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言重了,如果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的话,白南辞万死不辞。”白南辞跪在地上恭敬的说。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皇后娘娘这次来,肯定就是为了解救萧珃,对于这一点,白南辞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不过,这也是白南辞心中所想,萧珃现代身体虚弱,确实需要有个人站出来打破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而这个最佳人选也就只能是皇后娘娘江娴婉了。
白南辞现在竟然有些嫉妒萧珃,当然不是妒忌萧珃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美人在怀,白南辞妒忌的是萧珃纵然是一个不学无术、昏庸无道的皇帝,但是仍然可以收获真正的爱情。
皇后娘娘江娴婉对他用情至深,明明可以有其它更美好的出路,但是却愿意为了萧珃,一辈子守在这皇宫大院,替萧珃管理着他的三宫六院。
而萧珃却不知道珍惜,每天仍然流连于各色女人之间。
反过来想想自己,自己跟萧落樱两情相悦,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在一起,自己甚至连萧落樱在哪里都不知道。
想到这一点,白南辞心中就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大银朝有祖训,后宫不能干政,老师不需要如此,本宫并没有打算做什么让老师为难的事情。”皇后娘娘江娴婉说。
“本宫只是希望可以用自己之身替代皇上,不知老师能否答应?”
说完,皇后娘娘江娴婉把目光从萧落樱身上收回,转过头来看着胡必烈。
“皇后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皇后娘娘千金之躯,白南辞怎么敢让皇后娘娘受此罪过,皇后娘娘就不要折煞臣下了。”白南辞急忙说。
“老师,这可是不答应?”皇后娘娘江娴婉说,“千金之躯太傅说的太过严重了,我也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妇人,没有什么大本事。”
“但是皇上就不一样了,保重龙体就是保证国家江山社稷,我怎么能与皇上同样的重要性呢?”
“皇上有过错的话,我作为他的夫人,没有能够起到劝谏的作用,也是我的失职。”
白南辞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替皇后江娴婉感到惋惜,皇后江娴婉怼皇上萧珃真的是用情至深。
两个人昨天才大婚,今天这才第二天,皇上就来永乐宫寻欢作乐,这到底是皇后娘娘江娴婉与何种地步?
满口说着两小无猜、情真意切,明明自己主持皇后册封大典的时候,真的可以感受到萧珃市真心对江娴婉的。
可是几乎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同样可以对着别的女人说甜言蜜语,难道昨天也只是装的吗?那还真是演技逼真啊!
“皇后娘娘,虽然这不是臣下应该说的,但是实在是不吐不快。”白南辞抬起头来看着皇后,目光坚定。
“如果老师觉得不是自己应该说的,那就最好不必说了。”皇后娘娘江娴婉对着白南辞微微一笑,“如果老师实在是觉得不吐不快,那也就不必再次说这是自己不该说的了。”
“还是皇后娘娘看的通透,是臣失言了。”白南辞说。
“老师,还是起来说话吧,这么跪的说话实在也是不方便。”皇后江娴婉说。
“谢皇后娘娘。”说着白南辞在地上又给皇后娘娘江娴婉磕了个头,然后就站起来了。
“昨日臣给皇后娘娘和皇上主持了册封大典,这才不过区区一日,皇上就又来到这永乐宫寻欢作乐,今日还册封了一位夫人,难道皇后娘娘心里没有一丝委屈吗?”白南辞皱着眉头问。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自己看着心爱的人朝三暮四,心里肯定是会有怨恨的,纵然是亲爱的人,位高权重,自己人轻言微说不得,恐这感情也不会维持的长久。
“老师,这就是你想问的吗?”皇后娘娘江娴婉笑容真切,看不出一丝的委屈。
“如果老师有这样的想法,在本宫看来,老师就是爱的还不够,如果你全心全意爱着对方,就不会计较自己多付出了多少,而又得到了多少。”
“真正的爱一个人,不能只看到表面,要透过表面看到这个人的真心,我爱着皇上,也相信皇上,所以我不委屈。”
江娴婉虽然知道白南辞问的是萧落樱假扮的萧珃,但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皇后江娴婉想的却是自己的珃哥哥。
只要能跟珃哥哥在一起,无论过着怎么样的日子?自己都是幸福的,哪怕这种幸福生活并不能长久,自己也一点都不在乎。
为了珃哥哥,自己可以做到不在乎长长久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皇后娘娘深明大义,这个问题倒是显得白南辞狭隘了。”
“老师也是通透之人,只不过始终是男人罢了,我深爱着皇上,愿意为了皇上做出一切努力,但这并不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全部。”皇后江娴婉说。
“我早就已经有思想准备了,我爱的人是皇上,这样的身份注定皇上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皇上是天下万民的。”
“但是我可以保证自己完完全全是皇上的,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白南辞被皇后娘娘江娴婉的一番言辞震撼到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柔弱无比。但是自己在皇后娘娘身上看到了水滴石穿的坚韧力量。
或许现在的皇后娘娘,才是女性的典型代表吧。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在白南辞的心中,感情必须是专一而又执着的,白南辞只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这辈子找不到萧落樱的话,自己绝不再娶。
“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如此说了,如果臣继续纠缠的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白南辞摇摇头说。
“那臣就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去看看皇上吧!”
“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皇皇后娘娘多多劝一下皇上,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要再继续做这些荒唐的事情了。”
“大银朝的百姓,都还需要仰仗皇上呢,皇恩浩荡,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