着保护我的你,你想让我羽翼丰满不再受人掌控,可是却没想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却将手中的利剑刺进了你的心窝……碰!“亨亨你怎么了?”
陶生虞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屋内有任何动静的传来,心中一着急,直接的破门而入,进来一看却见季亨多在角落里,眼中含着泪,哭红了眼睛。“亨亨你别哭了,乖!”
“你是大骗子,大骗子!”
季亨哽咽着。“我不是大骗子。”
“你都要走了,你还来落月轩做什么?你滚你滚!”
季亨嘶吼着。“我还不能走,我忘了样东西没带。”
陶生虞擦拭着季亨眼中的泪水,柔声道。“什么东西?”
“你啊!”
他一直觉得生虞的眸子很冷清,是那种随时随地都保持理智的那种人,正是这样的目光,在他恢复了神智以后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从未爱过他……都说爱一个人,眼睛中会有怎么也掩不住的情谊,但他却不曾从生虞的眼中看到过,现在看来,这双眸子里盛满了多少的璀璨的情谊,他到底是多瞎,才会看不见……“对不起,虞虞。”
季亨朝着陶生虞猛力一扑,将其整个扑倒在地上。“对不起……”季亨嘴里念叨的只有这两句。刚想出声安慰,却在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打湿了自己的颈间的衣物。哭……哭了?!陶生虞缓缓的将自己的手移到了季亨的脑袋上,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背处轻拍着,就像是在哄一个特大号的孩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再多的语言,此刻的季亨八成都是听不进去的。两人都没有起身,就这样拥抱再一起,温馨宁静……而听说自家儿子因为陶生虞要拜入玉生罗门下正在闹脾气,季家主母此刻已经来到了落月轩外,却在看见了两人此刻的氛围以后,缓缓的退了出去。这种情形,或许陶生虞会成为她儿子的转机,她儿子傻了十多年,再这样下去,她百年以后该如何去见亨儿的亲爹,她的夫君?而玉生罗门乃是上元四门之一,那些人就算是有眼线,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搭上了陶生虞这条线,她儿子的人生或许还有转机……季家主母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或许她可以给陶生虞一些好处,套牢她,毕竟等哪天她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为亨儿了。“德顺,去把我放在书房的里面的那个玉兔拿来,切莫惊动了其他房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