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火海,狭窄的道路里面猛然穿起了一片耀眼的火光。这火光之中,爆裂的声音和着风,牢牢地灌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中。震惊了她们所有的人。
在耀眼的火光中,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清,但萧落樱的双眼却不自觉地牢牢的凝视着白南辞的脸庞。
纷飞的发丝在火光里轻轻的飘摇着,一切的疼痛,烧灼的剧烈的痛感,在这一瞬间仿佛都不足为提。
而唯一值得纪念在脑海中的,便只有那人牢牢护住自己,抱住自己腰间的双手,只有那个感觉值得被牢牢记住。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生死关头的印象。在之后的几年里被萧落樱很好地存放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每当她痛苦流泪时,便从心尖翻出那一瞬间的样子,拿出来好好的摩梭和留念。
那一瞬间,白南辞美的仿佛是从火光中走来,天神。
萧落樱笑着看着眼前的白南辞,她想到:
我从小便学武数十载,这般的内力深厚。怎么能让一个你,来这样保护我呢?若说我在这一片刀山火海中还有什么最深切的愿望的话,当然是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爆炸造成的冲击波还没有来到他们二人的面前,萧落樱像平时见到的对主人有着无限依恋的小动物一般,将头悄悄地搭在了白南辞的肩上,轻轻地蹭了一次。
那一瞬间,两人心中都产生了无限的牵眷和温柔。随后她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
她一把将白南辞在这爆炸中翻了一个个,将白南辞笼罩在自己的怀中,白南辞因为她的动作,惊慌似的睁大了双眼,他也没有想到萧落樱作为一个姑娘,竟然要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在这爆炸中保住他。
白南辞因为这事,怒视着萧落樱,爆炸产生的气压,紧紧的压缩着他们二人,根本没有办法讲出来,任何的话。
萧落樱轻轻地搭了一根手指压在白南辞的唇上,那纯鲜的冰凉而且毫无血色的唇,但在这一片火光之中竟奇迹般的又显得它整体看上去不如以往冰冷而是有一丝温柔。萧落樱摇了摇脑袋,说到:
“你别害怕,我保护你”
也许被女子保护是很羞耻的事情吧,但是白南辞在这场面里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步来,他看着萧落樱乌黑的长发在火中纤卷,身上的衣袍有几处已经被火烧着。
整个人在这火光中却像一只浴火的凤凰,眉目在这火光中仍然显得骄傲。仿佛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无损于他的威严。
萧落樱他是天生骄傲的,真不愧是他白南辞认识的朋友。如果走这一遭能将两人仅仅从知己变为经历过生死的知心好友,那么它便都值得。
不愧是那人说可以玉石俱焚的炸药啊。白南辞听着身后一片黑衣人传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哀嚎以及那位领头人拍着自己衣袍上已经燃起的火焰,在这个时刻,他竟然还分出神来去想这些事情。
白南池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唇色已经被他咬的一片铁青,而萧落英仍然牢牢地抱住他,在这片爆炸声中。萧落樱靠着他的肩膀。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身后的墙壁也承受不住炸弹爆裂开来时巨大的冲击力,在白南辞的估计下,终于破裂了开来。
冰冷的地下暗河的水顺着墙的裂缝汩汩的流了进来。河水浇熄了仍然熊熊燃烧的火焰。白南辞和萧落樱互相拥抱着顺着这地下暗河的水,向外流去。
这应该是他们二人这一生中也绝无仅有的体验吧。
自从她听了关在楼内的那位妇人所言的这座球老是依着南城山而建设的他就早有这个想法,所以一路走来,这边的时候就一路听着墙壁外水流的动静,果不其然,是顺着山那的股股安全而建设的,所以他孤注一掷地炸了那枚炸药,也求的是这一现生机。
幸好上天总幸好上天总不会亏待努力的人,终于让他们二人寻到了这一个脱身的机会。
白楠时抱着肖若英两人皆尽在这冰凉的泉水之中,泉水刺骨,鸡的白南辞反而回过了几分,神智。
他看着怀中唇色清白的姑娘,手上帝力气仍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几分,幸好你相信了,我也幸好我没有辜负你这一分相信。
那一枚炸药的威力非常黑衣人和那个领头的人都仍现在他们的伤口之中晕,觉着没有醒过来。
白南池就这么搂着萧落樱一路顺着水流摇摇晃晃的,他在迷茫茫之中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丝光亮存在。
就像水流终有尽头,这条路也同样如此。
一路漂泊,终有尽头。
只是这尽头,不如白南辞的想象一样,是开在山间的一个洞口。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座囚牢不是依山而建,而是根本就是建在山中!怪不得这么久了都没有人发现,这样的构造,建设的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关几个姑娘和赌场而存在的!
只是这汩汩山泉从山中开了一个口,也就是说,他和萧落樱还得承受一次从半山腰处掉落的冲击。
他看着怀中的姑娘,冰冷的山泉都没能让她醒过来,青白色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在来一次这样的冲击,她,真的受得住吗?
白南辞咬了咬牙,死死地搂住身前的姑娘。你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可以。
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你有事!
两人的身影从半山腰露了出来,摇摇晃晃地,从半山腰掉落。
虽说是半山腰,但是仍然有一定高度,萧落樱仍然陷在深深地昏迷之中,白南辞无法,只得将她翻转于自己的上方。
这动作奇迹般于萧落樱在洞内对他所做的重叠,原来,你于我,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嘛。
一模一样的温柔,一样的护着我。
一模一样的责任
一模一样的,不想让彼此受伤。
萧落樱,这一次,真好,你给了我那般用生命托付的信任,我便用你性命无忧来回报你。
只听“扑通”一声,激起一片山中纷飞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