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堂飞匆匆地和柳香翠分别之后,慌慌张张地拐进了适才经过的那间茶楼。这间茶楼位于县城西区,茶楼叫品茗斋,据说这间茶楼的老板娘是一位年轻貌美,性子豪爽的姑娘。孔堂飞进了品茗斋,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间茶楼,只见这茶楼古香古色,环境优雅,茶架上摆满了来自东南西北各地的世间极品好茶。他选了一处靠着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招呼店小二前来服侍。店小二见客到,赶紧沏了一壶热茶,和拿着几个茶杯,放在了孔堂飞所坐的桌子上。孔堂飞见茶上来了,心神不宁地提起茶壶,把眼前的空茶杯斟满,然后不管这茶烫不烫,直接拈起茶杯,往口中灌了下去。“哎呦!”
孔堂飞被这滚烫的茶水给烫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从小到大,这种失魂落魄的窘境,他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时候的茶水是热是凉,是苦是甜,他已经完全无法品味出来,就这样草草的往自己口中灌了几口,然后付清了茶钱,起身离开了茶楼。他回到孔府后,无精打采地走到院子里的凉亭下,往那石凳子上一坐,然后两眼空洞地看着天空发呆。孔朝瑞正巧忙完活,从院子里经过,见孔堂飞正坐在凉亭石凳子上发呆,就问:“堂飞,县府那边已经交代妥当了吗?”
孔堂飞不应。孔朝瑞提高了嗓音,再问了一遍:“县府那边的公务已经交接妥当了吗?”
孔堂飞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回答说:“回爹话,那边已经交接好,也和马县长告了几天的假。”
孔朝瑞问:“那马县长应允了告假吧?”
孔堂飞说:“已经应允了。”
孔朝瑞听了,点点头,说道:“若是无其它事务,赶紧回去收拾下行囊,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孔朝瑞顿了顿,接着说:“对了,要多挑选几件换洗的衣服,此次回去,我们会在老家呆上半个月。”
孔堂飞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孔堂飞在屋里收拾了一阵子,突然想起自己回家这段时日,一直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他自言自语着:“看来我做儿子真是失败啊,回来那么久了,才想起自己的娘亲,真是枉为人子了!”
“相文!”
孔堂飞冲门外喊了一声。一个年轻下人走了进来,向孔堂飞拱着手,说道:“小的在!”
孔堂飞看着他,问:“最近怎么不见我娘,她人呢?”
这个叫相文的下人回答说:“回少爷,夫人中秋那天就去寺庙里祈福了,说要在庙里祈福吃长斋满一个月才回来。”
孔堂飞听了,沉思了一会,说:“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孔堂飞的母亲名叫刘玥,是隔壁县城的名门之后,与孔府也是门当户对的。刘玥知书达理,持家有道,辅助着丈夫孔朝瑞打理着孔家大大小小的事务。中秋节那天,她带了几个丫鬟,前去凤仪山的崇法寺还愿,去前就交代说,要在寺院吃一个月的长斋,还完愿再回来。因为她前去崇法寺的时候,并没有收到儿子回来的书信,所以现在刘玥还不知道自己多年不见的儿子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