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妍将烤好的串串递给他。
“尝一串？”
萧何撇了撇眉摇头，对她举杯：“先喝酒。”
李婧妍扬眉笑道：“这是借酒浇愁？”
萧何讪笑：“何为愁？”
李婧妍：“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萧何喝完了杯里的酒，转头看向她问：“你爱过苏宸煜吗？”
李婧妍蹙眉：“不知道。”
“怎么说也在一起两年，这么不能确定？”
“应该感恩比爱更多吧，他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
萧何撇嘴：“那可真好，你可没有愁过。”
李婧妍？？
“哦……所以，你是因为……丰玥？”
萧何又笑了：“你知道吗？那场烟火散了以后……我们也散了。”
李婧妍点头，又固执的摇头：“不知道，我还以为，那之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所以，萧何，你到底要不要吃我烤的串串？”
萧何皱着眉伸手指着烤的娃娃菜：“浅偿一串，请给我蔬菜。”
两人从落日西下，喝到了灯火通明。
最后，萧何到底是先醉了……
他说：“我人生里第一个爱的人是她，我真的不想放弃，可是……她之所以逃避，应该是因为她不够爱我、或许，也没有爱过我吧，我总不能一直为难了她……”
李婧妍抱着双膝坐在躺椅上，手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灯光透过玻璃杯，她还是看清了对面那张憔悴的脸，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心痛。
她问：“那萧何，你还会爱别人吗？”
对面的男人已经趴到了小桌子上，眼神呆滞着。
他说：“太辛苦了……太心痛了……太他妈的费心了。”
李婧妍抿了一口酒，轻笑：“下次，就让别人爱你吧。”
萧何蹙着眉心点头，最后也没有再应她一声。
小小的桌子上趴满了他整个高大的身躯。
李婧妍温柔扬起嘴角，喃喃着：“每次都先醉，小趴菜。”
转眼寒冬，两人之间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萧何发现，李婧妍热爱运动，而且自律，雷打不动的每天晨跑，一星期一次二十多公里骑行或爬山。
萧何也受了她的影响，经常一起晨跑，偶尔也会陪她骑行或爬山。
m国的寒冬比南城更寒冷。早晨大雪纷纷已经覆盖了跑步的路面，萧何站在门外点着了一支烟，烟雾和呼出的寒雾朦胧着，他侧身看了一眼，隔壁还没有开门。
三支烟抽烟，今天的这场雪，李婧妍应该是不会出去跑了。等她跑步，好像成了习惯，萧何轻笑，她好像也没有特意约好了每天跟他跑步的，他丢了烟蒂转身进了家里。
萧何抱出电脑在客厅里坐着，来m国本不是因为工作，也没多少工作，三个小时都是散漫打发着时间完成的。放下电脑的第一时间他撇了一眼手机，没有信息，还是黑屏幕的。萧何眯了眯眼，不经意间，好像自己有了期待……可是期待什么……
他拿起手机，第一次拨通存了好久的号码。
响了很久，对面才接起。
“萧何？怎么了？”
从她沙哑的声音里，也不难听出她的欣喜。
也是，李婧妍本是喜怒于形的女孩子。
萧何沉着声问：“刚起床？”
对面虚弱的应了声：“嗯。”
萧何剑眉微蹙：“生病了？”
对面咳了咳，无谓轻笑：“嗯…感冒了。”
“药吃了吗？”
“早上吃了。”
“饭呢？”
“嗯……没胃口。”
萧何挂断了电话。却不知道，还窝在床里的女人发烧了一夜，好像瞬间来了精气神，好像药效起了作用……
李婧妍在听到敲门声时，泛白的唇角扬起了笑意，开门时，一身还是黑色运动服的萧何提着一袋子的食材往家进。
他看了一眼一身淡粉色睡衣的的女人，长发凌乱的扎起，面容红润，到唇色泛白着。
萧何放下手中的袋子，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
他拧了拧眉心：“烫成这样，先去躺着吧。”
可能是发烧的原因，李婧妍扬着唇角乖乖点头：“好。”
她转身往沙发去时，他才转身进厨房。
李婧妍躺在沙发里，看着熟练的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眼睛竟然泛起点点温润。
男人将一碗热粥抬到她面前，拧着的面容并未放松半分。
萧何看着坐起得女人，将毯子披到了她身上。然后端起面前的粥，用勺子盛起，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李婧妍看着他眼底的担心，心里更是一阵动容，她伸手欲要拿过勺子笑道：“小感冒而已，我可以自己来的。”
萧何固执道：“喂你就吃。”
她笑了，埋着头，任他喂完一碗粥。
萧何见她吃完，才满意的收起碗，转身又拿了药倒了杯温水，将药递给她，李婧妍吃了药，昏昏沉沉的又熟睡了。
醒来时，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睁开眼间，看到了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手，还有，趴在沙发边上的男人……
有一种隐藏的心意终于有了小小的回报的感动，她以为她一辈子的都不会开口的……看着眼睛还是合上的男人，她终是贪心了，忍不住轻轻低声：“萧何，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吧……”
本以为，这一问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趴在沙发边的男人撑起了头，一双清润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他伸手，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退烧了。”
“哈？”
萧何宠溺的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的？”
李婧妍？？
“知道什么？”
“……我听到了。”
李婧妍秀眉一拧，欲想翻过身。
萧何板正着她的身子，一字一句：“是有点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