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机叫着人带着他怒意冲冲的找到誉亲王府的一个下人,便命令着那下人带着他去王府的地牢中,那下人平日里也算是在王爷身前走动的人,知道这个云机先生不是寻常之人不敢得罪,但王府中的地牢也非寻常人能去得的,一时也犯了难。
几经琢磨后才找到了顼业将此事告知与他,顼业想了想便命人带着楚云机先去了地牢而自己随后便去回禀了王爷。
楚云机来到地牢后便看到被两条铁链束住的轻雪,披散着头发身上四处带着先前受的伤,此时的轻雪已然是个阶下囚的模样再无平时的美艳动人。
环顾着四周布着的用刑的器具楚云机心中有恨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尽管他有行兵布阵的本事,可却从也未对过一个女人下手。思来想去随手拿起一旁的鞭子站在中间指着轻雪叫骂起来。
“你这个黑了心的女人,我楚云机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你等不要脸面的女人。”
自他知道轻雪对于戚云凉的恨意全然来自誉亲王之后,只当她是嫉妒成性却未想到此人不仅仅是嫉妒更是冷血至极,以至于害的戚云凉失了孩子,一想到此处心中的怒火便更是不受控制的往上窜。
被锁住手脚的轻雪听到楚云机叫骂的声音,抬起惨白一张脸怨毒的看着他,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时候嗤笑一声。
“云机先生这样怒气冲冲的来找我兴师问罪又意欲何为?我好歹与王爷有着昔日的恩情在,你无缘无故的缠着那贱人此时又肯为那贱人强出头,若说你们无苟且之事反倒叫旁人不信。”
“信口开河,我与誉亲王妃的清誉岂是你随意污蔑的?”
说着扬起手中的鞭子抽打在轻雪的身上,明明鞭子所过之处都留下一道深可见肉的血痕,可偏偏轻雪却连吭都不曾吭一声,反而只是一味的编排着楚云机与戚云凉的关系。
而被顼业通知的誉亲王刚刚步入地牢便听到从轻雪口中溢出的那些编排着他们二人的污言秽语让誉亲王的脸色变的十分阴沉。
莫说是誉亲王就连跟着王爷一同走下来的顼业听到轻雪的话也只觉得有些尴尬,眼睛偷偷的瞄了瞄自家王爷的反应。若是不知道楚云机与王妃的关系,此刻王爷若是听到这些话只怕真的会心生芥蒂,毕竟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另一个男人对与自己妻子的觊觎。
楚云机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一脸郁色的誉亲王也知道他将轻雪的话听了进去,虽然未说什么但脸色不好已然证明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不好。
“咳咳。”楚云机干咳两声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一旁啐了一口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没羞没臊的女子,真不知道从前怎么能留在王爷身边侍候。”
楚云机主动反将一军反倒让君祁无话可说,一句话也挑明了这女人分明是挑拨你们夫妻关系,誉亲王若是真的要信了,那也只能说是自己对自个的王妃不够信任才中了别人的离间计罢了。
如此一来君祁倒也不好对楚云机说些什么,走到近前睨了楚云机一眼,楚云机便机灵的后退两步,将那个位置让了出来,誉亲王似乎很是满意楚云机有此举动将身上的长袍一挑便坐在那个位置上。
看到誉亲王坐在那里轻雪也收了声,只有在誉亲王面前轻雪才能有些理智才能维持着平日里一惯的温和,可是对于轻雪的转变誉亲王却无暇多想,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与他旧识的人而是害了自己的王妃受伤的人和害自己失了孩儿的罪人。
“轻雪,本王曾经念着旧情对你一再容忍,当日你为何原因背叛与本王,本王与你都心知肚名。本王给你机会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的人,并害的惨失骨肉,如今这笔帐咱们是该清算一下了。”
轻雪听到誉亲王的话心身一僵但马上又放肆的笑了起来。
“痛失骨肉?哈哈哈,那个贱人一定很伤心吧?能看着她生不如死,我便觉得心情舒畅。”
“放肆,时至今日你仍不知悔改,也休怪本王无情。”
“无情?王爷对我无情又岂是这一日?我原以为只要我回来不管多久王爷都一定会等着我,可结果呢?那个贱人就不该出现,如今她痛失孩子也是她的报应,是她占了我的报应。”
轻雪的面目狰狞,每一次提到戚云凉她都有深深的恨意,每一次被太子羞辱,每一次被誉亲王拒绝她全部都归究到戚云凉身上,如此大的怨怼恨不能将她凌迟,单单失了一个孩子又怎么能平息她的怒气。
“你这个疯子,旁人不喜欢你,你又怎么能怪到别人身上,且不说旁的就瞧瞧你如今这副凶残的模样,哪个男人肯要你。”楚云机一张嘴便是刺激着轻雪的神经,他这样的话任由哪个女子听了都不会淡定更何况是轻雪这样的性子。
“你闭嘴,我们不过是半斤八两,看你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旁人看了还以为那贱人肚子的里孩子是你的种。”
戚云凉出离王府的时候的确没有身孕,而她一离开王府便与楚云机遇到,两人又在一起生活那样许久。不说别的,但说楚云机这模样也要迷倒不少闺阁少女,更何况还有云机先生这样的身份,虽说他们以姐弟相称,可说到底这层身份也未经证实,是真是假也未可知,若说王妃……顼业如此想着眼神便不由自主的瞟向楚云机身上。
感受到顼业那若有似无的凝视,楚云机不必回头也知道现下誉亲王是什么样的嘴脸。他倒是不怕旁人如何诬陷诟病自己,只是若誉亲王受了这般挑拨与戚云凉之前生了嫌隙那便是罪过。
顼业与楚云机在两边站着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地牢中只有轻雪那若有若无的轻笑声偶然传来。这样憋闷的气氛楚云机实在是受不住,刚想要找个借口离开,免得那疯女人总拿他的身份做文章。
“看来太子与你的消息并不灵通,云机先生与本王的王妃是姐弟这层关系,难道你们皆不知么?”誉亲王重新调整了下坐姿,脸上一如往常般的淡漠好似方才轻雪的话对自己没有丝毫影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