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贵的,愿搏美人一笑嘛。”那公子笑得满脸横肉队成一团,甚至连带着肚子上的肉都在颤动。
奚颜觉得自己好像没吐干净,喉咙深处又是一阵痒意。她抬眼看了看那苏景桐,而对方的视线却在往下瞟,直直定在了那公子哥的膝盖处。
“哇哦,小公子……”她睁大眼睛看着苏景桐,颇有些惊喜与意外。
“叫相公就好。”纨绔喜滋滋的应了,看着更是兴奋了几分。
苏景桐抄了扁担还没来得及动,抬眼却只对上了奚颜的目光。
奚颜对着他摇了摇头。
然后她笑得开怀,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腹部,直接把他踩得趴在了地上。苏景尴尬的又站回了原地,却冷不防的再次与奚颜对上了视线。
他愣住了几秒,随即脸上泛起了红晕,尴尬得眨了眨眼睛。
“修仙之人不讲究如此……”
奚颜笑得更加灿烂,甚至还露出嘴角的几颗虎牙来,倒也算得上花容月貌。
她身后是灿烂的斜阳,映得她不似凡人。她抬起纤纤玉手在空中结印,激得那人直直趴在了地上。周遭一片叫好之声。
“妖妇,妖妇!”那纨绔倒是一把破坏气氛的好手。他双手锤地,愣是吓得哭出了声。
“也不算,我乃是……”奚颜本想大声道出自己姓甚名谁,响了半天又闭上了嘴。轻提着自己那浅色的裙摆抬起一角,她抬脚,重重踩在了那人身上。
此种事由,完全不必。奚颜转转脑袋,轻抚自己的发梢。
她抬脚,那纨绔咕噜噜滚到了一旁,在周围人的笑声中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丝毫没了之前势在必得的气度。
“不是吧,就这样还在这城中作恶……”奚颜小声嘀咕,抬脚让那俩仆人赶快来照看他们的宝贝少爷。
奚颜只觉得无趣,回过头来又看到地上那俩凑在一起的小朋友。苏景桐正把妹妹牢牢护在身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显得分外可怜。
她面带微笑朱唇轻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在那书中的台词。
“你们两个这样,怕是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的。最近我剑宗正广纳门徒,你们二位确实是有仙缘的,不知是否想要去试试?”
“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剑宗来的,哎呦,我哪敢肖想剑宗的女人唷!”那纨绔仍旧哀嚎,被两个伙计搀扶着挤出了人群。
她笑得依旧甜美,只是带着一分似有似无的杀气。八壹中文網
虽已重生多年,但她仍旧对这种事无法忍耐半分。
“您也没给我机会让我说啊。”
纨绔被噎了个半死,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哄笑声中他灰溜溜跑了个没影,甚至几个大婶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你倒是真没给他俩留活路。”系统笑得像个被水呛死的鸡。
两个小孩对视了一番,随即便扭过头来看着她。
“谢谢这位仙姑,我觉得我还是在这彩蝶镇之中比较好。”苏景桐认真道。
奚颜被这出乎意料的情况惊得睁大了眼睛。此时街坊邻里更是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场景更是让她羞愧的涨红了脸。
“真没想到,这剑宗也不过如此,招这卖药材的小孩都招不下呢……”
“那俩孩子还被她拖累的与那宋公子结仇了,在这也混不下去,哈哈哈哈哈。”
声音刺耳,吵得奚颜皱起了眉头。
她缓缓转过身去,瞧着那两个小孩。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任务对象吗,你不会委婉一点吗?”系统几乎被气得发出了电子音。
“哈,我觉得会很简单呢。唉,没收到就没收到嘛,世间会当反派的小孩还是很多的……”奚颜跟脑内的系统打着哈哈,而对方就差高喊“我不听我不听”了。
苏景悦也是一脸不解,呆呆的扭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哥哥。
“呃,实不相瞒,我们也听说过剑宗。主要是这剑宗实在是太过强大,我们兄妹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到了那里,我害怕我们无法保全自己。”苏景桐心虚的挠了挠鼻尖。
苏景悦虽然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仍旧小心翼翼地扯着哥哥的衣袖。相较于奚颜,她自然更听自己哥哥的话。
“放心,我罩着你们。毕竟你们是我找来的人。”奚颜急于求成,便夸下了海口。“既然你们是原来是卖药材的,正好我们剑宗也有大片的药田。若是不嫌弃,你们也可以在剑宗继续赚钱啊。”
“宗门之中限制颇多,自然不如在此地自在。”苏景桐一双黑亮眸子紧盯着奚颜,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那你总知道这彩蝶镇那卖花的西子姑娘吧?她家中花田若干,盆栽配得也是极好。”奚颜挤眉弄眼。
意思很明显。我奚颜就是那卖盆栽的西子。你来,我的都给你。
倒也并非奚颜真心甘情愿如此。若是没有刷到任务点这个故事便会回档,她可不想真的再从冰冷湖水中醒来一次。
“君子一言九鼎,您可不能反悔了。我会紧跟着您的。”苏景桐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便笑成了一只小狐狸。
奚颜这下是真的后悔了。她看见苏景桐在笑,而且笑得像是阴谋得逞了一般。
“完成主线任务:遇见苏家兄妹。积分增加200。在这里恭喜宿主啦!系统提示,如果想较好的完成任务,建议把苏家妹妹支开哦。她会影响苏景桐黑化进程的。”
奚颜更觉得头痛欲裂。
她身形摇晃,一只手抵在额角处死命按了两下,但仍旧是头脑发昏。
“你怎么了?”两个小孩焦急道。
这声音在奚颜听来都有几分空灵。她几乎一头呛在那袋子蔬菜里,总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两个小孩手忙脚乱把她整个扯了出来,野菜的土腥气令她有些作呕。
“恭喜你解锁了一个小小的任务点。”那系统幸灾乐祸的说道。
奚颜眼前红光闪过,胸口更是痛得发堵。仿佛一把利剑穿透了她的心脏,又淬了毒,痛得她几乎流下泪来。
上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还是她自己走向生命尽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