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一愣,倒是扬起了一个没有那么丑陋的笑容,他想了想,开口说道:“原本以为你们不会发现的,关于这件事我是骗了你们。真是没想到,那种人,到还是被记着了?”
南宫熙白南辞萧落樱听到这话,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怒气。
但是看着周山这个样子,却不知如何是好?
周山停了一下,像是在想些什么,接着说道。
“那对父女,原本被我抓到之后,严刑逼供,但就是不愿意说出你们的下落。”
看着萧落樱他们的样子,周山突然兴致勃勃,开始描述那情况。
“那女孩血都流满了地,你们知道吗?看着自己爹在自己面前,腿几乎都折断,都没说出来呢。”
周山扬起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萧落樱看着他这样双目充血,白南辞南宫熙也是狠狠握拳。
周山再度开口:“真正讲出你们究竟去向哪边的,反倒不是他们。
而是那个曾经借住在客栈的客人,不过500两银子,就卖了你们的踪迹,期间那对父女拼命的反抗,怒视着那个讲出了你们踪迹的客人,也无济于事了。
这也是为何,我能这么快过来找到你们的原因。”
周山嗤笑了一声,语气中满含着不屑。
“就那样的女子,做我儿子的小妾,我都看不上眼,竟然还有胆子来反抗我儿子。
她自认为遇上你们所救,乃是他的命好,却不知道最终断送色,是他和他父亲的性命!”
说罢,周山狂笑起来,笑声在暗夜中响彻云霄,萧落樱狠狠的捏着拳头。
指甲在自己的掌心中捏出了血痕,再没办法忍受周山这样的话了,萧落樱一把拉开苍龙剑,便直直的撞了过去,却中途被人拦下。
萧落樱怒视着那个拦着他的人,居然是,白南辞!萧落樱忍受不住心中的怒气,狠狠的问到:“为什么拦着我,像这种人间败类,怎么还有脸留在这人间呢?”
白南辞冲着萧落樱摇了摇头。并不是他不想让萧落樱亲手去斩除这个人,只是,他们还需要去到突厥。
那些隐藏在暗线里的过往,如果他们几人想要调查清楚,少不了需要周山在其中与之暗通曲款。
有动作,才会发现线索。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明白究竟是何人在后波动这一方江山。
为了这还大银你一个真正的海燕何青。
断断不能先做这斩草除根的事情,不然那隐藏在种种事情之后的阴暗真相,便再也没有办法被翻找出来了。
白南辞握着萧落樱的手腕,手中的热度不断的传导过去,萧落樱感受着白南辞沉稳的力道,愣了愣,神。
明白白南辞优心在何处。
无奈,萧落樱只能放下了手中的苍龙宝剑。
突然!!
萧落樱一个剑花挽去,在白南辞都预料不到的时候,狠狠的向着自己的手掌划过。
苍龙剑,利可吹毛断发,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只见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地从手中涌出。白南辞又惊又怒的看着萧落樱,忍不住呵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萧落樱回头,双目含泪,声音喑哑含血,“我就是要让自己记住,今日不甘,当以鲜血铭记在心!
此仇来日必报。”
一瞬间,众人皆已沉默以待。萧落樱这一番话,声音中满含着不甘和冤屈。
他们几人想起来,那因为他们才无辜赴死的女孩儿,和那充满着慈祥意味的客栈老板,一时之间皆是静默。
而此时,唯有城墙之下,那仿佛夜莺啼血一般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
原本,模拟这夜色所发出来的声音应该清脆空灵,但是不知为何。
也许,在这黑暗之中,黑夜听到了所发生的一切都不甘心,都有所感怀。
在这夜里,那模仿的声音如同一道尖利的光,划破了众人眼前的黑暗,好像是在提醒着他们。
南宫夕忍着剧痛开口,声音喑哑,仿佛已经有什么划破了他的声带一样。
“快走,别让他人的心血白费!”
周山刚刚已经在这夜色之中放了一枚烟花,夜色里,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提醒。
白南辞本不忍心,不忍心催着萧落樱,但是他也明白。
再不催促萧落樱,那男人所为此付出的心血,也许就要白费了。
强忍着心中的难受,一把拽起萧落樱,在躺倒在地的周山,惊讶而不甘的目光里。
白南辞背负着萧落樱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在夜色中仿佛是一般跳跃者的光影,就那样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谢婉星在南宫熙的默许之中,随手扬起了一捧钢针。
周山嘶吼着,声音仿佛啐了毒一般,在这夜色中,像是一条毒蛇,响彻在他们的耳边。
“谢婉星,你竟胆敢!”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那一蓬钢针,如同穿越了这光影一般。
越过了,这稀薄的空气,直直的扎在周山周身的一众大穴之上。
转瞬之间,周山再不能发出什么声音。
从喉咙里传来的,“嗬嗬”的像是,在这夜里,仿佛是一个不甘愿,就这样离世的老者一般,发出的最后的愿赌。
谢婉星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这夜色里响起。
“他的毒,我一定会解!
今天存着,你项上人头是为了日后有所留用,接下来,你便在这无数的担心中好好的给我等着,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不甘,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害怕。
我要你在这惊慌失措中不断地等待着,等待着,就这样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们在度出现那日,便是你。你身赴黄泉之时!
我谢婉星,以白瑶岛主的名义起誓,此债必偿。”
说吧,谢婉星一手拉上了站在一旁的南宫熙,南宫熙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舟山,想起来这一路上,他们三人曾经在暗室中所遭遇过的苦难。
手下几乎要凝结成一团乳白色的光芒,南宫熙心下明白,自己这一掌打出去,再加上谢婉欣刚刚所抛出去的钢针。
足以在这夜里悄无声息的灭掉舟山可是,可是想想白南辞的苦心,南宫熙再次放下了手掌。
罢了,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