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角落里绿油油的蜡烛在这风的摇晃之下慢慢的回复成了火红色燃烧的样子,已然是一副正常的火焰燃烧时候的样子了。
躺在地上的三人。手拉着手背倚着背,多么和谐而又可爱的场景,像三个暖洋洋的在。东瀛国家海滩上晒日落看日出的河马。
彼此互相拥挤着,互相拥抱着。毫无距离,却也充斥着暖意。
他们三人之中。白南辞,先皱了皱眉头,然后睁开了眼睛,等自己的眼睛熟悉眼前的一切的时候,白南辞终于明白他们终于回来了。
梦境与现实像是镜面的两个世界,在梦境世界中,他们甚至体会不到自己真正的存在,一切都是那么虚无。
而在现实世界中重新体会到了自己的手脚,体会到了自己触觉和感知。
白南辞由此才最终确定终于回来了。第二个那幽幽的醒来的是南宫熙,先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抱怨的皱起眉头,一边轻缓缓的揉搓被撞到的地方,嘴里嘟嘟囔囔的,像是在抱怨。“大意了。就这么磕在地上,让咱们三人躺在这里,独孤皇后也不怕咱们三人着凉。”
像是应着他的话,墙角的蜡烛突然闪了又闪,像是一个。活泼的女子在回应南宫熙的话,他看到这一幕,心中隐隐有一些慌张和惧怕,那毕竟是大他两辈儿的,令天下人都尊敬的独孤皇后。
人前调侃一下也就算了,自从刚刚的梦境之中,南宫熙已经知道独孤皇后可以超脱于躯体,让灵魂自由的飞处在这世间。
如此。还怎么敢在背后说人话话呢?南宫熙皱了皱眉头,把自己脑海中有一丝逗乐的想象抛出去。
最后一个慢慢醒过来的便是萧落樱了。
萧落樱睁开双眼,眼神之中还有一些迷茫,毕竟在前一幕,他的意识刚刚沉浸在和独孤皇后的对话里,他还记得独孤皇后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个多分感谢,自然也是明白独孤皇后对于想和宇文皇帝合葬的决心和信念。
是啊,如果换做是他,萧落樱如果有机会,能够与自己消失已久的,再也没有见过面的爱人一同合葬,那么这个机会他萧落樱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把握。
梦境中,独孤皇后细腻得如同雨滴落在了湖里,滴答滴答的响声一般,温柔的嗓音还在萧落樱的耳边回荡。
如此就拜托你了。
萧落樱点了点头,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上责任重大,要瞒着南宫熙与白南辞,二人悄悄地取回独孤皇后的遗骨,这件事情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做到。
一阵清风拂来,明明是地下暗室,但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通风萦绕在他们鼻翼的不再是昏厥之前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而是隐隐的带有一股梅花的香气。
想来这世间曾有传闻,传说到。春来不知晓,谁在花丛中,只把春来报。当年那迎风起舞的。奇女子曾经对着自己的爱人所言,此生最爱唯独刚烈忠义的梅花,其他花不可比拟。
这梅花香器不恰恰应中了那个女子对他们最后的请求与拜托嘛。
他们三人站了起来,彼此对视了一眼,言中间是沉着稳重的神色。缓步走到不远处的棺椁之前,那棺椁被层层累积着,放在粮食堆成的小山之上。
虽说这暗室有意思简陋,但是一切规格制式都是按照皇家陵墓的要求修建的,可谓是小而精湛,因此就算这地方有什么独门暗器在把手,他们三人也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而且有一丝奇异的是,从梦境中醒来,他们三人原本一路闯荡下来,所受的那样重伤竟然奇迹的在这昏睡的几个时辰中慢慢痊愈了。
就连受伤最重的白南辞,本应该是能够在一醒来的时候就体会到自己胳膊和腿无法动弹的痛苦,但是现在甚至能站起来直立行走。
不得不说,这应该是独孤皇后为他们三人准备的礼物。他们三人心中怀着对那位夫人的感谢,抬眼向着那个巨大的棺椁望去。
通身有漆黑的梓木打造,即使是在幽暗的蜡烛的反射下,也让人从中体会到了一丝肃穆与皇家的威严。
并不是制造这做棺材的人因此对于如何开关,其实他们三人脑中并没有什么思路,而且他们所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打开棺椁而已。
这其中还有一个心怀怨恨,神智已经被仇怨所占染的恶鬼。
按照独孤皇后的拜托,其实即使独孤皇后不说,他们三人也明白。如果有可能,对于周云落,这个姑娘是一定要度化的,毕竟她是无辜受难的人。
这其中本没有她的什么错误,应生生落得了一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怎叫人听起来不伤感。
而他们三人之中最精通奇门遁甲以及一些歪门邪道的边是南宫熙了,谁叫南宫家学渊源,乃是整个江湖都文明的事情。
应着其余二人的目光,南宫熙无奈的拍了拍脑袋算了,摊上这样两个队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见南宫熙随即收拾了心神,正中了神色,踩着脚下松软的粮食,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那棺材周围。
他先是拿出怀中的火折子,仔仔细细地围绕着这棺材绕了一圈,确定着棺材上的图案,随后抬手抚摸上去,刚一抚摸,上边感受到了盛好的梓木细腻的纹理,南宫熙甚至有一些陶醉。他的家庭不仅仅是家学渊源,对于这世间贵重好物也自有自己的一套研究理论。
如今摸到这上等的木料,自然也是心神荡漾。
萧落樱看出不对劲来,在粮食堆下低低咳嗽两声,意在提醒南宫熙赶快回神回到,必须要做的工作上来。
南宫熙被萧落樱这两声提醒经的回了神,依依不舍的将手从棺椁上移开。
在他眼里,这并不是一个棺椁,而是一个上好的艺术品,因为艺术家被迫于自己的上好的材料分离,想必心中也是难舍难分的吧。
随后,南宫熙正式了自己的心神,稳定了自己的态度,目光毅力,又像一只几遇飞翔的雄鹰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