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传承了飞升仙尊的衣钵,您便有了不可替代的实力。这样对于明通来讲您也是一个烫手山芋。他们在权衡之下会选择放弃求取您的。”
“这方圆百里之内有两个选择,您看选哪个您行程上比较合适?”
听到系统这句话,奚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都不算是远,师门定然能放她出去走这一遭。
“剑宗所在地乃是难得的福地。也因此,在这附近曾有过两位飞升的仙尊。一位是剑修弘茗仙尊,一位是乐修雅阳仙尊。”
“我五音不全,选剑修。”奚颜没有丝毫的犹豫。
“顺便一提,宿主角色奚颜的黑化值也有百分之二十了。别忘了,您的任务是‘让反派苏景桐入魔’。”
“师姐你还好吗?”她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外便传来了尖细的少女声音。
“啊,你们进来吧。”她整理了一下情绪。
“师姐,师姐!”三四个扎着丸子头的豆蔻少女一齐挤进屋来。
“我们也听说了。呃,这马上来看你。”小姑娘们用衣袖遮住了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出生在宗门之中的修行者不比常人。十三四岁上,他们对嫁娶之事是没什么特别概念的。但即便如此,这些小姑娘也能知道这会影响修仙之途了。
奚颜心道,也不枉自己这几年对着些刚入山门的弟子好,这不是多少还有点人惦记着她!
她在屋里找了半天,只是掏出几块糖果来塞到她们手上,权当是个见面礼。
“毕竟我是大师姐,有些事是我必须去担的,你们也不必担忧。就算去了,我又不是回不来了的。”
奚颜苦笑,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但眼圈都是红了个透。几个小姑娘看在眼里,一个个着急得直跳脚。
“师姐,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们这就去找师父打一架,让他马上闭嘴!”
扎着羊角辫的少女瞪圆了眼,就好像要去吃了三长老似的。奚颜绷不住脸,噗得笑出了声。
她伸出手去,宠溺的捏了捏那小姑娘的发髻。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挑战他?你们再修炼两百年吧……”
奚颜尽可能委婉。
那剑宗三长老虽然从来都不靠谱,但该有的实力还是有的。
“可是,我们也不想师姐你走嘛。你走了,这各峰的首席弟子便都是男人了,他们哪会估计到我们的感受啊!”
她身旁的短褂姑娘挺着肚子,学了学那日渐丰满的大师兄。而腰上别着个埙的,则学起了二师兄喝酒,打了一通醉拳。
“我可没教过你们这些?”
奚颜心虚捂住了脸,连忙岔开了话题。
“这事也不是你我能定下来的,顺其自然吧。对了,苏景桐呢?”
若是再聊下去,怕是要更难办了。
“师父说是有事要找他,然后今儿我们也没见他了。啊,师姐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花田这一年也是他照看的,长得极好呢!”短褂女孩突然来了精神,连眼睛都发着光。
“怎么,你这表情,倒像是被他迷住了。”
奚颜是真不觉得那小孩到底有何出众之处,可她又不能明晃晃问出来。于是,她只得换成这副阴阳怪气的调子。
“您不知道!苏师弟是真的厉害,您可真是慧眼识珠.苏师弟简直什么都能做,是我们这些小弟子的榜样呢!”
奚颜皱眉,只觉得她像是个聒噪的追星少女,不觉又抬起手揉着太阳穴。
“这我还真有点意外,他居然还种的好那些。我还以为他只会从山中采药的。”
“本来他是要推脱的,听说是师姐您的就…唉?小芸你别拽我呀!”
被唤作小芸的女孩推开玩伴径直冲到了奚颜面前,吓得她下意识眨了眨眼。
“苏师弟不让我们说,但是他确实可用心了。您可要好好待他呀。”
奚颜虽然觉得古怪,但仍旧脸上发烧。她伸手拨开面前少女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们见我对谁不好了?行啦行啦都回去吧。一会儿都要撞见那群巡夜的,就说不清了。”
奚颜摆摆手,把两个吵吵嚷嚷的小孩推了出去。
“那好,师姐我们走啦!苏师弟会来看你哒!”
少女们吵吵闹闹,又是一窝蜂的挤出了门,只留奚颜一人坐在暗处沉思。
她自然是明白,修仙之人外出游历完全是不能莽撞的,否则连命都要丢了去。
因此,她需要做些准备。但具体需要些什么,她便也不知晓。
开玩笑,她是写代码的,又不是写小说的,她怎么知道修仙小说里有什么奇珍异宝!
就这么想着,她陷入了冥思之中。识海之中一片平静,连带着她自己也心平气和许多。
待她再睁眼,天已大亮。
“你睡眠质量可真好,绝对是个没心没肺的。”系统酸溜溜说道。“我可是在这替你计算了不下五十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但是没几个结果好的。”
灵力在她体内游走的更为通畅,连带着四肢百骸也更为灵便。
“若是休息的不好,有些事情也做不了。既然没几个好的,那你便不必说了,我自己去过这一趟就是。”
眼下她刚刚出关,下山历练无需报备,因此正是偷偷出门的好时候。她召来配剑,欢欢喜喜出了门。
还未走至昌兰峰山门,她便被拦住了去路。
“奚颜师姐,这么早出了门去,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要下山呢。”
奚颜半真半假回答。她瞧着那人面生,便礼貌相待。只是没想到这少女却更为变本加厉。这搞得她也一头雾水。
“待您离了这剑宗,什么珍奇物件没有,现在何必这么着急呢。”
那圆脸少女毫不怕她,大大方方问道。
奚颜这才想起,这位是昌兰峰上的一名内门弟子。她是三长老的族人,许是坐着李代桃僵的美梦呢。
“师妹,做事还需脚踏实地才是。若是自身修为不够,到了高处也只是惹人笑话的。”
奚颜拂袖而去,只留话声在空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