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听到了这话,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闪过的却是自己当年和她在白瑶岛上的回忆。
明明当初认识的时候,这个女孩子根本还不认识什么南宫熙,怎么转眼之间,居然连他是谁都忘了。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他谢婉星人生当中微不足道的过客罢了。
一丝阴狠闪过,亏我还记得你那么久,结果,我解雨居然只是你人生中如此微不足道的人嘛?
既然,我只是这样的人,那么就别再顾及什么儿女情长了。
解雨看着眼前的谢婉星,在抬起眼来,便是他那副招摇撞市的模样。
一生的骄傲,通身的气派,再也遮掩不住。
这眼神之间的流转变化,瞬时之间,甚至连衣服的鲜红色都红眼了几分,像是一只骄傲美丽的狐狸一般,美丽而不自知。
谢婉星看见这一幕都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解雨刚刚那骄傲的扬起头的神情。
让她总是想到小时候,遇见的一个人,只是那记忆实在太过久远了,怎么可能呢?
当年遇到的人怎么可能现如今又在这里碰见。
谢婉星,在心里嘲笑了自己的异想天开,在对着解雨,便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了。
解雨轻飘飘的回了一掌,转瞬之间,空气里还没有闪过什么变化,只听那桌椅板凳轰隆隆的,都向着一边倒去。
萧落樱看见解雨这轻而易举的一掌,心下里,对此人更是忌惮。
虽说在他们功力全盛之际,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便都可轻易的做到。
可是现在,与解雨相比,不过是高低立下罢了。
谢婉星仍然是一袭白衣,月光透过穿梭缥缈的时光,就这样照在了她的身上,显得她整个人温婉静谧。
如不细看,还以为就是普通的邻家姑娘,谁能想到在这服温柔的面表之下,隐藏的居然是一颗杀神般的心。
谢婉星,抬起手,手指间轻轻一蹭,霎时一朵清晖,一朵星光四溢的事物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南宫熙看见那握在谢婉星手中的东西,不自觉地便紧张了身子。
萧落樱和白南辞在不知不觉间就这样站在了南宫熙的身旁。
南宫熙叹了一口气,看在站在自己身旁的两位知交好友。
他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他们二人就是害怕自己会一时冲动,做出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事情。
但是看见谢婉星将那朵唐莲,拿了出来。
南宫熙心中又如何不急呢?
观音有泪,落地唐莲。
谢家百年心血所做的那一朵花,此时就这样绽开在谢婉星的手中。
观音所有的慈悲都凝聚在那一朵花中了,眼角流下的眼泪滴在了莲花瓣上,这才署名唐莲。
为的是佛教所有的慈悲,这边是他们,一花一叶一知秋中那一朵花的来历。
到是,解雨,他原本还慵懒的靠在那椅背上,看见谢婉星手中的唐莲也坐直了身子。
随后便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衣裳。手里也不过是怎么腾挪转移,一滴晶莹剔透的如同女子眼泪一般地东西,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萧落樱看见那晶莹剔透的事物,忍不住失声叫到:“佛类,这东西竟然在你手中!”
南宫熙和白南辞听到了萧落樱说的话,都疑惑地看着她。
他们并不是皇宫大内的人,因此心下,也并不了解佛泪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南辞看着那晶莹剔透的东西,忍不住向萧落樱问道,“佛泪,你刚刚所讲的是什么呢?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萧落樱低声对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不知道吗?前几年江湖上暗器排行榜排名第二的便是这佛泪,佛泪一出,必娶一人的性命。
先看他是那晶莹剔透的东西,可是只有锁定了想要那性命的人,便会不死不休。
这佛泪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喝饱了血和泪,才会变成妖异的红色。
这便是她那名字的来源。佛泪取名的是佛祖,眼前流下那一滴眼泪,为的是众生的慈悲和悲苦。
可是,那种浸满了鲜血的东西,又凭什么称作为佛祖的慈悲!”
萧落樱说到后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恨不堪,但是解雨听到了萧落樱给南宫熙白南辞的这番解释,倒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嘲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到:“江湖上倒是将我这随意做出来的玩意儿,净取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这东西,我做出来,为的不是什么佛前眼前流出的慈悲。
我给他取名叫做佛泪,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谢家,观音有泪,落地唐莲。
我想着,总得取个相似的对应,这才好显得我们川流家与他们谢家乃是可以一较高下的。
这吃人的世道,哪有那么多的慈悲与善良。”
说罢,解雨紧紧的盯着谢婉星手上,那朵在暗夜中几乎都能迸发出精光的唐莲,问道,“前些年我遇到过谢家的人,倒是没觉得他们手上的那朵莲花跟你手上这朵莲花有何相似之处?”
谢婉欣听到解雨这话并不作答,冷冷的看了谢雨一眼,声音清清冷冷,“如若我们谢家,每个人手上拿着的唐莲都是我这样,那么谢家的名头才算是被侮辱了。”
也看不清谢婉星是如何动作的,谢婉星轻飘飘的一个步伐飘摇,倒像是喝醉了一般向后倒去。
萧落樱,白南辞焦急地看着谢婉星的动作,正欲上前扶他一把,却有一双手紧紧地拽住了他们二人,将他们二人往后一扯。
回头一看,却是南宫熙。
南宫熙郑重地对着他们两人摇了摇头,居然是一副拒绝的神色,萧落樱和白南辞看不懂南宫熙的意思。
谢婉星明明是那样要帮助的样子,南宫熙怎么做出来如此举动呢?
南宫熙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只不过开口对着他们二人说道,“不要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你们就看着吧。
接下来便是她的主场了,此物一出,今日这一切,都无法善了的,而我们能做的只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南宫熙眼中闪过了一抹悲意,再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