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比起这个我们有更需要担心的东西吗?毕竟你我可是这故事之中的反派,遇上正派就是要送人头的。”
奚颜痛心疾首起来。
她可是明白的很。相比较的木鬼夜宴,苏景桐和自己确实害怕的确实更是那明通国的王子们。
毕竟这些可是眼下实打实的威胁。
“想到他们,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苏景桐又一次捏了捏了自己的脸。“王室的斗争什么时候能结束,什么时候我们两个都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吧。”
即便没有看过这本书的设定集,苏景桐也是明白这大概有些什么事端的。
他们明通王室一家之间的兄弟斗争爱恨情仇,放到整个世界之中去看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却总归是会要了这剑宗之人的性命的。
尤其是他和他宝贝师姐这二位反派。
“你确定他们的战争不会波及到你我吗?”
奚颜只觉自己愁的胃部绞痛。
“我不确定,所以我们还是先回剑宗拿些装备比较好。”
苏景桐思考了片刻认真答道。
“放心,以你我的地位,拿不到什么好装备的。”
他说话到时候不参加,两人在昌兰峰上或许还有些全市可放到整个晋中里却什么都不算了,原因也无非是这没什么家世而已。
“二位在聊些什么悄悄话呢?如奴家便不陪着了。从这里直直下去,便是你们来时那个城镇。奴家与你们不顺路,我便先撤了。有缘再会。”
那狐仙凑上来打断他二人聊天。他拿着手帕挥了又挥。瞧这两人脸色不对,这才讪笑着转身离去,连他的背影都带着那股久散不去的花香。
“他这身倒是香得异常。算了,我们两个也早些收拾行囊回剑宗去吧,至于这里嘛,他留下的这个小木勺子倒是能复命的。”
奚颜眼见着那狐妖塞到了桌下一个小物什,便马上掏了出来。
它虽然价值一般,但总归是个能交差的东西。
由此,二人决定先回剑宗。路上自是快马加鞭不敢怠慢了去。
虽说的确是不能从宗主处得到什么。好处,但总归是回了自己的地盘,哪怕取些补给也是好的。
苏景桐回去时倒是有些人欢快迎接了他。但他们却是把奚颜冷落在了一旁。白衣李照几人不在,就仿佛无人知晓这里还有个她一般。
他隔着人群间隙瞧她,可奚颜只是不焦不恼,立在原处擦着手上剑柄,仿佛周围这尴尬场景完全不存在一般。
那剑柄本有一段如同镜面,极易沾些尘土,她这一擦便是掉了。待苏景桐打发走了那些人,她也是擦完了这剑柄。
“那木纹花你记得送去了?”见苏景桐凑到自己身旁,她悠然问道。
“若是不记得,怕是还要再遣人送到那符泽手里,可就麻烦许多。”
“自然记得师姐的吩咐,不能错忘了。那弟子的人仍旧记得你我二人,也算是记性好了。”苏景桐摊了摊手。
二人一边聊一边走,马上就到了咱大殿之中。他们连忙冲着宗主行礼,并将那小木勺递了上去。
“回禀宗主。我二人去了那城中,但没问出个结果来。当地小厮说木鬼更多聚集在白牙山而非此处,因此我想,可能我们还需再去一趟。”
奚颜垂着头,一字一顿。该说的一个不落,不该说得也是只字不提。
“你说白牙山吗?从剑宗过去,那可是要过明通的。正好,你们也还可以去看看那明通的王室。上一次来时多有不周,正好把这回函带去了。”
宗主听闻此言倒是兴奋起来,只不过这正好是奚颜发愁的地方。她可不想去到明通国去,那地方她单是想都觉得尴尬。
“既然都去了,那不如多去几个人吧。正好一齐把所有事都办完了。苏景悦是不是身体也好些了?让她出去也当是散散心。”
宗主热情道。
“确实是好多了。前阵子看起来脸色蜡黄的,现在都养得漂亮了许多呢。”
正巧有一医官在场,他殷勤接话。
我正好不想如此!奚颜抓狂。他抱着一丁点希望,期待着这宗主能收回前话。可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那让她去不是正好吗?我记着这丫头倒是一直喜欢那九王子。”
宗主不解道。
奚颜几乎直接窒息过去。宗主,您活了几百年,怎的也这般天真了?这种事情让一个有私心的丫头去,当然会出问题了。
她当然知道那苏景悦心悦何人,可这宗主却不见得知晓了。
但是问题在于这人怕是单身暗恋自己啊。奚颜觉得绝望了。
那书中便是那样写的,苏景悦跟奚颜二人争夺九王子,最后导致了各种矛盾。
但是这些矛盾使得奚颜黑化而苏景悦则成为了此书中的女主。
他获得了金手指,也凭着这个金手指去追逐着,那就王子最终将其感动就光自然明白奚颜终归时入魔之人,而自己才是那最好的。
这一次不光只有苏景悦,甚至还带着原来您陆丰的另两个人,那两个人也是一对双生子,生的别无二致,虽然到底是没有分出他的人来。
二人一个叫夏和,一个叫夏或,皆是取自秋字部首的谐音。这般名号,听起来仿佛阴阳二极皆是不可或缺。
另外一个跟过来的是李照。虽然李照所在的峰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但毕竟也算是个她熟识的人,因此也不算坏事。由此奚颜的心情好了许多。
“悦姑娘。听闻你与那奚颜二人缘有不合,怎么还一起下了山?”
双生子中的老大问道。
这双生子虽生的一模一样,但却一个喜静一个爱闹,着实是性格互补的些。
那喜静的便是伸手敲了敲他那莽撞的哥哥。
“哪里的话。自然有些小摩擦,但毕竟同门中人。总归是会好的。”
苏景悦想了想,只如此回他。她看着奚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景桐见到这情境本想插了话去,却被奚颜一个眼刀定得又闭上了嘴,只是乖乖提着他那包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