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仍是那般调笑神情,凑在她耳边对她说道。奚颜敢肯定,那作者并未写过任何关于她并不是个人类的讯息,因此也只是坦然望回去,
“如当真如此,此事定有蹊跷,弟子也会查明的。”
“噗,行了。可要小心,别被人下了毒……”莫里斯意味深长道。“今天的课业不算太难,也别打瞌睡哦。”
“对了莫宗主,晚辈有一事想问。”
“但说无妨。”莫里斯戴上琉璃镜随手掏出个折子来看,一边又是摆手示意奚颜说下去。
“昨日我被猫叫声吵醒,又是听见了二位长老的对话。那位被派来保护符楚然的长老,似乎并非仙门中人?”
奚颜一字一顿道。那莫里斯抬头看她,愣是挤出几条抬头纹来。
“你说她啊。我知道她是魔修,你不必担心的。本来这人已经被其他宗门逐出山门,我若不收下她,她可是要流落于荒野之中喽。只要她与我们目的相同,她能做的总比一个修仙的多。不过我也只需要这么一个就是了。”
“你这胆子我倒是当真佩服。”
原书之中莫里斯不过是剑走偏锋,他用着这修魔的长老的能力去护着整个浮云阁,这效率总归是比再寻一个人来培养要高许多的,只是不见因素,同样也很大,可入市再莫里斯手下这边也不算什么问题的,他本来不过就是挣着这仙魔两路的钱罢了。
奚颜为莫里斯竖了个大拇指。
“啊呀,你不会是在想着我的宗门吧?其实给你到也不是不行哦,只是不知道你要不要得起。”
莫里斯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冲着她眯眼笑道。奚颜只觉一阵恶寒,逃也似的连忙朝着课室跑去。
“唉,等一会儿再见啦!”莫里斯心情颇好的冲着她的背影挥手,随即又是抽出那个小本子,嘴巴一张一合背了起来。
那是一间普通的课室。屋内内也挂着些名家字画,而屋外则是寻常的树木。在这里即便是一人一座也不显得拥挤。奚颜挑了个中间靠边的座位直接坐下去,并不管他人。
其他人正陆陆续续的往里走,奚颜只觉得自己来得还算早,因此也得意起来。满意地转着手中的崭新的狼毫笔。
啪嗒一声,一把簪子便落在她面前。而上面还拴着个古朴漂亮的戒指。
“唉,师姐?你的簪子。不得不说你眼光确实不错,这东西附了风阵,能让你飞得更轻松呢。”
苏景桐挤走奚颜身旁的浮云阁弟子,愣是坐在她旁边。
瞧着他那般得意神情,她却只是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今天老师来得晚,你就迟到了。”
“对,所以我才让我的好室友帮我占了座。好啦,你先看看我这擦的如何?”
那簪子上嵌着一枚青色宝石,整个看去宛如一只翱翔的青鸟。虽无流苏,可却是刻了一圈繁杂的花纹,在这光下仍是显得如同有着一圈金丝流转。
上面的蓝色钻石已经被擦得闪闪发亮,与之前沾染了黑色的无辜样子完全不同。而那刻印又是被重新加持过的显得漂亮至极。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奚颜指了指自己的左眼。那苏景桐的左眼眼角红了一整圈,像是哭了许久。苏景桐像是惊讶她会先关注自己一般,一时间竟是顿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事啊,师姐。只是我用的是酒精,觉得有点呛才哭了的。”
那刚才被他赶走的弟子笑得左摇右晃,却被奚颜一个眼刀看得噤了声。
“我可是在当真关心你,别跟我撒谎。若是真的论起年纪来,我还比你大些呢。”
“那也并非重点。在这里的生活经验或许也很重要。”苏景桐鼓着腮闷声道,可是那人竟是不再理他俩。
奚颜见苏景桐不说实话,虽然心中愤懑,可手上却未曾停下。她摆弄着那簪子,竟是从侧边却叮当掉了把短剑出来。
“砰!”
那剑掉落在桌上,周围一圈几名弟子皆是转过头来惊讶瞧着她,只看得她无地自容。她连忙那把剑放在了桌下。
眼下这武器未曾认主,她也是无法将其收回鞘中。这哪里是把簪子,分明是不知哪位女修的佩剑。
“还请各位小心些,这课室不是用来打闹的。今天浮云阁主有要事要讲,所以才来的迟了,诸位见谅。”
符泽缓步进了门,朗声说道。
他一改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模样,昂首挺胸颇有气度。而这句说完便是连忙退到了一旁。
而后那莫里斯便是走进了屋。他换了一身道袍,比起当日在仙门大会上时更是花哨得多,只让人眼花缭乱。
“大家都知道我浮云阁讲究公平公正。这些时日下来,各位的成绩我也是看在了眼里。从今天开始起,便要为各位重新编组学习。”
此言一出,听得台下各位别家弟子马上兴奋起来。
这浮云阁教的就是那内门弟子的技艺,眼下这般决定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先从浮云阁开始吧,我们这一次外门弟子之中倒是当真有些天才,因此我准备将他们调到内门之中。首先是符楚然,再一个是罗静檀。两位姑娘的努力,我也是看在心里。”
在自己的齐声祝贺之中,这二人站起身来向那莫里斯鞠躬行礼,而莫里斯亦是以师徒之礼回了过去。此一副情状另奚颜看得几乎鼓起掌来。
“另一个换到主峰宿舍的,便是浮云阁的好朋友奚颜小姐。这三位本就住在一起,可以称得上是情同手足了。既然如此,我便给他们找个套间吧,银雪斋正好有三处小院子空着,几位就住在那里吧。”
莫里斯念到一半又是掏出了个小折子来,对着那东西一字一顿念叨着。
奚颜她与二人一起连忙谢过了那莫里斯,而下了课她便跟着弟子们去了自己的新居所。
“啊呀,所谓的银血斋虽然风景极佳,可是这二三十年来都没怎么住人,可要麻烦几位师妹好好洒扫了。”那引路女弟子提着驱蚊的纱灯,笑得分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