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恶女,我母亲入戚家多年,待你不薄,这些年你在外犯下的浑事,哪一件哪一桩不是母亲帮你善后!如今你却能做得出这种事……”“哦?”
戚昭拉长了尾音眯起了眸子看着她们母女,挑起柳眉,低声叱问一句:“你确定要在御前要让我将你母亲做的这些腌臜事,一一昭之于众?”
“陛下!”
眼见着事情全然败露,戚昭更是不会对她们母女二人手下留情,柯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高喊一声。“臣妇所做一切皆为一人所为,婉儿浑然不知,要怪,这都只能怪戚腾这老贼!我与他成婚十几载,一腔真心却所托非人,他并未真心待我,嫉妒使然!”
柯如云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索性跪倒在吴帝的面前大包大揽的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刹那间,这一切来的太过急促徒然,就连戚婉都愣在了原地,浑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好。“娘,明明是……”没等着戚婉开口说话为其母辩解,却狠狠地遭到了柯氏一记白眼。柯氏的眼神情绪复杂,掺杂着些许的无奈,还有可悲!“柯氏善妒,心思歹毒,朕万般没有想到多年前一场赐婚,反倒是酿成了今日错事!”
吴帝龙颜大怒,重力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今日柯如云的败露,无疑更是狠狠地在打吴帝的脸!朝臣此时各个紧秉着呼吸,提心吊胆的往柯氏他们那处递去目光。柯如云不卑不亢,眼中掠过一抹悲凉,余光锁在了戚婉的身上,定睛思索着什么。“陛下——戚腾还望陛下能够帮我们一家讨回公道。”
戚腾掀开衣袍双膝跪地,连一记正眼都不曾给过柯氏。伴随着戚昭和贺遂二人默契的一道开口求旨……吴帝恼羞成怒的瞪着柯氏,“柯氏母女恶贯满盈,属实令人发指!今日更是以下瞒上,犯下欺君之罪,论罪当诛!”
不远处坐在蒲团上的慕容珏看向那戚婉母女时,竟还觉得有几分的惋惜。“说来还怪可惜的,这戚婉也算是姿色上等,佳人儿一个……”慕容珏回眸对身后小厮,嘴里嘀咕着。可说话时,他总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浑身燥痒难忍的他,坐蓐针扎!“且慢!”
柯氏咬了咬牙,沉着一口气,她决心放手一搏!无论如何,即便她死,也要护着女儿周全。“我所做一切,婉儿根本不知,她是无辜的,况且……现下婉儿还怀有慕容皇子的骨肉!陛下,三思啊!”
什么?说完了这番话的柯如云,转过身去,目光悠长的锁在了戚昭的身上。戚昭怔住,身子一僵。她垂下了丹眸,定心思索着。如若柯如云和戚婉都死了,那剩下的线索便断了!无缘无故,柯氏绝不可能说得出什么前夏朝宝藏的话……此事,柯氏是以为她确切怀有身孕,不敢公之于众,故而‘嫁接’到戚婉的头上。戚婉若是怀有慕容珏的骨肉,此局,定能保下一条小命!“你方才说什么?”
慕容珏都顾不上身上燥痒,还有仪态,愤然站起身来。“婉儿怀有慕容皇子的骨肉,府邸上下全知,还望皇子念及曾与婉儿的露水情缘,念及腹中孩儿无辜……”柯如云目光如炬般紧锁在戚昭的身上。这话,显然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对她的威胁!戚腾和贺遂也纷纷下意识地往戚昭的方向看去,都不敢贸然开口。“柯氏所言属实。”
戚昭朱唇轻启,她的话掷地有声。太子勾唇冷蔑一笑,回眸对身后贴己小厮喃喃:“这事,可越发有趣儿了。”
“怀有皓月国皇肆这可不是小事。”
吴帝高声说着,话中却蕴藏另一层深意。若再有欺瞒,那可是戚家举家欺君之罪!他眯起的厉眸微微朝向殿内瞥的那一眼,颇有睥睨天下之态。不苟言笑的脸上毫无情绪。这般更是难以令人揣摩圣意。“是否怀有皓月国皇肆,只需找御医前来查验一番方可便知。”
久久沉默不言的贺遂却在此刻忽的开了口。贺遂见着一旁的戚昭跪地时双膝微微颤抖,方知她是因内力受损,体力不支。大手伸出,轻轻搭在她的膝盖上。无形中的内力支撑着戚昭跪着,男人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看向吴帝。听着贺遂的话,戚昭心头蓦然一惊。找御医……“传,宋御医。”
太子抢先一步开了口。传唤之人本就属太子一党,常与吴兆交好。戚昭眼皮突突跳动个不停,她垂下的丹眸余光却锁在御医的手搭在的脉搏上。只要现在这位宋御医说出戚婉未曾怀有身孕……那么,戚家举家可是灭门之祸!可一旁的贺遂却依旧一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动声色之态。俊颜上,毫无表情波澜。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死水!“宋御医,你可要仔细,好好的给孤看,这可事关两国交运之事,决不能出现丝毫差池!”
吴兆阴恻恻一笑,眸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良久,常御医抽回了手,战战巍巍的掀开衣衫跪在御前。“回禀陛下,老臣方才帮戚家二小姐仔细看过了脉象,她……她……”常御医磕磕巴巴,半晌都没凑出一句囫囵话来,这可急坏了眼前众人!吴帝龙颜震怒,低叱一声:“她怎么样,你倒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