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晴先是敲了敲门,听到房里传出一个“进”字之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烧着碳,很暖和。凤兮晴身上穿着白色的狐裘,一张小脸冻得通红,见了南宫羽墨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找我。”凤兮晴解着身上的白色狐裘披风,现在已经到了温暖的地方,不需要再披着披风了。她一边解一边朝南宫羽墨走去。
南宫羽墨从凤兮晴进门后,就一直盯着她看了,他们已经有一个月不曾见了。这一个月以来他对她倒是思恋得紧,这一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不少。
“嗯。”他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对了东西我已经拿了回来,这次定助你拿下岳合那只老狐狸。”凤兮晴接着开心的道。
“嗯。”南宫羽墨接着点了点头。
怎么又是嗯啊?凤兮晴有些不开心,两人这么久不见了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真是一只闷葫芦。这样想着凤兮晴就走到南宫羽墨面前,二话不说坐到他的怀里,掐着他的脸不开心的道:“我为了你四下奔波,你怎么就只会嗯嗯啊啊的啊。”
若是旁人看到凤兮晴这样一定会惊掉下巴的,但凤兮晴和南宫羽墨这样打闹惯了,每次南宫羽墨也是让着凤兮晴。但是这一次南宫羽墨却抓住了凤兮晴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小手,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他的眼中似是藏了星辰大海一般,让人望不到边,也让人瞬间沉溺。
“那你想要什么?”南宫羽墨挑眉,声音低沉,丝丝扣动着凤兮晴的心弦。
凤兮晴呆呆愣愣的小模样透着几分可爱,她的小脸红红,红唇饱满,就如一颗樱桃一般。微微张开,润润的,散发着光泽,似在邀人品尝一般。而南宫羽墨确实尝了,他吻上了她可爱小巧的红唇。
凤兮晴此刻懵了,呆呆的忘了反应。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月没见这货怎么就开窍了?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吻,却是南宫羽墨第一次主动亲凤兮晴。不是凤兮晴自己扑上来,也不是因为意外。
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被自己拿下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凤兮晴尚在走神中。
南宫羽墨只是轻轻的亲了一下就退开,发现了抓住机会,抱着南宫羽墨的手道:“我不管亲了我的人,就要对我负责了。”
刚想要再说些什么,莫展就在外面敲了敲门道:“王爷皇上召你进宫。”
闻言南宫羽墨和凤兮晴的脸色一变,南宫羽墨已经有许久未曾进宫。此番皇帝召见定是来着不善。
“知道了。”南宫羽墨平静的应了声。
凤兮晴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抓着南宫羽墨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对他道:“小心点。”
南宫羽墨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接着便出门,墨袍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南宫羽墨这一走,就到了晚上才回来。凤兮晴一直站在门口等他,一看到他墨色的身影,整个人向他跑去,扑到他的怀里。
白色的披风,被风吹开,远远的就像看到了一只鸟扑了过去。
雪一点一点的自空中滑落,凤兮晴的小脸冻得通红。而南宫羽墨冷了一路的心,却在那人撞到他怀里的那一刻有了温度。
他稳稳地抱紧了怀中之人,风在两人的身旁吹着,雪一片一片的掉在两人身旁。府门前的橘色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照亮两人相拥的画面。
随凤兮晴一同等人的莫凌和莫萍见凤兮晴就这样扑进了南宫羽墨的怀里,而南宫羽墨也抱紧了凤兮晴娇小的身体,在一旁偷偷的捂嘴笑。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之后,他用满是厚茧的手抚上了她红彤彤的脸颊,入手凉凉的,他眼中闪过一丝责怪“怎么不进去等着?”
凤兮晴笑嘻嘻的,手搭在他的大手上“想早点看到你。”
一时间南宫羽墨觉得自己该有的脾气没有了,感受到她的小手有些凉,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给她送去一丝丝的温度。
他的手很粗糙,上面全是厚厚的茧,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温馨。
他身材高大,凤兮晴只到了他的肩膀处。他扬了扬自己的黑色披风,将凤兮晴娇小的身子用披风围住,拥着她向府里走去。
凤兮晴的手被他暖着,小脸贴着他暖乎乎的披风,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雪夜里,一道略显胖的影子被投射到雪地里,渐渐地被越拉越长,直至消失……
待两人走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在府门前站了几个时辰就是为了等那个人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闷的,似乎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一般。
外面的雪一片一片地下着,他走进了雪中。身姿纤瘦,形影单只,竟带了几分凄凉。
“怎么样南宫晋那老家伙为难你了没?”凤兮晴进了南宫羽墨的书房,对他问到。
南宫羽墨摇了摇头“他不能拿我怎样,毕竟他还是要名声的。”
“那就好。”凤兮晴松了一口气。
“对了这是我在越城找到的东西。”凤兮晴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要把东西亲自送到他的手里的。
南宫羽墨从凤兮晴的手里将东西接过,对她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凤兮晴点了点头,“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就将门带上,走了。
待凤兮晴走了之后,南宫羽墨才把凤兮晴给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本账目,和一些书信。记录了岳合贪赃枉法的事情。还有和紫蜀国通信的记录。
有了这些东西,就不怕不能将岳合拉下马。当年的那件事,他也是其中的参与人之一。如今也享了这么多年的清福了,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南宫羽墨如是想着,黑色的眼眸变得越发的深沉。
窗外雪慢慢地下着,一道人影自南宫羽墨的窗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