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先为一惊。“你从哪儿弄来的?”
戚昭狐疑的打量着贺遂端着的碗中之物。汤匙贴心的递到了她的手里,贺遂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出行时带的。”
“贺公子和少将军可真是恩爱有加,羡煞旁人啊!”
“我虽为男儿,却也羡慕的很!”
……听着耳边旁人的唏嘘声。戚昭只觉得讽刺,这般‘福分’若当真分给了他们,可还愿意要?“这里面加了什么?”
嗅觉敏锐的戚昭刚咽下了一口,便尝出了这里面的味儿不对。贺遂端坐在椅子上,借着月光打量着下面丛林深处的篝火,“怕你不喜吃药,自作主张的加在了汤里。”
“你还真是体贴。”
戚昭语气冷冷的。二人间的关系,也并未缓和半分。只是外人看来,没有察觉出端倪罢了。夜半三更。临近快到了子时。御书房外,吴兆焦急不已来回踱步。“孤有要事着急见父皇,尔等还不速速前去禀报!”
随着他这一声厉斥。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唯唯诺诺的福了福身子,作了个揖:“殿下,并非是小的不去上禀,只是……只是陛下有言,他与几位军机大臣在内商议政务……”军机大臣?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可不曾听闻今日有哪位权臣入宫。“让他进来吧。”
屋内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小太监连忙跪地请旨,“是。”
入了御书房后,吴兆的眼睛便不安分的四处打量着。并未看到人影。“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这个时辰来见朕。”
桌案前端坐着的吴帝,垂眸打量着手中奏折,不苟言笑的一张脸,尽显龙威。吴兆连忙行礼请罪,“儿臣今日是听人来报,说是戚昭这孽女,竟今日秘密带兵在山林密练,不知居心何在!”
“哦?”
吴帝这才幽幽抬起厉眸,深邃的目光看向太子。“练兵,这不是好事。”
“非也!父皇,您想,当下朝廷与皓月关系严谨,这戚昭偏偏又在这节骨眼上率兵出行演练,其,居心不良啊!”
太子长吁了一口气,神色严峻的回视了吴帝一眼。他的计谋,远不止今日参戚昭这么一句试图谋反!斩草,要除根!哪曾想,吴帝却噗嗤一声,笑了。“这天下可都是朕的天下,不过只是练兵,就把你吓成这样?日后如何继承大统。”
吴帝这一句话落,太子脸上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下一刹,吴帝话锋一转,又道,“戚家那位二小姐,近日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