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看着童丘完好无损地从火刑架上走了下来,室女终于是意识到刚才的行为真的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虽然童丘嘴上说着他的船员们巴不得他死,但室女看得出来,要是童丘真的死了,这群船员们是会发疯的。 “好啊,就看你要谈什么了,”童丘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什么话进会客室谈吧,现在的情况让你觉得不太舒服,对吧?”
室女倒是没有想到童丘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恐男症隐约在发作,难不成,这个男人其实很聪明?只不过是平日里人们所提到的大智若愚? 她的确是这么怀疑的。 直到童丘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要不是小白扶着她,估计室女直接转身走人了,“你不是说是会客室吗?为什么来到了你的房间里面?”
童丘坐在床铺上,给出了理所应当的答案,“这是我的船,我说这里是会客室就是会客室,有什么问题吗?需要我在外面挂个牌子吗?”
“你的船,你有理……”室女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忍了下来。 在离开甲板后,室女的恐男症似乎要好一些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男性的数量减少了,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 “你有什么想问的?”
童丘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洗耳恭听,“你保护过我的船员,想要我解答一些问题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解答的。”
室女措了一下词,在脑海之中思考着到底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提问,才能显得不那么唐突。 直到她抬起自己的头,看见了某两样像是标本一样被悬挂在墙壁上的东西。 面颊上顿时攀上一阵红晕,室女指着墙壁上的东西,对童丘质问道:“你你你,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童丘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那“不知道被谁”挂在墙壁上的内衣,用严肃的表情回答道:“你听说过……内衣大盗的故事吗?”
“我没有听说过。”
童丘摆出深沉的样子,“内衣大盗从小就是一个家境贫寒的人,家里没有什么能够御寒的衣物,甚至自己穿的内衣,都是从别人那里捡来的,完全不管尺寸合不合身。 “等到她长大之后,她就励志要劫富济贫,成为一位远近闻名的内衣大盗!遇到那种有很多内衣的人,她会将对方的内衣偷走,如果是遇到没有内衣能穿的人,她就会将自己偷来的内衣送给别人。”
室女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能够代表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童丘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这是内衣大盗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这明明是我的!”
室女知道自己讲理可能讲不过这个家伙,只能临时转移了话题,不再措辞,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所以,你是疯人院号的船长,对吧?现在这艘船,就是传说中的疯人院号?”
“是,”童丘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件事,更何况童丘根本没有隐瞒的理由,“我就是疯人院号的船长,这里就是我的疯人院号,有什么问题吗?”
在确认了这一事实后,室女也提出了一个一直困惑着自己的问题,“那么,你就是人类恶这位外神所接触到的第一个求生者吗?”
她还没有大胆到敢假设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人类恶这位外神,因为这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了。 童丘脑子转了转,理论上来讲,自己就是人类恶,不过如果按照室女的说法,人类恶这位外神接触到的第一个求生者,貌似也的确是自己,好像没什么毛病? “你说得对,”既然室女这么想,童丘就任由她想象,“我就是人类恶这位外神接触到的第一位求生者,算是祂的半个使者吧。”
果然是这样! 室女终于是确认了这一点,既然童丘作为人类恶这位外神所接触到的第一个求生者,也算是半个使者,有一些特权是很正常的,能够得到外神的帮助也很正常。 既然现在确定了这一个观点,那之前的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总算是打消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困惑,室女顿时是轻松了不少。 “怎么?”
童丘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恐男症好多了?”
室女一惊,这个时候的她才发现,现在的自己面对童丘时,貌似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恶心和厌恶感。 童丘拍了拍自己的床,“在让你躺上去之前,我专门让我们船上的某位除了治病救人什么都会的庸医,从我身上取走了一些东西,制作了一种喷雾,可以在我的床上留下我的味道。 “你一共昏迷了差不多有五六个小时,这五六个小时你呼吸到的空气之中一直都蛰伏着我的味道,不管怎么说,至少生理上的反应会减小一些了吧?”
童丘说的这些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纯纯胡扯,绝大多数功劳其实都是庸医制造出来的“缓和喷雾”达成的。 不过就是这种话唬住了室女,她有些颤抖,难不成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恐男症,在童丘的歪法子之下,居然有了改善吗? “当然,仅限于我,其他异性你可能还没有适应,所以你最好不要觉得自己没有了恐男症,就开始贸然想要延续香火。”
本来室女还挺激动的,但童丘的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她的头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不过有了童丘的这句话,这个话题的确是止住了,室女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在避风港口保卫战的时候,我看见小白能够让邪神子嗣臣服,这对她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负担吧?”
室女找上门来只有两个理由。 第一个,搞清楚小白的船长是不是疯人院号,并且搞清楚疯人院号与人类恶这位外神之间的关系。 第二个,就是确认小白的身体状态。 如果说能够让邪神子嗣为之臣服,但这种力量却需要让小白的身体承受相当大的负担,室女也一定会为了她想尽办法。 并不是说让小白离童丘远一点,也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抨击童丘的这种行为,即便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这种资格。 不过如果只是为了小白的生命,尽一些绵薄之力,她还是很愿意的。 “有没有负担你问她啊,”童丘眼睛一瞪,“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情?你当我是上帝啊?你问我什么问题我都能给你答案?我又不是AI!”
好,好像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